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心里就有些感伤,觉得自己太不值了,为这样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埋葬了自己五年的青春与年华,现在的她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这两天,她试着去找工作,许多企业都以她没任何工作阅历而拒她于千里之外。
    为了这个男人,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并且,我还要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弥补我心中的创伤!
    “休想。”
    男人终于狂怒了,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墨水钢笔溅出的墨汁染花了雪白的纸张,文件瞬间丑陋不堪,但,这个时候,无人会去顾及!
    “谷樱诺,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要给你五百万,凭什么我要给你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告诉你,如果你想离婚,就给我净身出户。”
    “你……”
    樱诺张大了瞳仁,狠命一咬唇,口腔里即时蔓延着铁腥的味道。
    “好。”她冲着他点了点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你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语毕,她利速地转身离开,郁梵满脸呆滞在原地,斜沉的夕阳,黯淡的暮色,将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在地板砖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子,影子孤独而寂寥。
    他只是想用这个方式逼迫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已,仅止而已,但,许多的事情一旦跨出第一步,想要回头是否比登天还难!
    *
    夜兴澜珊之时,樱诺搭上一辆计程车,计程车五分钟后把她带去了Z市岷江河畔的一栋别墅。
    五月,满庭花树香味儿扑鼻!
    透过栅栏缝隙,成排的花树一望无际,渺小的花朵藏于绿叶之间,偶尔伸出一些小花瓣,向世人展示她的青春与美丽。
    桅子花是她的最爱,最前面的那一排,是多年前她亲手种下的,每一株,每一片花叶都见证了她的成长!
    “樱诺小姐,你回来了。”
    女佣是三年前进谷家的,那时樱诺已经出嫁,不过,对她虽不是太熟悉,至少是认识的。
    “老爷子在书房里等着你。”
    “好,谢谢,吴嫂。”
    樱诺推开书房的门,端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有着纤长而粗黑的眉,眉宇间透着英挺之气,整个人大有不怒而威的气势,两鬓已添了些许的银发。
    近距离地审视,才发现外公已经老了,一个人,无论你多么权势滔天,辉煌灿烂,终逃不开人生的规律,皆都有生、老、病、死!
    不过,除了苍老一些外,外公仍然是俊美的,这也难怪外婆对他牵肠挂肚了几十年!
    “听说你要与郁梵离婚?”
    声音低沉浑厚,中气十足,视线盯望着手上的那本军事杂志!丝毫探不出喜怒哀乐!
    这幢宅子,她生活了十几年,在她成长的岁月中,关爱的她除了眼前这个浑身散着一股子凌厉之气的男人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是吗?樱诺!”
    “是!”
    “为什么?”平淡的质问已经昂藏了波涛汹涌,空气里凝结着一股子玄冰!
    “郁梵有了外遇。”
    “有时候为了应酬,男人在外面……”
    “不是……”樱诺急切地打断外公的教诲:“外公,不是为了应酬,而是……”她咬了自己的唇,踌躇片刻终是喊了出来:“郁梵已经变心了,他不爱我了。”
    变心?谷天鹏终于抬眼,犀利的眸光扫射向自己疼爱到骨髓里的外孙女儿。
    “那他爱上了谁?”
    郁梵,你小子胆儿真够大的,居然敢抛弃我一生最挚爱的外孙女儿,到底,你有几个胆子?
    “外公,你放心,离婚后,我不会搬回来住,我会去找一份工作。”
    “他爱上了谁?”谷天鹏的声音陡地拔高,神情严峻,满眸阴戾,曾经,他的这种表情能够在战场上令敌人倒退三米之外!
    “是……馨予!”
    “张诺,去给我把馨予叫来。”
    老爷子厉声吩咐着门外的警卫员,然而,没听到贴身警卫员张诺的应允声,反而是一记尖利的嗓音似要捅破她们的耳膜。
    瓜子脸,柳叶眉,红唇,肤若凝脂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谷樱诺,看看这是什么吗?”
    玉指捏握着小单子的一角,像放慢镜头电影一样将小单子展开,黑色边框的小单子,四周铺满了黑色的小花朵,还有黑色的线条点缀,上面印满了几排英文。
    淡阅内容,纤细的睫毛剧烈抖颤,樱诺的眸瞳陡然间缩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只觉浑身血液逆流!
    铺天盖地的黑暗向她扑袭而来,感觉自己瘦弱的身体就快在无边的海洋里灭了顶,无边无际的绝望包裹着她!
  ☆、第15章 老娘灭了你!
狠命用雪白贝齿咬住唇,唇瓣上的血色迅速散开!
    “馨予,你……”谷老爷子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糜,但,却是一个英文字母都不识的粗人,瞥了一眼黑色边框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粗黑的眉头拧出几道幽深的刻痕!
    虽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不过,从樱诺如临魔鬼一般的神情,就知道馨予果真插足了樱诺与郁梵的婚姻。
    “谷馨予,你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外公,这是我与郁梵的结婚证,我与郁梵的婚姻,奥地利政府允许,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是允许的,我与郁梵,是……”
    阴狠地笑着,尾音拉得老长:“是合法夫妻!”
    整个世界风中凌乱……亢长一阵沉默后……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犹豫就挥向了白莲花似的女人!
    插足了别人的婚姻,在老爷子看来是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她插足的还是亲表姐的婚姻!
    平时他宠着这个外孙女,习惯着这个外孙女,直至樱诺被接进谷家,他一直就将馨予这孩子当宝一样来疼。
    “外公!”
    脸上五条红色的痕迹让谷馨予的面孔有些狰狞,耳朵翁翁作响,似乎听不到外界的一丝声音。
    可见老爷子这巴掌之重!
    “真正夺走我幸福的人是她,是谷樱诺。”
    指着樱诺,声泪俱下,仿若真正受委屈的那个是她谷馨予。
    从小到大,谷馨予仗着有谷家人的宠爱,从来都是无法无天,何时受这样的委屈,所以,她狂怒地冲着谷天鹏又吼又叫。
    “郁梵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不是我破坏了她的婚姻,而是她夺走了我的幸福,我只不过是把属于自己的抢回来而已,仅止而忆,我有什么错?”
    “你……”
    见谷馨予不知悔改,反而理直气壮,谷天鹏心中一把狂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是他谷家教育失败,才会教出如此不廉耻的后代。
    “张诺,把谷芬芳给我叫来。”
    “这是我与谷樱诺之间的事,你把我妈叫来也没有用!”
    谷馨予捂着自己滚烫发痛的脸颊,厉声吼出。
    “你们是血脉至亲,世界上的男人没死绝,谷馨予,你胆敢再说一句,你就给我永远滚出谷家。”
    老爷子鼻孔气得歪裂,下巴不断抽搐,可见他实在被两个外孙女之间的战争深深打击了。
    以前她们抢玩具,抢衣服……争着在他面前献殷勤,多少年了,他一直把两个外孙女之间这种矛盾看成是小孩子之间的较劲与友好的表现,在他的观念里,他觉得有比较才有上进心,有了上进心,才会有所奋斗,人才会不断地进步。
    可是,今天,不再是争抢玩具,衣服那么简单,而是演变成了争抢男人……
    世界上的男人没死绝,又不是只有郁梵一个,而且,在他看来,郁梵那小子也并没多有出色,这些年,要不是仗着他在外的声誉与名号,郁氏企业不可能在短短五年间就迅速发展起来。
    “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不过是表姐而已。”
    尖锐的嗓音如一把铲子,在一点一滴地刨着樱诺脆弱的心房,誓想要把她的心肺刨穿。
    是呵!不是一母同胞的,不过是一个外公生的而已,多冷酷而无情的话语!
    而她还曾念在是一个祖宗的份儿上,无论她们母女怎样为难与刻薄的对待,她都打着牙齿与血吞!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而平静的笑,骤然间,心中如同野草丛生,竟只觉得满心疮痍。
    以前的自己好傻好傻……
    转身,迈着悬虚的步伐,一脚一脚,犹如踩在了棉团上,感觉头重脚轻,似乎有一根绳子无形之中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眼泪快要没出眼眶,但,当她在看到那个从楼道口走出,身材高挑,满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女人时,死命咬紧了牙关,硬是没让泪水落下来!
    来的这个女人微抬下颌骨,视线低斜,仿若她就是个高高在上的骄傲女王,她脸上化着极精致的妆容,明明都四十好几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眼角没有一丝的皱纹,可见她保养的有多好。
    她是谷家最能干的女性,也是谷天鹏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以及幽黑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鄙夷,每每看到一次,樱诺心里就难受自卑一次。
    她的到来只是她的另一个恶梦的开始而已,因为,从小到大,她只是一味地偏袒自己的女儿,不管她女儿谷馨予是错是对,只要她们发生了摩擦与矛盾,她永远只会包容女儿,而指责她的不是,在她眼里,她谷樱诺就是个乞丐,五岁时接进谷家,不过是因为外婆想分到谷家的一半财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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