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惶恐极了,那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潮汐一点一点的席卷过来,一点一点的淹没了他,吞并了他一切的伤感与脆弱,现在,言暄枫手用力的攥着浅桑的手。
“朕从来想不到,他们会那样伤害你,朕想不到。”他还在嘟囔,嗫嚅的声音嘶哑,始终都在颤抖。
他的心情是痛苦的,痛苦到了顶点,忽而撕裂,如同火山爆发。
她呢,唯恐自己让他识破了,现在并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进而,她开始猜测起来,究竟浅桑和言暄枫是什么感觉呢?这两人之间存在多少真情实感呢?亦或者说,他们两人现如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之前呢?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些幽微的秘密,她需要一点一点的掌控,满以为,这龙潭虎穴是一般人不能闯荡的,但到这里以后,她的心情却骤然舒服了不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滋生在了他的心底。
“究竟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朕,究竟为什么?”他哭哭啼啼,整个悲痛到了极点。
两人互相看着,她除了那双眼睛美丽的在闪烁,其余的地方好像全然失去了生命表征一样,有气无力。
“来啊,来人。”他站起身来,外面的一行太监侍女都进来了,他们看着面前那一脸支离破碎的女子,看到这里,也是不禁胆寒,但却并不敢说一个字。
“给她梳妆打扮,整理整理吧。”
几个侍女点点头,朝着她去了,言暄枫此刻,早已经让悲痛的潮汐给淹没了,他一步一步朝着外面去了,外面的天地如此之无穷尽的大,外面的天地里,有红梅,有白雪,有一片晶莹剔透的霞光。
他心跳的很快,进入了梅林以后,那心跳声才算是平静了不少。
“她回来了?”他想不到,此时此刻,那熟悉的声音会从身后飘过来,他立即回身,炯亮的目光笼罩在白浅的身上。
“她回来了?”白浅靠近他,声音在颤抖,目光里蕴藏的泪水早已经汹涌了起来,好像硕大的珍珠,滚落了下来。
“是。”此乃事实,没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他索性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看着满天红硕的花朵,看着看着,心情悲凉了不少,那一种痛楚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朕……”
“别说了,言暄枫,你抱得美人归。”她的声线紧绷,目光不愿意看向言暄枫,看着苍穹,看着那疏影横斜的梅枝刺破宝蓝色的丝绒一般的天空,看到这里,不禁心如刀绞。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切的一切,她以为经历过变数与磨练,他们已经算是经历过千锤百炼,但现如今看一看,事情却完全不是如此这般。原来,他的内心里始终居住着另外一个人。
浅桑,是他内心里不可迁居的租客,是言暄枫不能动摇的信仰,是言暄枫一切的一切,原来,她白浅与言暄枫,始终是离爱情很远耳房离暧昧很近。
“言暄枫,我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我原是为了友好邦交来的,但抱歉的紧,我回去以后,立即率领千军万马过来与你一决高下,只因为言暄枫你,你答应了我一切,但到现在你没有做到一个点。”
“你!”
“我说道做到。”白浅恻然伤感的瞳眸中,闪烁一抹*味,这是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有了这句话,再也不情愿说任何一个字了,她就那样飘然离开了,与她那奇异 的出现一样。
看着白浅离开,他紧紧攥着拳头。
白浅怏怏不乐的去了,不留余地的冰冷话语好像一把刀似的,硬生生将两人的关系给撕裂了,那些冰冷的话语,好像刀锋,将一切都撕碎了,那些既定的关系,那些遥远的不可思议的憧憬与想象。
那一切的一切,摇曳生姿的过往,原来,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一切,居然还是不如浅桑留给他的一切。
她痛苦而愤懑,惶然朝着前面去了。
“朕……”他呆愣愣的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又不知道究竟如何去说。两人南辕北辙。
这边厢,据说浅桑回来了,白泽立即偷溜出去看,这一段时间,他们这莫名其妙的感情磨合期已经过去了,白泽时常和冥媚在一起,两人好像形影不离的连体婴儿,一个往前走,一个紧跟着一个。
白泽横冲直撞,已经笑嘻嘻的到了养心殿,这里的侍女与太监看到白泽这样来了,都立即下跪。
对于这疯疯癫癫的帝王来说,他们不予理睬,显然是没有可能的,他们只能跪在这里,却有太监唯恐发生不必要的事情,立即在外面让人去找言暄枫了。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呢?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啊。”一个太监苦兮兮的看向白泽。
“你给我住口,你算是什么东西!”盛怒的声音好像火焰一样,从冥媚的咽喉中喷涌出来,席卷到了他的身上,众人唯恐池鱼之殃,只能安安静静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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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菱花镜里形容瘦
至于小妾,在众人的簇拥下,七手八脚的将新衣裳已经换好了,现在,呈现在白泽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华贵衣裳包裹之中的美女,她那阳光四射的模样,美艳绝伦的苗条身影,让人一看不免心跳加速,想入非非。
此刻的小妾,身穿一件正宫红的撒花长裙,那曲裾的袖口上,绣着银白色的牡丹,衣裙的下摆,用银丝勾出了几片叆叇的祥云。衣裳的下摆则是利用浅金色的线条,密麻麻的呈现出来一排致密的蓝色海水云图。
堕马髻早已经让人盘弄出来了,墨玉一般的发,好像层峦叠嶂一般的高耸,发际斜插着一管芙蓉暖玉金步摇。随着走路的动作,金步摇上面的流苏晃动起来。
“皇上,皇上,这里……”
“闭嘴!”白泽也冷漠的呵责,这后面的侍女只能乖觉的闭口,她并不敢说一个字,只能那样看向白泽,白泽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女革女孩。
但眼睛里敏感的怀疑潮汐已经一点一点的涌现出来,好像想起来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骤然划过他忧伤的瞳孔,但骤然之间,那些东西又是消失了,消失了一个干干净净。
真是奇怪,那些浮光掠影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亦或者说,那些记忆仅仅是自己在杜撰,白泽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迷迷蒙蒙飘飘荡荡,好像在云层之下若隐若现的东西似的。
“不!不!”白泽痛苦的*起来,看到这里,旁边的冥媚立即搀扶白泽,“皇上,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您开开心心的,莫要如此这般了。”
“让我来看看。”冥媚靠近女孩,这女孩怯生生的躲避,冥媚的戾气以及匪气让人一看都骤然震惊。
“浅桑!”让锐声叫她,女孩子一怔,有那种短暂的迟疑,但是,接着冥媚就大喊,“不,不,你不是,你并不是啊。”
“你不是!”
这屋子里面一开始仅仅是一个疯子,现在两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了,侍卫看到这里,想要赶走他们,但碍于他们是皇亲国戚,侍卫们并不敢造次,不赶走他们,但他们显然是无理取闹,幸亏言暄枫及时赶到。
“白泽,冥媚。”他叫他们的名字,两人都回眸看着他。
“这不是的,不会似的,不是的。”明媚哦嘟囔着,朝着外面失魂落魄的去了,至于白泽,因为刚刚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脑仁疼,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好像电闪雷鸣。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在消失,慢吞吞的朝着外面去了,痛苦之色浮现在他的墨瞳里,至于言暄枫,激动的一把将女孩抱住了。“没事的,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朕不会要你继续让人欺负,你放心就好,放心就好。”他说。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至于真正的浅桑,现在,在温子玉和施申书的照料之下,逐渐恢复了过来,身体虽然好了,但看向镜子中自己的一张脸,她时常怔怔发呆,现在,他成了这种模样,她自己都不敢看向镜子。
之前的其实,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细润,简直如温玉一般柔光若腻,但现在呢,她的皮肤已经支离破碎了,那肌肤隐隐约约透露一点淡淡的红粉,除了眼睛与嘴巴,她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更让浅桑忐忑的是,明明她是有灵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受伤以后,那灵力疯狂的消失了,完全不能储备起来。
外面,温子玉和施申书来了,看到她在哪里胡思乱想,温子玉立即一笑——“王妃,在外面走走吧。”
“不。”她摆手,“不了。”
“你还是出去走走,梅花开了。”温子玉心疼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她的处境,但饶是如此,痛苦这东西是根深蒂固的生长在他的身上啊,她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的沉默过去了,温子玉半蹲在她的身旁。
“没事的,出去走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温子玉轻轻的安慰,他不能太不识抬举了,点点头,跟着温子玉朝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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