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的藏书阁,里面隐隐有亮光传出,不过隐隐约约,若是不仔细外面宫灯的衬托下,根本不会察觉。
萧倾九席地而坐,身边全是乱七八糟的书,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极为认真。
铜钱拿着油灯,给萧倾九照明,见萧倾九面色不怎么好,铜钱心疼的很,小声道:“殿下,您都熬了几日了,先休息一下吧。”
“你要累了,自己去休息便可!”说完,萧倾九伸手去拿铜钱手里的油灯,铜钱却不敢给,道:“殿下,让奴才伺候你吧。”
铜钱就不明白了,殿下在暨墨的时候也都没见过这么用功,挑灯夜读,废寝忘食也不为过,若是皇上皇后还有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不知道该多高兴。
当下终于懂事了,知道用功了!
殿下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就是不怎么喜欢看书,也不知这两天受了什么刺激,非赶着要看书,偷偷摸摸的来皇宫的藏书阁。
这都熬了好几日了,身子怎么吃得消?
铜钱忍不住劝道:“殿下,用功也不急于一时,您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看也不迟!”
萧倾九连同也不抬,拧着眉头道:“你以为这是暨墨么?藏书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再打扰本殿,本殿缝了你这张嘴!”
铜钱立即就焉了,捂着自己的唇不敢说话,却听萧倾九道:“去拿杯提神汤!”
“是!”
铜钱准备了不少提神汤,立马去端了一杯,萧倾九接过,仰头全部喝下。
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跳了几圈,觉得清醒了不少,又从书架上面拿过了一些医书,飞快的翻阅。
“本殿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一种草药捣成浆水,晒干后可以在盆低形成薄如蝉翼的薄膜,这层薄膜是天下最为坚韧之物,曾经有人用它做成防护衣,刀枪不入。不过,本殿当时没留心,竟是想不起来那药草的名字。天下之大,暨墨有的,东昱应该也有才是!”
“殿下要做防护衣?殿下不是有么?”为了一个防护衣,竟然将殿下累成这样,殿下还在长身体,哪里能这么劳累?
却见萧倾九摇了摇头,道:“本殿需要那玩意儿做什么?不过,阿玦需要,她的手如今连剑都拿不了,本殿看着都心疼,给她做一副手套,以后拿剑便不会被剑柄磨破了!”
萧倾九一目十行,因为一心想着要给封玦做一副手套,虽然这两天熬夜熬的眼睛疼,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受。
“找到了,紫焰草,就是它!”
封玦封玦,又是封玦,封玦有什么好?殿下为了那个男人将血玉拱手送人在先,又和太子殿下最对在后,如今就为了给封玦做一副手套,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顾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给殿下下了什么迷魂汤。
见萧倾九如此兴奋,他也凑上前去看,看到书中的注释,他脸色一变:“殿下,这草生长在极寒之地,又有灵兽守护,想要取来,怕是很难,怕是我们的人也很难取来?”
萧倾九铁了心要,将那本记录有紫焰草的书塞进衣襟,转身离开:“你收拾一下这里,本殿自己去!”
“殿下!”铜钱一听,脸色大变,还收拾什么?连忙跟上萧倾九,道:“殿下,您自个儿去?您便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会允许您去冒险呀!”
萧倾九脚步一顿,转身提着铜钱的领子,道:“那你也陪本殿去,免得你又要去告密,哥又要多管闲事!”
“奴才去,奴才一个人去,奴才一定会将紫焰草采来,殿下何必亲自前去?”
“就凭你?”萧倾九一点都不相信,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铜钱,悄无声息的出了藏书阁,离开皇宫,他看了一眼封玦府邸的方向,本想去看一看,可是走了几步后,便又返回,吩咐道:“备马,本殿要出城!”
那抹红色的身影脚步匆匆,衣袂翻飞,魅惑人心,铜钱却觉得这个主子真是任性无比,根本就不好伺候,他一跺脚:“这小祖宗!”
拗不过,却只能照做!
……
驿馆之中,赫连千弋站在窗户边,养了几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手紧紧握拳,一字一顿道:“没想到封玦也和那丑丫头有来往,这丫头,当真好本事。”
“王子,您难道真的对那个丑丫头上心?你若回国,多少女孩抢着要嫁给你做王妃,个个都比那丫头强百倍!”伊钦极不理解赫连千弋,一个丑女罢了!
赫连千弋哪里会承认自己会喜欢那个有夫之妇?他哼道:“上心?谁对她上心了?不过是因为她是傅家姑娘,是褚均离的夫人罢了。”
个个比她好?全天下怕是都找不到那样的女子了!
------题外话------
相爷要被人打了,哈哈!
第201章 醒来
千万女孩子哪里比得上一个她?
他谁都不稀罕,只想要那个小丫头。
伊钦怀疑的看了一眼赫连千弋,总觉得赫连千弋嘴不对心,他瘪了瘪嘴,道:“王子为了她,可是连身份都暴露了,玉面狐狸可是成了东昱的通缉犯!”
“是时候回去了,王兄一心想开疆扩土,本王这个做弟弟的哪能不为他分心?”赫连千弋突然转身,问伊钦道:“璇雅还在京都?”
“是,公主并不知道玉面狐狸就是王子您,所以一直寻不到您,所以就没有走!”
赫连千弋皱了眉头,道:“王兄竟放心璇雅来这里,如今本王身份暴露,怎么不见她来寻本王?一点都不懂事!”
“京都地方大,兴许公主还不知道您来了!”
赫连千弋罢了罢手,道:“罢了,你去准备准备,秋猎之后,本王一定要带走傅宁!”
“是!”
……
封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可怕的猛兽追赶,然后扑到在地,一阵撕咬,全身被咬的鲜血淋漓,她想喊,喉间好像塞了棉花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越努力嘶喊,喉咙越痛,好像有人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不得出声。
恐惧,痛意折磨着她,让她觉得恐慌和委屈。
父王,玦儿好累,玦儿好恨……
她想喊自己的父王救救她,想找个人将她拉出痛苦的深渊,确实半个字都喊不出来,万般挣扎之下,她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
封玦额上冷汗淋漓,本以为醒来后会痛楚会减少,可是并没有减轻半分,她的身子好想被碾压过一般疼痛难忍,特别是身下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之前发生的一幕排山倒海般在脑海闪现,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她竟被褚均离强要了,那般屈辱,那般难堪!
封玦看着天花板,明明恨极,情绪却异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张了张嘴,喉间什么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上也动弹不得。
身边无人,她又没有内力,这穴道自然解不开,封玦便不做挣扎,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她朝屏风处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印在屏风上,那人便是还没有出现,封玦就已经猜到是谁。
果然,转过屏风的是那抹一身白衣,看似高洁清贵的男人。
褚均离手里端着一碗药,走到榻边,见封玦醒来,面色淡然从容,眸光清幽深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施施然坐到封玦身边,勺了一勺药水,送到封玦唇边。
见封玦用那一双秋水潭般清幽清丽的眸子望着他,似愤怒,似幽怨,似憎恨……
褚均离表面的镇定像是要被寸寸敲碎,所有的从容淡漠的伪装好像要被撕碎了一般,他的手不做痕迹的一抖,却很快被他掩盖过去,却听他缓缓开口:“沈越说你受了内伤,要服药才是!”
褚均离醒来后,发现身边伤痕累累的女子,还有床榻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几乎是晴天霹雳。
人冲动时做出的决定往往会付出一些代价,褚均离便是此番,他因冲动对眼前的女子造成的伤害,或许要以他一辈子的内疚和愧疚作为代价。
既然走出这一步,他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对封玦的心思也该从此封锁心底,全心全意的补偿这个被他伤害过的女子。
见封玦不张口,褚均离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面色微变,伸手在封玦胸口和脖颈处点了两下。
刚一解开穴道,封玦募得拔下头上的玉簪,从床榻上坐起,朝褚均离心窝刺去。
“褚均离,你该死!”
褚均离不躲不闪,任由封玦的玉簪刺入他的血肉,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勾唇笑了笑:“你说的对,可是,夫人若杀了为夫,可要惹上人命官司,夫人亏了!”
封玦看见雪白的锦衣上突然绽开一朵刺目鲜艳的红莲,她的手一抖,终究是下不了那个手,手好像是触了电一般,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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