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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乔家小桥)


  他不提醒还好,冯嘉幼原本还有些迷糊,被他吓得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
  连他都怕自己会激动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谢揽解释道:“我去了趟大都督府,真被你说中了,齐封的确是另有所图,他一连串举动下来,只为了确定我之前去过佛堂,今晚还设了个局,把我引了去,想抓我……”
  他挑三拣四的说,冯嘉幼的心脏被越捏越紧。
  谢揽轻描淡写地讲诉自己逃走的过程:“我逃了,他果然没追。”
  冯嘉幼被气得不轻:“我睡前才叮嘱你对着齐封要万事小心,若齐封再有奇怪举动,先告诉我一声,你转头立马忘记,还跑去他府上!”
  谢揽皱起眉:“我没忘记,但有个神秘人从密道去他府上,这不算他的奇怪举动吧?”
  冯嘉幼厉声:“神秘人不就是他?”
  谢揽摊手:“那我若不去,你也不知道神秘人是他啊。”
  冯嘉幼被他气得两眼发昏,一时间竟不知回他什么才好。
  谢揽听她急喘几声,慌忙道:“你莫要生气,我记着了。主要是见你睡熟了,不想喊醒你。”
  “是我睡觉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冯嘉幼后怕的不行,“我可不想一觉起来成了寡妇。”
  “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谢揽听罢只觉着好笑,“只要我不想着杀齐封,全身而退根本不成问题。你不知道,类似的困局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莫说就我一个人,从前带着松烟那个累赘,我也一样可以杀出重围。”
  冯嘉幼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谢揽哪里不知道,冯嘉幼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他人真没有,多半时候是他让别人产生这种念头。
  从西北到京城,竟然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裴砚昭也不行,身手不错,可太缺乏经验,但凡谢揽挑个恶劣天气,就能将他吊起来打。
  这话谢揽不敢说出口,否则冯嘉幼会举出一堆狂妄自大没有好下场的例子来数落他。
  他不说话就意味着不服气,冯嘉幼黑着脸起身下了床,赤着脚去点燃油灯。
  屋内亮堂之后,冯嘉幼转过身望着他,眼神如刀:“谢小山你给我听好了,你若让我成了寡妇,我当晚就去找其他男人投怀送抱,总之我一天都不为你守!”
  谢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心口腾地升起火气,本想将手里的擦头发的巾帕直接扔了,末了还是随手抛去了桌面上。
  他在冯嘉幼的妆台前坐下,拿起她的梳子玩儿,不去看她:“你至于么?从前没你替我出主意,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也知道你可能还很喜欢这种挑战。但我不行,我胆子小。”冯嘉幼走过去抓起他的手,“你摸摸我手心里的汗,还有这!”
  谢揽的手被她带着,摸上她的鬓角,竟有些被汗水给打湿了。
  又探进她寝衣里去,汗水干了之后带走一部分温度,冰凉一片。
  谢揽逃得轻松惬意,哪里料到她会怕成这样,愣了一会儿。
  冯嘉幼趁机道:“你好端端在我面前坐着,我听着都后怕,我不敢想我睡一觉醒来,听云飞说你去了大都督府一直没回来,我该怎么办?”
  谢揽被她问的自责不已:“你不要想太多……”
  “你知道我想得多,就别总是吓我。”冯嘉幼偷瞄他一眼,半真半假的哽咽了两声,“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家,你莫让我整日里担惊受怕,连觉都睡不安稳,非得绑着你才行……”
  谢揽一叠声答应:“我记着了,记着了,下次你再说有危险不许我轻举妄动,我绝对不会自作主张。”
  “真的?”冯嘉幼非得要他再三保证。
  “绝对的。”谢揽再三保证,“原本我觉着自己正常做事,不知哪里有错,现在明白了,让媳妇儿担心就是我天大的错。”
  冯嘉幼瞪他一眼:“你总是答应的好听,事到临头全都忘了。”
  谢揽讪讪:“会忘记说明答应的敷衍,我郑重答应过你的事情,有哪次办不到?”
  冯嘉幼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她稍稍安心,转瞬又提心吊胆:“如今被齐封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谢揽无所谓:“看他对待我这般谨慎的态度,明面上不会将我怎么着。”
  冯嘉幼点点头:“我猜他下一步是将那女刺客交出来,说是自己抓到的,以撇清关系。”
  “不管他。”谢揽站起身,将她推到床边去,“你赶紧继续睡吧。”
  冯嘉幼坐在床边拉住他:“你又要干什么去?”
  “你不要一惊一乍。”谢揽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我实在懒得擦了,想去院子里吹干,外面风不小。”
  像是在回应他,呼呼风声将窗子刮出一阵响动。
  “刚入秋,夜风凉得很,你湿着头发吹风不怕吹得头痛?现在是年轻,等将来老了有你后悔的。”冯嘉幼指着巾帕,“懒死你了,快拿过来我帮你擦。”
  “不用了,你快些睡觉。”话是这样说着,谢揽却鬼使神差的取了巾帕递给她。
  冯嘉幼指了指面前:“发什么愣,快坐下来啊,难不成让我举着手臂帮你擦?”
  谢揽听话的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她,感受着她的纤纤细指穿过他的发缝,轻轻撩起,搁在掌心中。
  发丝似乎能传递她手心的温度,一直暖到了他的心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打从他记事以来,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擦头发。
  她还说“老了”。
  谢揽一时有些懵怔,从前信奉快活一天是一天的他,竟开始在脑海里憧憬起了未来。
  *
  翌日一大早,果然如冯嘉幼所料,玄影司官兵早早跑来冯府禀告。说齐大都督为了以示清白,将那刺杀李似修的女刺客抓到,送去了玄影司。
  女刺客应是被他要挟过,只字不提曾被他救过。
  齐封亲自上门,沈邱不得不迎,顺便还请了李似修一起过来。
  沈邱派人来喊谢揽赶紧过去衙门。
  谢揽一听见这阵仗,一点儿也不想去,磨磨蹭蹭着吃早饭。
  冯嘉幼也不催促,她心里有些担心谢揽正面对上齐封,怕齐封会从面相上看出来。
  虽听谢临溪说,他们兄弟俩长的不怎么像父母。
  但谢临溪只见过父母的画像,画像与真人是有差别的,尤其两人的母亲是齐封的妹妹。
  其他人瞧不出来相似之处,齐封或许可以瞧出来一些。
  等谢揽出门时,冯嘉幼本只是去送他,却又收到沈时行的消息,让她陪着谢揽一起来一趟玄影司。
  他俩便又一起去了。
  等抵达玄影司附近,谢揽先入内,冯嘉幼在车上等着沈时行。
  今天沈时行出来的极快,一溜小跑绕去侧边,上了冯嘉幼的马车:“小嘉,我好像摸到方向了!”
  “这么快?”冯嘉幼看他抓着徐宗献留下的空木盒子。
  “这到底是哪位高人给你出的哑谜,真是个人才!”沈时行整个人洋溢满满的热情,“起初看这木盒,完全摸不到头脑,真就是个普通的黄花梨木盒,看多了之后……”
  冯嘉幼提了口气。
  沈时行道:“依然是个普通的黄花梨木盒。”
  冯嘉幼:“……”
  再被她踹下去之前,沈时行笑道:“瞧你愁眉不展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冯嘉幼担心着谢揽,没心情与他开玩笑:“那你究竟有没有什么发现?”
  “当然了。”沈时行点头,“这哑谜只要找对了方向,其实不难。”
  “嗯?”
  沈时行道:“你爷爷去世前半年里,宫中太和殿曾经走水,烧毁了一大半,先帝命工部着手重建,从南方运了木材来。
  一般京城内大兴土木,竹木往往是从南方走水路运来的,海运风险比较大,通常走的是京杭大运河。
  “当时有一艘运送黄花梨木的船只,从京城里离开之后,过了津南没多久,便被大理寺的官差拦下了,说是怀疑他们船上运了私盐,但经过查看,船舱内全是空的,又给放行了。”
  沈时行举着手中的黄花梨木空盒,“你觉着,给你此物之人,想指代的是不是这件事?”
  冯嘉幼微怔过后,瞳孔紧缩,甚至连汗毛都根根竖起:“应该是!”
  沈时行得到她的肯定,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我的天,我可真是了不起,这样的哑谜都能被我扒出来?!”
  他真想让冯嘉幼赶紧夸夸他,但想起此事关系到冯阁老的死因,顿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
  “你原本就细心,不然我会将盒子交给你?”冯嘉幼却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随后深深拢眉,“原来竟是私盐……”
  在大魏,盐税几乎占了总税收的一半,因此私盐之罪仅次于谋反,是一等一的重罪。
  但因为太过暴利,铤而走险之人比比皆是。
  津南挨着京城,且拥有全国三大盐场之一的长芦盐场。大运河上的商船来往南北之间,偷长芦盐卖去江南的并不少。
  但也只敢夹带一些,多了怕被发现,像这样装满整艘船的真不多见,一旦被抓或许会被判处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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