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狗贼肯定是怕容闳抢了他在东宫的位置。
秦绍磨牙,容宿则拱了拱手尽职尽责地提醒:“郡王明鉴,我大哥这个人只爱他自己,对大嫂的深情,只恐是半真半假。”
“你!你这是偏见!”
“郡王才是偏见。”容宿寸步不让,“郡王被他的深情迷惑了,世上哪有如此深情之人。”
“哼!”秦绍拂袖,翻身上马还小声嘀咕:“自己不是还编排别人”
容宿摸了摸鼻子,怎么郡王这次如此不冷静。
莫非郡王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深情?容宿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了宗遥
秦绍从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容宿没追上来。
她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缓和一些。
“先生怎么会跟他这种人交情过命”还为了他拒绝自己,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想到征先生在冰窖那句话,秦绍的心就像被人钻了个窟窿一样疼,她理所当然地全怪罪到狗贼身上。
可这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更伤心。
“褚英呢?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秦绍催问,她还等着褚英给她送来先生联系她的消息呢。
“褚侍卫褚侍卫还在宫里。”身边人禀报。
秦绍皱眉:“我都出宫了,她还在宫里干什么呢?”
“褚侍卫最近跑太医院比较勤,大约是病了?”小厮禀报,秦绍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心病。”
她一回宫,就派人把褚英叫来。
“江弋还没醒呢?”
“醒了。”褚英快速答道,又脸色一变:“我我是为郡王打听的。”
“好好好,都打听到什么了?”秦绍问。
褚英结结巴巴道:“他醒了,但是心情不是很好,大殿下的事太医们也没敢告诉他。”
“江弋很聪明,他只需要听说我暂住东宫,就能猜个大概。”秦绍摇摇头,“那他的腿?”
褚英叹了口气:“太医说,如果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
“有希望?”秦绍叹了口气,就算有希望,陛下也会狠心将它变成没希望的。
因为只有这样,江弋才能安安分分的活着,不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你下去吧,”秦绍挥挥手,又忽然喊道:“等等!那个”她舔了舔唇,“那个糕点铺子”
“黄了,属下派去盯着的人说老板卖了铺子,举家搬出长安投奔亲戚去了。”
秦绍腾地站起来,手指都在哆嗦。
“你怎么不早说!”她少见地冲褚英发火。
褚英噗通跪倒:“是属下失职。”
秦绍却连叫她起来的心思都没有,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越走步子越急。
“抓!把人给我抓回来!”她吼道,又扑上去拽住要执行命令的褚英:“不能抓人。”
抓了,征先生恐怕也不敢猜听云就是她秦绍。
说不定还会误会听云是她派出去的人,觉得自己这准太子怀疑他,或者别的什么可能,容宿那狗贼也会顺藤摸瓜,万一被他查出自己是女儿身可就糟了。
秦绍虽然不知道前世的容贼是什么时候得知她是女儿身的,但这一世她自问隐藏的很好,决不能一朝失算,满盘皆输。
“郡王”褚英低声喃喃,秦绍一低头,发现自己正拉着人家的手冥思苦想呢。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把铺子的人撤回来吧。”秦绍松了手。
先生卖掉铺子打发了人,就是要和听云永远断掉联系的意思,她岂能不知
“容宿!”秦绍咬牙切齿,这绝对是狗贼的原因!
先生在意和狗贼十多年的交情,远胜于同听云这短短几日的感情。
秦绍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瞬间竟然有些嫉妒容宿。
“郡王要召四爷吗?”褚英听她念叨,误会了秦绍的意思。
“我召他个狗头!”秦绍瞪大眼睛骂道,长长吁了口气,胸闷才舒服一些。
大殿外,蒙世佂闻声苦笑,容四啊容四,你又怎么得罪郡王爷了?
“郡王,蒙少将军求见。”小太监姗姗来迟的禀报,让秦绍喜出望外,先生竟然亲自来了?!
对。
先生还不知道,听云就是她呢!
“快召”秦绍一回头,就看到蒙世佂颀长身影立在殿外,顿时笑逐颜开:“蒙少将军快请。”
蒙世佂进殿:“叨扰郡王了。”他取出一册谱子递过去:“郡王那日一曲,令世征日夜回味,又参详几篇孤本写下如此一段,请郡王品评。”
他将秦绍引为知音,闭门写成琴谱,自然要邀秦绍一同修改。
她的先生果然大才。秦绍看到曲子,早就把怨念抛诸脑后。
第一百九十九章 请战
第二百章 纳妾
容宿撩袍跪倒:“母亲息怒,儿子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他看了舒涵一眼,意味不明。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明鉴,奴婢和四爷和四爷没有关系的。”舒涵磕磕巴巴地辩白,显得格外无力。
“你不必忌惮,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替你做主。”容王妃循循善诱,一脸和气地劝道:“你是郡王身边的人,身份不落几分,便是指给我这不争气的四子也是使得的。”
舒涵瞪大双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母亲打得这个主意,”容宿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放肆!”容王妃呵斥,她身边的心腹婆子也呵斥:“不是老婆子倚老卖老,四爷您如今是攀了高枝儿,但也不该如此狂悖,王妃到底还是您的母亲,王妃训话您怎敢起身。”
容宿微微一笑:“我素来行事荒唐,母亲一贯贤德,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容王妃冷哼:“你少拿这些话来哄我,有人看到你曾和舒涵姑娘数次幽会,如今她又悄来寻你,有翠钗为证,你要怎么解释?”
“母亲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容宿好笑地看着上前作证的小厮,微微摇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般沉得住气,要给我一击必杀啊。”
容王妃藏住眼底得意,只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再不解释清楚,你父王就回府了。”
“王爷回来了!”小厮们匆匆禀报。
容宿无所谓地耸肩:“不就是一顿鞭子,我还挨得住,不过母亲您搞这么一出,只怕在父王心中多年的贤名就要功亏一篑了。”
“不知所谓,”容王妃意味深长地一笑,忽然上前扶起舒涵:“快,先送舒涵姑娘下去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站在中庭呵斥:“谁敢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我决不轻饶!”
“夫人!”容王虎啸一声,震得众人一抖,连容宿都是后颈皮一麻。
“你还要为这逆子遮掩?”容王大刀阔斧地冲进来,朝着容宿就是一脚:“谁的人你都敢动,简直是活腻了!”
容宿跪得笔直:“父王容禀。”
容王妃替容王摸着胸口劝道:“王爷,还是听听四郎的解释再做处置吧。”
“说。”容王瞪了容宿一眼,坐到上首。
容王妃意味深长地递了容宿一个眼神,手就在背后比划,立刻有人将那个作证的小厮往下拖。
容王何等眼力,当即喝止:“这是什么人?”
“父亲,这是母亲找来的证人。”容宿抢答道,容王妃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就是寻常犯错的小厮,我已经发买处置了,你不必忧心。”
容宿却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笑眯眯道:“母亲可别,您这样做,父王又要骂您为了护着我遮遮掩掩了。”
“四郎,”容王妃嗔怪一句,背对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森寒可怖。
容宿低声一笑,唇边溢出一句:“母亲要我身败名裂,还不许我拖个垫背的?”
“逆子,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敢这么和你母亲说话!”容王一茶盏丢来,砸在容宿额头上,瞬间一抹血红,茶水滚烫弄得他狼狈不堪。
容王妃冷笑一声,走着瞧吧,小贱种。
“王爷息怒,如何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容王妃上前安抚容王,抹着眼泪:“也是我不好,无端端地查这件事做什么,惹得四郎误会我。”
“到底什么事,你说。”容王一指,作证的小厮立刻被人放开扑跪在地:“王爷明鉴,王爷明鉴,不要赶小的出府,小的没有犯错,小的只是看到只是看到”
“看到什么?”容王眯起眼,心里却已经有了些谱。
小厮一个头磕在地上:“看到四爷和舒涵姑娘在朝熙别苑后面的小路幽会!”
“我没有!”舒涵尖叫,终于在容王面前成功刷起了存在感。
“父王还是听听舒涵怎么说吧。”容宿摸开额头上血迹,“儿子也很好奇。”
容王冷哼一声:“少给我玩这些小伎俩。”
容宿乖巧点头:“儿子不敢。”
“舒涵,你是郡王身边的人,按理本王不该审你,但你今日出现在我容王府,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舒涵镇定一些心神,跪倒在地。
“王爷明鉴,奴婢和四爷绝无私情!”舒涵一锤定音,容王眉头一挑看向容王妃。
容王妃立刻收敛神色:“我就说这件事是误会,王爷您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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