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闻艾也知道自己帮着尔雅是下意识的,不过见她就这么直接地拆了自己的台,干脆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转脸到一边。
    “别别,别生气啊,我开玩笑开玩笑,左边再挠挠,再挠……”
    还没等尔雅说完,门口吱呀一声响动,尔雅吓得直接嘣地一声直挺挺躺回床上装死。
    闻艾听到这么大声,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管尔雅只是忙回头瞅向门口。
    门被推开,黎渊走了进来。
    “你怎么那么快就……”闻艾奇怪,黎渊不是回去帮她拿画具了么,不过还没等问出口便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金戈你醒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已经睡很久了。”金戈随意答了一句大步往病房走,要不是因为吃了药多睡了一阵子,他老早就来到医院了,“还没醒?”金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闻艾。
    闻艾没抬头,只是看着尔雅,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一上午了?什么反映都没有么?照理应该醒了?!”金戈有些担心,早上临走时医生明明说得没什么问题了,怎么会还不醒来呢?
    “我也不清楚。”闻艾声音不大,“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一下。”说着便起身往外退,刚走到病床尾便对上黎渊。
    “你不是让我给你带画具来么?”黎渊说着拎了拎手里的东西。
    “先放着吧。”
    黎渊皱着眉头看闻艾,她似乎有些奇怪。放下画具转,又看了看坐在尔雅身边的金戈,黎渊只得耸了耸肩膀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金戈伸手在尔雅额头探了探,的确已经退烧了,为什么还不醒。金戈担心地喃喃絮语,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引来躺在床上的尔雅心里一阵好笑,似乎为自己的小小奸计得逞而得意。
    金戈担心,不再耽搁,直接按了床头灯把医生找来,尔雅听见声音,内心的得意瞬间消失,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的死紧,生怕医生一来自己就露馅了。
    医生来过,给尔雅反复检查了一下,金戈上前询问,医生安慰他说没事,身体机能已经恢复正常,按理应该醒来了,只得让金戈再多对病人有些耐心,多跟她说说话。
    医生走后,金戈轻轻吸口气,拉过椅子复又坐到尔雅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本子。“这是给你准备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本来想生日那天送给你,不过那时你在老家。所以之后这本子我一直带在身上,随时拿出来添上一笔。”
    “今天带过来,本来以为你醒了就直接给你,没想到你还睡着,那我就念给你听好了。”
    “这本子我准备了很久,上了大学就开始断断续续记录,把我能想起来的所有都记在里面。想知道是什么?”
    金戈独自絮语着,说完便没再出声,轻轻打开本子,翻开第一页。
    尔雅躺在床上手指握拳,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半天了,金戈你唐僧附体么?!
    “其实这个本子是……”
    是什么?是什么?尔雅的内心在咆哮!在叫嚣!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粉色的本么?”
    靠!尔雅很想坐起来赏金戈一拳。
    “我选择粉色是因为你喜欢。”
    尔雅听到这里,刚才的愤怒瞬间平息,心里甚至还微微漾起一丝波澜,呼吸有些不均匀,但为了不让金戈起疑,只能一再压制。
    “还记得你有一个粉色的密码锁笔记本么?你用来记你的第一次,我这个本子也是用来记第一次的,不过是用来记我们的第一次。”
    密码锁本?第一次记?金,金戈怎么会知道?虽然他跟自己要过很多次,但每一次自己都严词拒绝了啊?!
    “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o229是你通用的密码。”
    靠!尔雅再一次有坐起来赏金戈一拳的冲动。
    “这本子我一直坚持写,手断了的时候还坚持用左手写,所以后边有很多页字体很难看。”
    拜托请你赶紧念吧!我后背又开始痒了!
    “哦对了,这本子我一直写到临上飞机前一天的晚上,那天晚上谢诗语来找我……”
    “金戈——”
    尔雅再也躺不住,咆哮着一把坐了起来。
    金戈脸上没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邪邪一笑看着尔雅,“肯醒啦?!”医生给你检查的时候你偷偷在挠痒痒,当我瞎子是么?!
    “谢诗语找你干嘛去了?”
    “杨泽宇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会知道你在北京?难道她死缠烂打一直跟着你?”
    “他怎么知道你奶奶过世,还知道那时候你高烧不退?”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尔雅气急败坏地说道。
    金戈和她一言一语一来一往之间,早已不知不觉趋近于她,此时两人鼻尖相对不过几厘米,“你先问的又怎么样?”金戈声音魅惑,听得尔雅心头颤栗,哆嗦着身子脑袋往后靠。只可惜身背后是墙,没两下便撞了上去。
    倒是金戈眼疾手快,在她磕到脑袋那一霎那把手环了上去,垫在后面。
    “你,你要干嘛?”尔雅舌头打结。
    “这个问题很没智商!”金戈突然又猛地凑近几分,鼻尖贴近,嘴角斜扯,“你猜?!”
    “咬我?”尔雅皱了皱眉头。
    “呵,”金戈眯眼笑了一声,“也不算错。”
    “那,那我来。”尔雅突然挺了挺身子,生生把金戈挤退了几分。
    金戈脸上露出积分惊异神色,学会主动了?这倒是件不错的事情。略顿了一下,金戈突然想到自己赶火车去看尔雅那一次,尔雅忘情地主动回吻他,那美妙滋味再一次涌上心头。金戈扯开嘴角,楼给尔雅一个大大的笑。
    啊——
    尔雅就是尔雅,狠狠咬在金戈的手臂上,从上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来看,牙齿相当整齐且没有蛀牙。
    金戈疼得直接抽走手臂,咬牙切齿地瞪着尔雅,尔雅也不服输,摇晃着脑袋瞪回去。
    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别怪哥哥我了!
    金戈心中腹诽一句,再次伸手揽过尔雅肩头,拉她靠近自己,微一低头,便狠狠吻上她的嘴。
    尔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神,惊慌地伸手敲打着他,半晌挣脱不开,终是软进金戈怀里。
    金戈的唇柔软细腻,触碰到尔雅的唇瓣即刻辗转厮磨,微微起口,张嘴叼住她的莹润樱唇轻轻啮咬反复吸吮,直至红肿才辗转至更深入的地方,灵活的舌探进她柔软的口腔细数她的每一颗贝齿,寻得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搅弄,直到把她融化成一潭春水,将她嘴里的芳泽悉数吞下后才缓缓抬身,拿过之前的粉色本子声音暗哑动情道:“二十岁礼物,生日快乐!”
    “我要你念给我听!”
    “......”
 60奸情满满的晋江首发事件
    厚厚的一本里,满满记录了两个人的第一次,竟然有一些是尔雅的本子里都不曾记过的。看到金戈记录的尔雅成人第一次来月经的重大事故场面,尔雅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不仅有详尽描述,甚至日期也回忆的很清楚并记录在案。
    “变态!”尔雅恶狠狠瞪一眼金戈。
    “什么?”金戈正起身给尔雅倒水,听见她开口骂自已,一脸疑惑地转身。
    “说你变态,什么都记!”尔雅白金戈一眼,转回头又继续翻动。
    金戈只扯了扯嘴角,没跟她争辩,水倒好后伸手递到尔雅面前,“先喝点水。”
    看到一只手臂伸到自己眼底,尔雅顺势接过水杯,手臂收回,尔雅突然眼睛胶着地跟着看过去,直到完全抬起头和金戈对视上。
    “怎么了?”金戈皱眉。
    “手,完全好了?”尔雅笑问。
    金戈眉头拧得更紧,“干嘛?”
    “你不是说手受伤的时候用左手也写过么?我先翻来看看。”尔雅说着低头哗啦啦翻了几页,直接到鸡扒一般的页面,开始看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尔雅翻到一页,没看几行便抬头怒瞪金戈,“你怎么那么小气!”
    “什么?”金戈装傻,躬身凑到尔雅身边揽过她肩头往本子上看,然后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事实啊?!”
    “切。”尔雅咬牙切齿,忍着怒火继续往下看去,看到最后一行,竟然还有一排小字的注解,歪七扭八的字让尔雅把本子抬高凑近眼前才仔细辨清,“金戈——”尔雅暴怒,金戈老早已经跳离床边走到门口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都听见你肚子打鼓了。”
    尔雅摔了本子气鼓鼓躺在床上,这小子竟然把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接吻也写在本子上,最可气的是最后一排注解写着:我是初吻,但尔雅不是!
    **
    吃过东西,金戈又找来医生给尔雅检查,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医生建议再在医院休养两天再出院,尔雅躺得有些不耐烦,但金戈坚持,她也只好答应。
    转头看见桌上放着黎渊为闻艾带来的画具,尔雅突然动了念头,冲着金戈挑了挑眉毛,“咱俩去医院楼下写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