听见那士兵说得神乎其神,而冬雪又是一副听得很认真,相信了的样子,春雷有些吃味地说:“说得那么神乎其神,说的就像真的抓到过北戎的奸细一般!”
听见春雷这样说,那个士兵当时就不干了,站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春雷,气呼呼地说:“你个外乡人知道个球,上一次要不是肖统领发现那个人有问题,只怕现在北戎早就攻打到这里来了。”
冬雪和春雷一听,还真有此事,便起了要听一下的心思,于是春雷,心里一笑,不如来个激将法。
“你说的我不相信!”春雷用一副不相信看骗子的神情看着那个士兵,士兵当时就不乐意了,要和春雷打一架,春雷自然是不怕和他打架的,只是现在不能够给主上惹事,而且,现在他对这个奸细的事情起了兴趣。
春雷没有心思和他打架,而那个士兵却真的生气了,当即就要对春雷拳打脚踢,春雷避开以后,冬雪赶紧抓住了那个士兵多:“官爷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和我们计较,失了你的身份,他要是不信,你给他讲讲他不就信了。”
冬雪说完话,向春雷眨了一下眼睛,春雷看见了,嘴上不屑地说:“你要是能够讲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就信!”
士兵听春雷这样说,当即就开口说:“说了还怕你不信呢?你不知道肖统领有多神!”
春雷一副很感兴趣地搓搓手说:“官爷,你倒是说说,到底有多神!”
士兵听见春雷这样说,笑得一脸自豪,也忘记了刚才还要和春雷打架的事情,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那时候这城门还没有开,我们上头那个呀,收了商人的钱,给了那商人文书,让我们放两个商人出去,等那两个人走到肖统领面前的时候,肖统领当时看了几眼就让我们把人给扣了下来,说是这两个商人是北戎的奸细,当时我们也不信呀,当时由不得我们不信,当时就在两人的货物里面搜到了我们县城的地图,里面详细地画着哪里是山哪里有河流。后来我们县令的上头来了,把人带走了,说是要审问,你说,要是这两个奸细真的出去了,那现在我们县是不是早就没有了?”
等士兵说完,春雷和冬雪虽然表面上配合着士兵点点头说:“是是是,我们现在信了。”但是他们脑子里当即就出现了一个想法,要是这个肖统领真的像这个士兵说的那般神奇,那主上不就有危险了?不能够让主上再单独和那个肖统领待在一块儿了,想到这里,两人都不再理会还想继续再讲点什么的士兵,直接向刚才苏舞锦走进去的房间走去。
那士兵见两人又要去房间,当即冲到两人面前,双手展开,拦住了两人,这一次他倒没有将自己的剑拿出来。
其它士兵见这里动静有点大,都围了过来,拦着他们的士兵,赶紧对他们说:“你们就不要担心你们家少爷了,看你们也不像是北戎派来的奸细,你们耐心等等,只要不是奸细我们肖统领肯定会放了你们家少爷的。”
说完害怕两人不信,他异常用力地点点头,说:“你们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肖统领!”
见他这样,春雷和冬雪握紧了手中的剑,虽然觉得有些抱歉,但是他们真的打算冲进去了,如果他说的肖统领真的有那么神,那么必然是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所谓的商人,而是有事要去北戎。
以他们对主上的了解,主上必然不会告诉那个肖统领他们到北戎是去干什么的,而且主上的身份不能够暴露,若是被人知道逍遥王妃假扮商人去北戎,那么定然会对逍遥王不利,说不定还会给逍遥王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两人想到这里,心中更是一急,剑都要出鞘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苏舞锦的声音:“我才进去一会儿你们就这般熟识了呀?这是要一块儿切磋武艺吗?你们两个可要担心些,不要因为切磋伤着了自己。”
说完她转过身看着肖统领说:“他们不懂事,还希望肖统领不要介意。”
见苏舞锦已经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春雷和冬雪两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手一松,剑回到了剑鞘里。
而他们的这一个动作被肖统领都看在了眼里,他看了看他们停在远方拉着货品的驴车,笑着说:“让他们过去把,已经确实他们不是奸细了。”对苏舞锦抱歉地笑了笑说,“误会公子了,还望见谅。”
苏舞锦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没关系的,那我们就走了,肖统领,后会有期。”
肖统领轻轻颔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楚公子后悔有期。”
第二百七十六章:肖统领的直觉
苏舞锦上了马车,春雷将拴着驴子的绳子系在了马车的后面,冬雪也紧接着进了马车,这个时候冬雪才注意到苏舞锦的衣服,刚才因为太担心苏舞锦的安危,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苏舞锦的衣服衣领十分凌乱,现在一看,冬雪当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主上,那个肖统领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而这个时候,苏舞锦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她还是摇摇头,把手放在冬雪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安慰着说:“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不是还要去找表哥吗?没找到他之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听见苏舞锦这样说,冬雪当即有些红了眼眶,主上现在还担心着泽主,她不由地有些心疼,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她笨口拙舌地对苏舞锦说:“主上不要担心,泽主自然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苏舞锦嘴角扬起一丝苍白的笑,重复着冬雪的话:“是呀,吉人自有天相,表哥会没有事的。”
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肖统领神情严肃,他不知道他这次做的对不对,只是直觉让他这样做了,直觉让他觉得坐着马车离开的这三个人并不是会叛国的人,所以他放走了他们。
“他们的货物查了没有?”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他问道。
站在他旁边的士兵都是一愣,肖统领竟然连货物究竟查没有都没有确定就让他们三个人走了?这倒是这么久以来头一遭。
四下瞬间一片沉默,站在这里的士兵,没有一个去查过苏舞锦他们的马车。
他的脸当即变了颜色,难道……
“肖统领,刚才是我检查的他们的货物,我看了都是些胭脂水粉,女子用的东西。”一个提着裤子士兵匆匆跑了过来,向他汇报着。
当他听到士兵说:“都是些胭脂水粉的时候,他当即放下心来,听天由命吧,只是希望他这次的直觉没有问题。”
随即他们又开始对后面来的人进行盘问,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肖统领也回到了刚才的那间房间,他看了看四周,回想起刚才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地笑了,心里想着,这姑娘的戏倒是演的不错,说掉泪就掉泪了。
想到这里,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刚才作登记的士兵,看见来人,肖统领倒是一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笑了笑,说:“不知道肖统领想到了什么事情,竟然高兴成这个模样,我可是敲了门才进来的。”
听见他这样说,肖统领当即就收起了笑容,还没等他回答,来人就问道:“想来肖统领也一定看出来,此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但是你今天怎么就这般轻易地将她放了过去呢?”
像是要讨一个说法一般,来人的声音有些激动,肖统领看了他一眼说:“对,他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普通人,因为她不普通所以我就不让他出城了吗?只要她不是北戎的奸细,我就不会无故把她扣下来。”
听他说完,那人也不说话了,只是皱着眉头离开了,只是希望此次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走了很远以后,苏舞锦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后面看了一眼,心里想着,这肖统领为什么就放她走了呢?
两人对视的时候,屋子里沉默得可怕,她听见外面春雷和冬雪的声音便移开了眼睛,索性不再理会他,而他依旧直直地看着她。
苏舞锦决定了,既然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她索性就什么话都不说,他说什么都她都不去回答,免得中了他的圈套。
环顾整个房间,除了一张书桌之外,一个书架之外便不再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苏舞锦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不由地一愣,看样子这个人还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主。像是猜测到了苏舞锦的心思,他戏谑地开口说:“姑娘高看肖某人了,这里的书并不是肖某人的,而是那个给你做登记的迂腐书生的。”
苏舞锦依旧保持沉默,从他的话里,她听出来了,这个肖统领有些瞧不起读书人,只是从一进门苏舞锦就看见他一直在看一本书,而且看那书的模样不像是一本新书,倒像是被翻看了许久,有些残旧和破损。
心里好奇着,苏舞锦不由地又往前走了几步,盯着他手上的书看了一眼,像是感应到了苏舞锦在看他,他抬起头看了苏舞锦一眼,说:“姑娘何必好奇肖某人看什么书,还是讲一下姑娘出城的真实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