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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番外完结 (江南梅萼)


  念至此,长安以吃干抹净的姿势用手背一擦嘴,看着慕容泓老气横秋道:“陛下,这才叫亲嘴懂吗?就您那点本事,以后还是不要出来献丑了。还有啊,是您自己凑上来的,不要指望奴才会对您负责。您好好安寝吧,奴才回去了。”
  长安去浴房拿了自己的衣服,一出来却见慕容泓坐在床沿上,面色不虞,道:“朕准你回去了吗?”
  “陛下是要奴才留下来帮您那物消肿?”长安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慕容泓瞬间破功,急忙捞过枕头往腿上一放,脸涨得通红。
  长安轻笑一声,抱着衣服翻窗出去了。
  慕容泓看着重新合上的窗户,半晌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的感觉,忍不住拎起枕头往窗户那儿砸了过去,低斥道:“没羞没臊的死奴才!”
  他气鼓鼓地回身在床上躺下,难受了片刻,忽又坐了起来,暗忖:既然我不会,她又是如何会的?还这般熟练?
  一想到‘她跟谁学的’这个问题,他恨不能立刻派人去把她抓回来好生问清楚。但思及两人今晚才刚刚和好,他又生生忍住了。
  长安一离开甘露殿的范围,脸上那副轻松愉快的面具便挂不住了。不是因为今晚死里逃生的经历,也不是因为膝盖上的伤口还在疼,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吻慕容泓时,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都并非毫无感觉。
  烈女怕缠郎,难道这句话对她长安也适用?
  不不,这太可笑了。
  长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再不能用第二次了。
  回到自己房里,长安一时也没有睡意,就拿了那块令牌和银票坐在灯下琢磨。闫旭川被杀之事关乎到皇宫的安全问题,绝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去,她必须为自己找个替罪羊。
  如何找呢?
  她一边思考一边拿着那张半干的银票在指间翻来翻去,眼睛无意中瞥过,却见银票背面右下角似乎有污渍。
  她停下动作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污渍,而是一幅图案,与令牌上的图案一致,且线条非常模糊。
  长安顿了顿,伸手拎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用手指去杯中沾了点水往那图案上一抹,图案又重新清晰起来。看来这图案是遇水才能显现出来的,既然如此的话,只要不弄湿银票,如闫旭川这种拥有银票的人,也未必知道这银票背面另有玄机。
  只是这玄机有什么作用呢?
  长安捧着脑袋冥思苦想。
  银票上的图案与令牌上的图案一致,由此可以推断出如闫旭川这样的高级官员与那方势力之间比起从属关系,更像是合作关系。闫旭川帮他们做事,而他们付给闫旭川银子。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那方势力不能、或者说不便完全控制像闫旭川这等地位的朝廷官员。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闫旭川听到她说自己与罗泰是一伙时还是想杀她,因为他的立场与他背后那方势力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在双方利益起冲突时,他选择维护自己的利益,杀她灭口。
  那他们给闫旭川绘有图案的银票做什么?这张银票到闫旭川手里之后,只有两种可能会被人重新发现它背面的玄机,一种就是像她这样无意间弄湿,但这种几率很小,毕竟银票是贵重之物,一般人家都是会妥善保管的。还有一种就是,当闫旭川或者他的家人到钱庄去兑换银两的时候。
  钱庄的人必须知道有的银票背面右下角有玄机,当他们发现来人执有的银票背后有这种图案时,他们也许会记录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汇报到他们的主人那里。如果这个人不是这张银票的主人,那么钱庄背后的主人就对他们的合作目标多了一层关系网上或者动向上的了解。
  长安垂眸看着那张银票。
  宝丰钱庄。这个钱庄的主人定然是那方势力中的一位重要人物。
  次日一早,郭晴林刚打开房门,便见长安精神奕奕地站在他门前。
  “师父,早。”长安笑眯眯地与他打招呼。
  郭晴林打量她一眼,道:“你倒是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
  “全赖师父教导有方。昨夜那份大礼,还要请师父替徒儿向师祖呈上。”长安道。
  郭晴林锁上门,回身看着她道:“这当口还敢对为师说这种话,你倒是真不怕死。”
  长安忙道:“徒儿当然怕死,不过徒儿相信师父是不会出卖徒儿的,除非您不想让师祖回到您身边。”
  郭晴林微微抬起下颌,目光莫测高深地看着她,道:“除了一个闫旭川而已,别得意忘形了。”
  “徒儿若是得意忘形,便不会一大早地带着银票来求您了。”长安双手奉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郭晴林垂眸扫了一眼,无动于衷,“求我什么?”
  “求您替徒儿找个替死鬼。”长安讨好道。


第271章 撒酒疯
  闫旭川被杀一案最终还是移交给廷尉府和掖庭局共同侦办,但比破案更要紧的,是另选一位卫尉卿。
  没过两天就是中秋节。这日长安晃到挂着东厂匾额的那座小楼前,发现小楼的门开着,这门上的锁也就两把钥匙,她保存一把,另一把在袁冬那儿。
  她在门前停了停,袁冬就从门里出来了。
  “安公公,您来了。”他向长安行礼,神态一如往常。
  “你怎么在此?”长安问。
  “您吩咐过,每个月月半与月末,来此向您作汇报。今天是月半。上个月月末奴才来了,您没来。”袁冬道。
  “你不知道我去了后苑?”
  “知道。”
  长安看着他。
  “但您没通知奴才将汇报地点改成后苑。”
  长安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道:“很好。”
  她迈进门,楼里收拾得很干净,甚至还添置了应时花卉。往二楼去的楼梯将一楼空间分割为内堂和外堂。
  长安还在外堂托着一朵秋芙蓉细看,袁冬已经在内堂备好了茶,并从一旁的橱柜里将资料拿了出来。
  长安信手翻了翻,都是一些宫中琐事,但在宫中,就算是琐事,也不能放过,因为任何一个宫人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既然有必要,他便是宫中这张庞大的关系网之中的一个结点,顺着往旁边发散,能辐射到这张网中的任何一点。
  “那位刘光初刘公子,最近还和你们一起蹴鞠么?”她一边翻阅资料一边问。
  “刘公子近来去鞠场去得比前一阵子频繁,但看他的样子,却似乎情绪低落。”袁冬道。
  情绪低落是应当的,刘光初被赵合打了之后,写信向辅国公府求援,要求给他配备贴身侍卫。辅国公脑子还算清楚,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刘光初想要私聘也只能通过辅国公府,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想必在刘光初心里,那种被家族抛弃的感觉从未如此刻一般的清晰和浓重吧。
  前两天辅国公曾上书慕容泓,请求他恩准刘光初出宫去辅国公府与他们共度中秋佳节,刘光初自己拒绝了。少年人气性大,做事不顾后果的特点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今天是你们在宫中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这样吧,下午就不必去鞠场了,想办法置办些月饼果子烤鸡烧鹅,晚上就在这楼里聚上一聚。所有花费我来出,记得叫上刘公子一起来。”长安将资料还给袁冬道。
  袁冬领命。
  两人出了小楼,就在袁冬锁门的当口,长安回身看着那块刻着‘东厂’二字的牌匾,对袁冬道:“找两个人,把这块匾给卸了。”
  袁冬一愣,长安却自顾自地回身走了。
  傍晚,蹴鞠队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小楼,长安手里拿着串葡萄倚在门框上一边吃一边往来路张望,不一会儿见刘光初面色阴郁地出现在不远处,她忙将葡萄往旁边小太监手里一扔,喜笑颜开地迎上去道:“刘公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刘光初见是她,勉强一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都这样?”
  “诶?刘公子这话听着丧气,这每天要做的事是差不离,可心情好与不好,可就大不一样了。这凡夫俗子尚且贪个平安喜乐,您天之骄子,凭什么不开心呐?”长安奉承着他道。
  “天之骄子?”刘光初嗤笑一声,“狗屁天之骄子。”
  “刘公子您为何事烦闷奴才都知道,那都是小事,只要陛下对您没成见,您就当这宫里是您第二个家,怎么舒服怎么来。”说话间两人已进了门,长安环顾一周,问袁冬:“人都到齐了吗?”
  袁冬道:“除了今晚当值的松果儿,其他人都到了。”
  “不管他,关门。”长安道。
  堂里摆了两张桌子,桌上酒菜还算丰盛,十来个人分两桌坐了。
  刘光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惊问:“怎么是酒?”
  长安笑道:“梨浆,放心吧,喝不醉的,出事有杂家担着,刘公子您只管尽兴就是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倒是为我想得周全。”刘光初苦笑道。
  “忧什么忧啊?您这样的身份还有忧,咱们这些人这日子就不用过了。刘公子,杂家跟您说,没什么好忧愁的。不就独自一人离家千里么?那有什么啊?有机会您出去瞧瞧,就京里这些个二世祖,哪个不巴望着父母早死呢,为什么呀?这父母在身边他就管头管脚地管着他,难受。您一个人在这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没人管着,多好。”长安重新给他把酒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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