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进门将DNA检测的结果宣布,安东和冉眉听了高兴。
只是,安东没想到的是姬唐竟然是为了保护冉明独自担了一切,不由地让他有多了几分好感。对表弟尚且如此,以后对自己的老婆一定不会差。
冉眉看向安妮,“对了您,下个月到舒舒预产期了,这周末我们去看看舒舒。”
“好呀,好呀!”安妮一听很高兴,已经好久没有见表姐和她小外甥们了。
…………
容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彭川已经出院了。
容龑开车到她住的地方,直接去房东那里要钥匙,顺便带了一些美容养颜的补品给房东婆。
房东见过容龑,上次他打彭川的未婚夫,四面的邻居都知道彭川有了新男友。
她不太好意思,“我怎么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我比较忙,经常不在A市,还要拜托你平时多照顾彭川,姐,你别客气。”容龑将东西放到桌子上。
房东婆不好再拒绝,也不想,“好的好的。”
容龑说两个人吵架了,彭川不给她开门,
房东自然相信,虽然年纪大了,她还是颜控,容龑又会说话,一声一声姐叫的房东婆特别舒服,很热情地给了容龑钥匙。
容龑嘱咐房东不要告诉彭川,房东婆答应的很痛快。
容龑拿着钥匙上楼,打kai/房门,一推开门看到彭川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开着灯,人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弥漫着忧伤的歌声,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哪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寥,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他走过去将落在一边的被子盖好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熟睡时依然紧蹙的眉头,歌声还在继续,一句句撩人的歌词,仿佛直击他灵魂的深处,他跟着音乐轻轻地念歌词,“今天晚上的心事很少,不知道这样算好不好,赤/裸/裸的寂寞,朝着心头绕,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彭川惊醒过了来,看见容龑,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你……怎么进来的?”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容龑扫了一圈,房间里的家具是新置换的,“你在为人留门,不好意思,进来的是我。”
彭川没有出声,记得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特意锁了门。
容龑将彭川的手机放在她枕侧,“你母亲打过几个电话,我没有接,有短信,不过我没有看,你的手机有屏幕锁,你应该知道。”
彭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母亲这几天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看完最后一条,她愣在那里,没想到艳艳真的把孩子做了,她妈脑溢血晕了过去,已经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正在ICU重症监控室,他父亲说要和她这个白眼狼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短信,容龑的确没有看过,彭川看着一条条短信,浑身冰冷,没有去翻开通讯录,自然没有看到她通讯录里的第一个联系人已经变成容龑,前面有个大写A的前缀。
彭川深吸一口气,开始一字一句,认真而冷静地敲了起来,"爸,对不起……"
她,终究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短信提示发送成功后,彭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如今,她只剩下亲情了,或许是感情上太单薄!她想要努力地抓住仅剩的亲情,却发现亲情也已经离她远去。
容龑眸色复杂地看着彭川,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会露出如此绝望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几年前的那天,心口一阵噬痛,“怎么了?”
彭川回过神来,脸上弥漫着一层怪异的潮红,呼吸艰难,“没什么,你可以走了!”
房间的灯光很好,明晃晃的光线从头顶落在彭川脸上,照得她脸色更白更孱弱。
心底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突然又涌了出来,彭川慌忙低下头,掩住眼里悄然流转的悲伤,抬起头时,脸色恢复了平静。
有多爱过,就有多恨。容龑平时看起来很容易相处,可是,她
心里很清楚,他是真的介意那段时间她心灵上的走失。
其实,她一直没有离开他,他不要她了,如今父母也不要她了,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
他,或许注定只是她的一段漂泊,远方,最深的牵挂,却并不是她真正的归宿。
她看向容龑,“我和你周五晚上是发生了关系,对你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你还很多女人上过床,我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我们只是彼此之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听到砰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
她闭着眼睛,无法呼吸,她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
翌日
容龑坐在椅子上,弯起食指抵了抵额,目光涣散,想到昨晚她的话,瞳孔收紧,他有过很多女人?他竟然不知道!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
助理声音酥软地汇报着,"容总,您刚刚要我拨打的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直到现在依然联系不上……"
见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李美又迟疑地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否需要采取其他方式联系?"
"不用了。"容龑目光落到窗外,淡淡地道,"你先去忙吧。"
染黑,他便挂断了电话。
……
火车站,人山人海。
彭川感冒还没有痊愈拖着行李箱,缓慢而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鼻尖上渗出了晶莹的小汗珠,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她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很多的城市,眸色逐渐淡了下来,心里莫名有点酸。
仿佛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就像此刻她手中这张淡蓝色的火车票,时间往后推了很多年,可最终还是要把她送上了归程,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检票上车后,火车的车厢很挤,人又很多,声音嘈杂。彭川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已经浑身没有了力气。
昨天晚上几乎又是一夜未睡,对于容龑,她有愧疚也有遗憾,却没有别的选择。
她向来淡薄,始终相信命定属于她的,即使不争不抢,终将还会是她的。既然注定有缘无分,那么自然不必强求。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向后倒退,清净的风柔柔拂过脸颊,彭川一手撑在小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默默地祈祷母亲能渡过这一劫,早知道这样她会把所有存款都给斌斌,连她的车送了也没有关系。
一直到她被周围的说话声吵醒,苦涩一笑,这一节狭窄的车厢,仿佛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有人高谈阔论股市基金,有人在讨论最近时政,有人伏在人的肩头,低低说着属于自己的情……芸芸众生在这里相遇,却要在不同的地点各自分别,奔向自己的另一个世界。
坐了整整七个小时的火车,彭川到了老家,一个很多年没有回来的家。
她打电话确认母亲在医院还是在家,在父亲的责骂里,终于知道母亲出院了。
从火车站,彭川打了一辆摩的到了老家,一路上看着这个生她养她江南小镇。这里,有着深深的小庭院,雕花木窗,淡淡哀愁的雨巷,更多的,是随意随性飘舞的朦胧烟雨。
暮色西垂的黄昏,"吱呀"一声,一扇黑色大门应声被推开,她看着熟悉的院落,沐浴在一片柔和的光泽中,纯净的眼里似乎带着久违的沧桑,夹杂着久别重逢的复杂心情。
在心里默念了千遍万遍的"妈,我回来了!"恍若被回忆打湿,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像她很小的时候,背着一个小小的书包,一个人沿着河边、踩着碎掉的黄昏,慢慢走回家。
以往,迎接她的是母亲的笑脸,接过她的书包,然而这次打开门,看到是父亲脸上的愤怒,弟弟眼中的责备……
她怔怔站在门口,突然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她彭川站在那里,手里的行李箱哐地一声落在水泥地面上。
父亲留给她一个背影,已经转身离去。
弟弟跟着离去,给了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彭川捂着滚烫的脸颊进了旁边母亲的房间。
三年不见,母亲似乎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银色的发丝低低垂在
耳边。
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母亲,忍不住伸出手,动作极地帮她把发丝拂开,露出瘦削的脸颊。
找了一张小板凳在旁边坐下,她静静地看着眉目慈祥的老人,只觉得连逝去的时光,都含着温馨的味道。
彭母的睡眠本来就极浅,老式藤椅发出细碎的声音,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彭川,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枯瘦的手开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声音透着岁月的喑哑,哭着出声,"川川,你不该回来的……"
相似小说推荐
-
可否抱紧我 (恪纯) 磨铁VIP2014-01-19完结我叫炎颜,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却拥有一份不凡的爱情……情深似海,爱到荼靡,...
-
金小状 (三十三) 2015.1.02完结金小状,姓金,名小田。金小田出生在普通农民家庭。二十多年后,金家是远近有名的种田大户。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