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份人情,他日一定还!”他无需问他会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理由。
两个男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心里想着什么各自明镜儿似的。
转身走了两步,魏漠又折了回来,“请等一下。”从胸前口袋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颗精致的水晶耳坠,递到君雨馨面前,“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一直没机会还你,今天幸好我想起了。”
眨了眨眼,深幽瞳仁里闪过一抹光华,见女人还在愣神,魏漠一把抓起她的手,将耳坠放入她手心里,俊朗的脸庞扬起一抹笑意,再次潇洒转身跨上车。
眨眼的功夫,那车便消失在暗夜里。
魏漠的车倒是消失了,眼前司空烈的脸却是一寸寸失掉颜色。
上次?
他那里?
耳坠?
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一口热血堵在男人的胸口。
明知道魏漠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因此他也有所防备,可人算不如天算,魏漠居然和他的女人有交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怎么会掉在那里……”她的声音,有些粗哑。魏漠,这个畜生故意的吧!君雨馨咬牙切齿。
她这算是在给司空烈解释什么吗?可是,这个耳坠确实是她的。究竟什么时候落在魏漠的手里,她真的不知道,印象中,似乎掉了有一段时间了。
望着男人黑沉的脸,君雨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不相信她?或者是根本不屑听她解释?
司空烈没有吭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找了大半夜,几乎把整个黎阳所有的大小酒吧和商务会所翻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他既喜悦又揪心。
喜的是这女人没去那些地方鬼混,揪心的是,这大半夜的这女人莫非是被人拐去卖了!
当他接到魏漠的电话的时候,他喷了!
这比让他在酒吧和商务会所里找她还难受。
魏漠,出了名的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圣手的封号不是虚名。而他的女人,似乎又是那种贪慕虚荣,是个男人都能勾搭上的主。
这眉来眼去的情景,两人是狼勾搭上狈成奸了呢!还不止一次!
男人没有吭声,转身,向着迈巴赫走过去。
君雨馨站着没有动。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两人有了床上那点关系,相处似乎也蛮融洽的。
看他眉宇间染着疲惫与焦虑,他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半道上便接到了她,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应该是在找她。
可是现在,男人这样的表情,看她的眼神,显然是愤怒了!
因为魏漠而愤怒!
为她的不贞而愤怒!
魏漠的话能让人往哪方面去想,她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但是,她就受不了他这样怀疑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君雨馨没有跟上去,冲着男人的背影跺脚嘶吼。她不屑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她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只因为,至始至终,她只跟了他一个男人。
曾经,她以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可是今天,它怎么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转身,君雨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便跑出了好远。
司空烈脊背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能窥视了他的想法。君雨馨简短的带着委屈的嘶吼,居然让他心里某处一抽,不由自主地转身,只看见了女人一抹单薄的背影。
什么也顾不及去想,他拔腿便追了过去。
冷酷狠拽的司空总裁,何时追着一个女人跑来着?
候在车旁的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自家BOSS情绪失控。
司空烈似乎是运动健将出身,明明女人已经跑出了好远,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
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又会跑掉。
“放开我!你让走!我不要再回去!”女人泪眼婆娑,她一边推搡男人,一边使劲抹着眼角,不想要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掉泪,可惜,泪水竟然像开闸的洪水,越抹越多。
“别闹,回家!”咬牙,司空烈极力隐忍自己因失控的举动而生气,口气异常冷冽。
他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空烈,放我走吧,我要离婚!”女人梨花带泪的地祈求,她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所有的是是非非便会远离她,她也不会再遭受男人的鄙夷和羞辱。
“我不准!”司空烈怒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定的,他没有喊停以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结束!
男人的吼声,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君雨馨愣了一秒钟,继而怒了。他是她的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凶!
她落入别人的魔掌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惊恐,多么害怕?连死的心都有!
双手握拳,继而雨点一般落在男人的肩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嘴巴里像怒极了的母狮一般低吼:“你凭什么不准?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内心深处,潜藏的秘密不经大脑地冲了出来,似乎她再也不想隐藏,便自然而然地喷涌而出。当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倏地住口,呆住了!
而男人阴戾的眸子自眸底折射出一抹慑人的狠。
女人的情绪激动得太不正常!他有些看不懂!
盯着路灯下女人泪湿的脸庞,大手控制女人乱挥的花拳,良久,薄唇喷出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了!”
打横将女人一抱,转身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君雨馨也没有再挣扎!
她都不明白,她究竟在闹哪样?她不是什么都在乎不起了么?可内心深处怎么会那样不平衡?她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睨了眼前面的五六台车,车旁齐刷刷地站着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没有感到惊讶,这个男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会管住自己不去奇怪。
坐进车里,车里的气氛死一般沉寂。
司空烈一脸黑沉紧绷,君雨馨木着一张脸,连眼角也根本没有斜视一下。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举动太可笑!
可笑到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司空烈想去研究她,可是身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越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折腾了大半夜,接到这个女人,她和男人玩暧昧,居然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反而似乎委屈得不行,冲他龇牙咧嘴,居然还敢说要和他离婚!
对于这段意外的婚姻,司空烈根本就不屑!可是,骄傲如他,听不得女人嘴里扬言要甩了他。
难道是她找到下家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
回到司空家别墅,惊魂未定的佣人们,还站在门口等着,看见走在前面的少奶奶,如获救星一般,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君雨馨前脚进门,‘嘭--’,当司空烈的面便甩上了房门还落了内锁,幸亏男人退得快,否则,那高挺带着英伦风的鼻头,肯定是要毁了!
这个女人有够嚣张!
司空烈握了握拳头,他都还没给她算账,她倒是作起来了!
转身,司空烈往书房而去。
浴室里,君雨馨把自己整个埋在水里。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她的脑子需要清醒!她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更要管住自己的心,调整自己脱轨的心态。
书房里,男人面前的笔电本开着,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下去。天快要亮了,司空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拿出了卧室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摁亮了壁灯。
床上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丝质睡衣,侧躺而蜷缩着,双手环住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
司空烈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回到床上,霸道地将女人搂进怀里。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他本来打算就书房里眯一会儿再去上班,可是,鬼使神差的,没有一点困意,烦躁莫名。以前,他经常熬夜,在书房里对付的时间可多了。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在书房里过夜?似乎从这女人来了,他便一晚也不曾在这里呆过。
终于,女人在抱,嗅着她身体里幽幽散发出来的花香,他觉得踏实了,甚至有了困意。
习惯就像毒瘾,他这是中毒了!
拇指刮着女人脸颊柔嫩的肌肤,他怎么就能容忍她嚣张跋扈的一切呢!
蓦地司空烈发现了女人一边脸上有红痕,把她翻转对着灯光,仔细看,居然有微肿迹象,再看嘴角,有一点点淤青。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几道红痕。
眉头一皱,幽暗的眸子颜色转深,仿若外面的夜空。
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她冲他委屈地吼,她伤心地哭泣……失望地喊着要离婚,难道……魏漠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了她?她是被迫的!
一口血堵在喉头,敢染指他的女人,这是挑明了要开始和他斗的节奏?
“丁川,我要知道少奶奶昨天发生的一切!”面容冷冽中夹杂着冰渣,仍了电话,把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密密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脸颊,嘴角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