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晚儿从未曾像那日那般担心受怕着,生怕着你有一个万一好歹的。”
沈冶沉默着,良久,才缓声说道:“晚儿,若当真有一天,本王走到了那般境地,离你而去了,你切莫要为本王殉情,你当要为了本王,好好的活下去,可记下了?”
方晚从沈冶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冷哼了一声,“哼,你当我真是个孩子吗?那种想法,这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顿了一下,方晚抬头,直视这沈冶的眼睛,缓声继续说道:“沈冶我告诉你,如若有一天你先我一步去了,我便改嫁,我气死你。”
沈冶失笑,抬手顺了顺方晚的发丝,无奈的说道:“可是晚儿,那时本王已经不在了,你又能够如何气死本王呢?”
“那我便带着你的孩儿一同随我改嫁,让你的孩儿唤他人做爹爹。”方晚想也没有想就直接说出了口,却着实是没有注意到那话语里的某些暗示。
沈冶闻言,微怔,随后笑了,十分开心的模样,说道:“晚儿此言,当是要与我生一个孩儿了。”
方晚一愣,然后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过了些什么之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背过身去,不去看沈冶,连说话都跟着结巴了起来,。
“我我我……我哪有。”
方晚说着,也不等沈冶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转身,缓步朝着门外走去。“我去看看给你煎的药好了没有。”
沈冶看着那匆匆忙忙离开的方晚,有些无奈,低喃道:“那不过才喝过罢了,怎么会有那么快就煎好了呢?”
但却是没有开口喊住方晚的,因为知道方晚只不过是因为害羞罢了。
突然,沈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了起来,低头一看,才看见是刚才方晚压过的地方,又渗了血出来。召唤了暗卫过来,让他们去请了张御医过来,沈冶才靠着软枕,真的休憩了起来。
沈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窗外,夕阳西沉。卧房之中依旧是除了他一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沈冶掀开被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一次了,那上面的纱布都尚且是干净的。
“咯吱——”
方晚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原本是不想要吵醒沈冶的,但是抬头就看见沈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看见方晚进来,沈冶就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方晚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扶他起来,才嗔怪道:“身子尚未恢复过来,便好好的躺着休息便是了,坐起来干什么?”
沈冶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此时听见方晚说的话,淡淡一笑,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了那李爷给配的药草之后,本王便觉得这头昏昏沉沉的,总是想要睡着。如今这好容易清醒一些了,又刚好瞧见晚儿在这,自然是想要起来,同晚儿说说话啊。”
方晚后退了一些,尽量不挨着沈冶,毕竟这房间之内有些闷热,而沈冶如今的身体不适宜吹风,还是保持着房间之内的空气流通比较好。
“我今日拿着李爷配的药草去找过张御医了,张御医也说了那药草中是有些让人昏睡的药加在里面,应当只是为了能够让病人更好的休息吧。”
方晚说着,抬手,握住了沈冶的手,才继续说道:“不过如此也好,你吃了药之后便会开始昏睡,总好过你醒着,不断的想一些事情来的好。”
沈冶闻言,有些哑然,但知道方晚也不过就只是因为担心自己而已,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浅笑着点了点头。
“王爷,晚儿知道你究竟是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放心,不管是明还是墨管家,这些时日,我都不会让他们出去的,就在这里保护着我们。”
方晚说着,才想起来自己是上来做什么的,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到沈冶的手上,才缓声说道:“
“王叔听闻说你的伤势是李爷医治好的,又听闻李爷不愿意出山,便带着元英喝元烈去了十里桃林,说是说三日后方归,让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切莫担心。”
“本王有何担心的?”沈冶说着,淡淡一笑,手却是缓缓地将那封信拆开了来。才继续说道:“本王外有景予跟明,内有晚儿相板车哥很,本王何惧之有?”
方晚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王叔还说了,今年的天泉山庄闭门谢客,除了咱们,还有五王爷跟太子殿下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被王爷客客气气的请出去了。”
“那些人见了那日的厮杀之后,也当真是怕了,所以在王爷开了口之后,便一个个的,赶紧收拾了行囊离开。王叔才知,那些人不过是因为担心除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便立刻离开,会引起王叔心中不舒坦,是以才战战兢兢的留下罢了……”
还不等方晚说完,沈冶就笑着接话道:“呵呵,那王叔定是被气得直吹胡子。”
“你怎么知道?”方晚说着呃,就想起自己看见沈夏那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才继续说道:“王叔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当即就被气得直吹胡子,连边上的元烈说好话哄他开心,也不大管用了。”
沈冶已经将那封信上的内容都看完了,缓神解释道:“我自小便同王叔在一块,不过后来王叔建了这天泉山庄之后,我们才没有了什么来往罢了。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说,本王这心性,是因为痛王爷处在一块久了,所以才会学他的。”
沈冶说着,将那封信放在了方晚的手上,示意她也看看一下那信上的内容。
第三百零七章名唤青儿,封号良人
方晚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冶,却还是抬手,看着手上的那封信。就听见沈冶在自己的耳边,继续说道:
“晚儿,如今,你当知晓我们待着这里,实在是危险的很,要不,我们今年便不看这芙蕖花开了,明年再来看如何?”沈冶说着,带了几分讨好期望的模样。
方晚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缓声说道:“不好。”
方晚说着,将手上的那份信重新折叠好,然后才继续说道:“不管是今年的芙蕖花还是明年的芙蕖花,本王妃都要看到!那沈冽若当真是觉得你我好欺负的话,便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方晚将重新叠好的信放回到沈冶的手中,才轻声说道:“那日王爷之所以会中了他们的暗算,实属是王爷你自己的原因,若不是因为你的贪玩,也不至于会让你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此时就算是王爷你受了伤,对他们也是有防备的,是以根本无所畏惧。”
沈冶没有想到方晚这次的态度竟然会那般的坚决,咧嘴一笑,伸手握住方晚的手,才轻声说道:“晚儿所言甚是,本王从未害怕过他们。”
方晚点头,垂眸看了眼那封信,缓声说道:“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沈冶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暗下去了的天色,缓声说道:“你们都去院外守着吧,本王这里不用你们守着了,除非有事,否则就不要进来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沈冶好像是在做一件疯子才会做的事情,但是方晚却是明白他在做什么,也没有多言。
窗外很快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胆凝神去听的话,也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见身边的人都调离走了之后,沈冶才握着方晚的手,认真严肃的模样,缓声说道:“晚儿当日希望本王夺嫡之意,今日可尚存?”
夺嫡?
方晚心中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沈冶,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眼中的意思却是已经十分的明确了。
“你王爷的意思……”
“不错。”沈冶点了点头。“这一次之后,本王突然就意识到,如果不能够给晚儿你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的话,就会不断地遭受到这种纷扰,就算本王实在是没有夺嫡的意思,但并不见其他的皇兄、皇弟们不会这么想。”
“而这其中,当属太子沈廷,五皇子沈冽的心思最为明确,他们且在明处,我们尚且能够防上一防,但若是加上宫中那几位在暗处的,我们的日子,怕是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方晚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犹豫的模样。
之前,方晚的确是想要退沈冶走上那条夺嫡之路没有错,但是后来,她已经渐渐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相对于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皇之位,她更宁愿要沈冶平安无忧。
可是如今,却是沈冶自己提出来的,倒真的是让方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不知所措。
沈冶见方晚没有说话,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说道:“晚儿莫要担心,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我有这方面的心思的。”
方晚闻言,抬头看着沈冶,好一会,才沉重的叹了口气,缓声说道:“王爷你的办事情,晚儿自然是相信的,晚儿担心的,不过就只是那沈冽……”
方晚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那渐渐升起来的月色,才继续说道:“五王爷为人处世,心狠手辣,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王爷你看看今日之事便也能够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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