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啊,也是只有在病了、急了、气了的时候才像个真正小姑娘!
帝鸿懿轩听着她的抱怨声,摇着头轻笑,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生病了,又怎么会遭了罪不说还要禁嘴,现在倒是都成了他的错了,这不是小孩样儿是什么。还好平时的马娉婷很正常,思考方式也和正常的成年人没两样,不然,帝鸿懿轩真是分不清自己是在养恋人还是在养姑娘了。
一大保温杯鲜果汁不一会儿就被马娉婷尽数喝光光,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饥饿所致,喝完补充纤维的饮料,心底的火烫被这一阵冰凉浸润的十分舒服,马娉婷正常的理智思考也渐渐回笼。
想到刚刚孩子气的表现,她脸颊有些发烫的朝帝鸿懿轩睨了一眼,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其他的表情,心里的微微担忧也放了下来,可是一想到醒过来时,帝鸿懿轩专注着吃自己嘴巴的情景,马娉婷明明心里犯甜,却依然不忘向恋人拿乔,“帝鸿懿轩,我是病人对不对?”
结果马娉婷喝完果汁的玻璃杯,搁在桌上,帝鸿懿轩听着她突来的问话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那病人是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顾的是不是?”马娉婷继续问道。
帝鸿懿轩很配合的再次点头。
“病人睡觉的时候,旁人是不应该随意打扰的是不是?”微抬下颌,马娉婷为自己十分合理的理由心底很骄傲。
帝鸿懿轩听到这里却已然明白自己的小人儿想要干什么了,他家丫头敢情这是要和自己秋后算账啊,不过既然丫头喜欢闹,他陪着,于是依然点头。
“那怎么会有人在我这个发着高烧的重病患者熟睡的时候,偷偷的把自己的嘴巴放到我的嘴巴上,我的嘴巴上难道有蜜糖么?”马娉婷娇睨着帝鸿懿轩,女王似的傲娇道。
帝鸿懿轩见马娉婷精神此时如此饱满,心里十分舒畅,也有了兴致和她说道,“丫头,第一,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男朋友,名正言顺,你认可了的;
第二,我之所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你唇上,这其实是在试探你的体温,因为包裹人体血液的最薄的一层就是嘴唇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恋人,我可是在时时刻刻检测你的身体情况;
第三,我听说一种土方法,最快治愈感冒发烧的好办法,就是嘴对着嘴,把一个人的热度吸吮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这样前一个人的病就好了。
所以,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不存在扰乱病人康复的因素。”
“你……”听着帝鸿懿轩列出的这一条条、一款款,还真是那个理儿,马娉婷细细挑着也跳不出半点错处来,这话里话外,他就差为了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是吧!”
气嘟嘟的鼓起脸颊,马娉婷突然假哭道:“人家都说女朋友是拿来疼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明明就是想要亲我,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啊,还非得找出理由来,我一点都不吸引你啊……呜呜呜……”
唉!帝鸿懿轩看着捂着眼睛,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的马娉婷,心里暗叹,真是不管是谁,只要属性是女,就一定会有些小脾气的,他家丫头这是给他安了个多大的罪名啊——要是自己对他没感觉,怎么会去吻她呢?非得自己实话实说,让后任她想小猫儿一样笑眯了眼睛她才高兴啊,也不想想,她家男人脸皮也是很薄的。
要是这最后一句话被马娉婷听见了,她一定会吐槽,什么,帝鸿懿轩你脸皮薄,你脸皮薄能早早的盯上自己,趁空下手让自己名正言顺地成为你的女朋友?你脸皮薄,能每次都甜言蜜语不嫌腻死人的哄着自己?你脸皮薄,刚刚啃她嘴巴的时候,怎么不脸红的逃出房间算了,还吻得那么入神?
可是这终究只是帝鸿懿轩的心声,马娉婷并没有吐槽的机会,见马娉婷已经想要揉眼睛来挤眼泪,帝鸿懿轩终究是没有忍住,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坐上床沿,微微环住她的肩膀,给她扣上春装的扣子,缓缓道:“好了,丫头,我承认,我是情不自禁的,看见你那双被水润泽的唇瓣,我动心了,想要吻你,刚刚的那一切都是借口,是我想要你!”
马娉婷听着帝鸿懿轩温柔的情话,只感觉整颗心都熏熏然起来,脸上的温度也即将爆棚,一只手挠弄着帝鸿懿轩的掌心,她甜甜道:“不行呢,人家还小,你至少还要等一二三四五,五年哦,等我长大了,又没有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人家才要考虑要不要踏上你这只贼船。”
一语刚罢,马娉婷那张小巧的脸庞便被帝鸿懿轩以手坚定地抬起,望进那双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黑潭,耳边帝鸿懿轩的声音是那么地坚定有力,“丫头,不可以,你既然早就踏上了我这只贼船,除非哪一天我不在了,否则,你没有再下船的权利。”
真的是很霸道的话呢!但是为什么马娉婷听着却有止不住的欢喜,和阎誉那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同,这样直白坚定的表达,让马娉婷那颗敏感的心也变得坚定起来,她的心告诉她,这一次的爱恋,这一次的选择,是没有错的,她相信帝鸿懿轩所说的每一个字,相信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今早被阎誉所伤害、所恶语的痛苦似乎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能感觉到,帝鸿懿轩不问,是因为他怕自己伤心,但是有他在,她再怎么伤心也会痊愈,主动伸手环住帝鸿懿轩那精壮的腰身,马娉婷唇角带着甜美的微笑,静静道:“帝鸿懿轩,我好喜欢你!”
第一八三章 寿宴之始(6000+)
九月十二日,对于傅家来说,是个大好日子,因为,傅家的大家长傅昀就要过七十二岁大寿了,这天天还没亮,傅家整个家就都涌动起来,每个佣人的脚下都虎虎生风,挂寿联,摆“蟠桃”,置桌椅,整个傅宅从外到里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就连宴客的桌凳都是红木的。
邀请函早在半月前就纷纷发出,作为华国职权最高的上将,傅昀的寿宴想当然就是一场权贵之交,虽然天才微亮,首都的众多家庭都还在睡梦之中,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想要攀上或者已经攀上傅家这条大船的世家早已匆匆开始准备。
傅昀也是起了个大早,让佣人侍候着穿上一身为了这场寿宴全新订做的暗红色男士唐装,花白的发丝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威严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一切装罢,慢悠悠地踱步走进书房,坐在那张雕有双龙戏珠的紫檀木大椅上,看着窗外微蒙的天色,傅昀拿起桌上的两份残图和从孙杨那里带回来的那张具有十分重大意义的照片,一阵大笑陡然就从他嘴中发出。
大笑方罢,傅昀自语道:“天不负我傅昀啊,白玫瑰啊白玫瑰,对于这些古代事物的探查,你果然还是一如当年的敏感,我真是越来越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到底是怎么组成的了。”
正默默念叨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便从书房外缓缓走进,军姿严整地在傅昀面前站好,那个走进来的人只有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另一只眼睛被一道长长的疤痕所占据,他的声音既粗犷又熟悉,“上将,寿宴现场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海英部队随时待命,只等各家各户的光临。”
傅昀被他一打岔,装似无谓的放下手中的图纸,缓缓颔首,看着眼前有些日子不见的部下,出声道:“卫一,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这次你带头去给我查看了关于那份宝藏的新地标,有所斩获我很欣慰。等到上京这段日子的事情一了结,我准你一段长假,你想去哪里好好放松一下。只管报销。
虽然咱们都是军人,但是我很能理解军中生活的枯燥和压力,你这些年来,为我傅家做的事情不少,建树不可谓不大。好好帮我完成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上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可是万一你或者你的部下有什么二心,就别怪上将我不念栽培你们的那点点感情了,知道么?”
给一个甜枣,再打一闷棍。是傅昀对待下属经常用的手段,适时的敲打和奖励会让下属办事更用心,这是傅昀从他的父亲那儿学到的。
独眼卫一十分尊敬地朝傅昀俯首。沉声应道:“卫一是上将一手栽培,定然不复上将所望。”
“很好,今天是我的寿辰,人应该不少,熟人更是多。不过不一定都是我傅昀的熟人,这里面也会有振国的或者振汉的熟人。或有珊珊的熟人,甚至是我那个回家很久了一直都没在上京众人面前露过面的妹妹的熟人,”双手抚摸上椅把上的两条游龙,傅昀微眯着眼睛,缓缓开口,“也该是把你们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那位傅家小姐给重新推出去的时候了,虽然她老得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姐了,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兴许还是块宝贝也说不定!”
说着,傅昀扶桌起身,身后跟着卫一,走出书房的大门,渐渐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早上微微的黑夜已然随着时间逝去,黎明前零星的几颗星子也悄然隐退,圆盘似的火红的太阳重新挂上了高远的天空,释放出无限的光与热,照亮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