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在苏倾楣的内心深处,她对苏克明是鄙夷的,苏梁浅回来前,这样的情绪就存在,苏梁浅回来后,这一次次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苏克明更加轻蔑厌弃,苏克明需要宣泄,她也需要。
苏克明话落,她尝试着想要起身,没成功,就趴在地上,用那双含着泪花的猩红眼睛盯着,恶狠狠的盯着苏克明,“洁身自好?耳提面命?”
她讥诮的重复着苏克明的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是在七皇子和太子中间,左右逢源,为你争取最大的好处和利益?”
夜向禹犹犹豫豫,回头,就见苏倾楣那张被打的猪头似的脸,眼神恶毒,神色狰狞,一个激灵,之前对她的那些执着和喜欢,被吓得是烟消云散。
苏克明心虚,被说的是面色铁青,却不肯承认,而是大声反驳苏倾楣道:“为父打你是在教你,是为了你好,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朝春宴后,你知道太子对我有那个心思,难道不是这样暗示我的吗?怎么?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甚至会给你带来灾祸,就想将我们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是不是?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害的吗?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女儿,我还不稀罕你这样道貌岸然一无是处的父亲呢!”
“给朕闭嘴!”
也不知苏倾楣是那句话戳中了庆帝,庆帝突然恼火的打断了他。
庆帝让胡公公传苏克明前来,一是他不喜苏克明,想借此作为惩处,另外就是,苏克明毕竟是苏梁浅的父亲,他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挟制住苏梁浅,而不是看苏克明和苏倾楣父女反目的戏码。
苏倾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撑着起身,面对着庆帝的方向哭诉道:“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能嫁给七皇子,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太子是姐姐的未婚夫,是我的姐夫,臣女从来没肖想过,臣女冤枉啊!”
苏倾楣哭着替自己喊冤,皇后也顾不得庆帝了,当即冷哼了声,“冤枉?分明是你勾引太子!”
对苏倾楣没了怜香惜玉之心的太子再没有任何的迟疑,当即附和皇后的话,看着庆帝,指着苏倾楣道:“父皇,都是她,是她勾引的我,是她找人将本宫约出去的,父皇,儿臣和七弟的感情一向要好,儿臣就是再混账,也不至于会睡他的女人啊!”
这话,要别人说是很有说服力的,但太子
一个连自己父皇的女人都敢睡的人
庆帝看向夜傅铭,抿着嘴唇,阴沉的眸,似含了几分愧意。
苏倾楣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显然是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这样轻易就倒戈了。
凭什么苏梁浅身边的那些人,就对她死心塌地的?
苏梁浅一直静默着,看了眼身侧不远处的王承辉,王承辉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开口大声道:“皇上姑父,太子表哥冤枉,是有人别有居心,设计将人送他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 :谁的责任?
“皇上姑父,太子表哥冤枉,是有人别有居心,设计将人送他的。”
王承辉振振有词煞有其事,给人的感觉,仿佛掌控了切实的证据。
一直低垂着脑袋,以受害者的形象静默不语的夜傅铭,撑在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很紧的拳头,嘴唇紧抿,心不受控制,再次乱了起来。
庆帝和皇后并不知这其中夜傅铭的牵扯,他们下意识的认为那个人就是苏梁浅,毕竟苏梁浅之前明目张胆态度坚决的抗旨抗婚,她并不是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两人心头一喜,面上生出了几分期盼来,而王承辉接下来的话,却让庆帝变了脸色。
“是七皇子。”
王承辉手指着已经发虚的夜傅铭,庆帝的脸都黑了,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明显失望的情绪,还有不相信。
王承辉重复着之前的话继续道:“就是七皇子,太子和苏家二小姐在观景台的凉亭内,七皇子一直就在外面站着,我们没到之前,那个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那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听到了,那么久的时间,却什么都不做,他按得又是什么心思?”
王承辉信誓旦旦,仿佛这就是事实。
“之前去泗水,他就想害太子表哥,但是没成功,而且苏二小姐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想娶,所以设下这样的毒计,想要一箭双雕,没想到被我们撞破了!”
庆帝盯着王承辉,王承辉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他这是有切实的证据的,容不得人不信,庆帝却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想接受,看着王承辉问道:“你是说老七故意给自己戴绿帽子?”
庆帝板着脸,那样子吓人的很,本来想往夜傅铭身上泼脏水给太子脱罪的皇后摸不透他的心思,直接被震慑的不敢说话,王承辉却好像感知不到似的,似解释般的大声道:“皇上姑父,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在场的都可以作证,还有其他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上去的时候,七皇子是完全可以看得到的,但是那个观景台上下就只有一条路,根本就逃不了,我想着,皇上姑父在找表哥,太子表哥和七皇子的关系那么好,他没准知道他在哪里,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我问七皇子太子的下落,他几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他人刚好撞破太子和苏二小姐一起,当时两个人,他们,他们都没穿衣服。”
王承辉振振有词,口气坚定,容不得人不信。
皇后手扶着扶手,冷冷瞪了王承辉一眼。
真是个没心肝的,将罪责推给夜傅铭就算了,干嘛扯夜向禹这些不好的事情。
王承辉同样没搭理皇后,要不是庆帝着实吓人,王承辉都准备绘声绘色的将那些画面详细认真的描述一遍,他已经够含蓄的了。
之前在观景台,夜傅铭被王承辉缠上,就惶恐不安的很,虽然用这么长的时间做了建树,但现在当着庆帝和皇后的面,他还是克制不住那种恐惧慌乱的情绪,尤其想到这事是苏梁浅设计的,自己现在就在她精心布置的陷阱里面,多年的布置努力很有可能功亏一篑,只觉得世界末日不过如此。
“父皇,儿臣冤枉!”
夜傅铭一贯好听的声音,这会却是发颤的,透着僵硬,手心,应该说浑身都在冒汗,随后将今晚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今晚清华宫设宴,有几波人来找儿臣,第一个说苏二小姐要见我,儿臣与苏二小姐虽有婚约,但是毕竟没有成婚,如此与礼法不合,拒绝了。后来,又有个小太监偷偷告诉儿臣,说有人约我见面,会告诉儿臣苏大小姐针对儿臣不的缘由,儿臣一直觉得苏大小姐好像对我存了什么误会,想要解除,迟疑后就去了,但是在那见到的却是苏家二小姐,儿臣没和她说几句话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被人点了穴道,扛到了观景台上。”
“儿臣确实看到了世子和小公爷他们,我站在那里,里面发生的事,儿臣也知道一些,但并不知道那就是太子和苏家二小姐,儿臣当时好像被封了穴道,根本就动弹不了,一直到小世子他们上来,突然就能动了,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求父皇明鉴!”
夜傅铭诚惶诚恐,举手做发誓状,心里简直要吐血。
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却没人相信,这样的事情,还有此刻这样的心情,对擅长伪装的夜傅铭来说,简直就是破天荒头一回。
“乐安,你有什么话要说?”
庆帝显然是相信了夜傅铭的说辞,应该说,他是选择相信,夜傅铭对苏梁浅针对的那部分,正是庆帝现在最愿意听到的。
苏梁浅是低垂着脑袋,闻言,缓缓抬起头来,她都还没开口呢,季无羡就先维护上了,“被封了穴道,看到王承辉他们,自动就解开了,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七皇子发这样的毒誓,就不怕应验了?”
“微臣多年来,一直都在云州生活,这次泗水之行前,和七皇子不过也只有数面之交,臣与七皇子无冤无仇,七皇子身为皇子,身份又尊贵,谈何敌视?又怎敢针对?敢问七皇子,我哪里针对你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要说装无辜,可是苏梁浅的拿手好戏,更勿论说,她经历的那些事情,夜傅铭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苏梁浅又是看几步走一步的,夜傅铭现在又怎么会是苏梁浅的对手?
苏梁浅的这番话后,夜傅铭细想了一番,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老七,这些年来,本宫和太子待你不薄!”
皇后义愤填膺,还有说不尽的失望。
她现在也是心急火燎的,想要找个人给太子背锅,帮太子躲避开这次的灾祸。
比起夜傅铭,她更想针对的那个人其实是苏梁浅,但是苏梁浅手上有她的把柄,她自然不能将她逼急了,到时候得不偿失,而且皇后并不是很擅长揣测圣心,她只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夺嫡之争的后果显然比苏梁浅的那些阴谋阳谋更加严重。
如果是夺嫡之争,庆帝放过太子的概率也更大,说不定还会巩固太子的地位,再就是,皇后在苏梁浅手上吃了太多的亏,夜傅铭却一直非常老实,安分守己,让人觉得好拿捏,但她并不敢对苏梁浅怎么样,一番权衡下,皇后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夜傅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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