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也没有坚持,便和身边的一些工作人员重新查看现场的材料,我拿着单反转身去了入口等船过来。台岁助划。
到达岸上后,便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时,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机内,里面报道的正好是高速公路上那起车祸,报道内说,两辆车内的人并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孕妇的丈夫撞瘫,没有致死。
孩子在送去医院的当天夜晚,就早产,母子平安,看到这则消息我正非常欣慰时,新闻最后一幕内重点报道了一张为孕妇撑伞的女人的照片,主持人用了许多赞美之词,来称赞那神情关切主动帮忙的女人,而那张照片虽然只有一张侧脸,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我。
我看到后,惊得差点从床上站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上电视。
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将床上的东西放回行李箱内,正想赶往下一个目标之时,拉开门便看见顾宗祠和他的助理站在我门口,我有些惊讶看向他,顾宗祠问:“你在躲沈世林。”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很诚实说:“对。”
顾宗祠说:“很不幸,你的善心暴露了你,刚才我得到消息他已经到了长安岛。”
我听到后,拿住行李箱的手抖了抖,我没有说话。
顾宗祠看我静默,他说:“当然,这次我来我会帮你。”
我奇怪问:“你为什么帮我?”
顾宗祠说:“我只是很不开心让他找到你。”
我问:“就这么简单?”
他说:“对,就这么简单。”
我犹豫了一段时间,顾宗祠的助理在一旁提醒说:“纪小姐,我们只剩下三分钟了。”
我只觉得现在我不想见到他,一刻也不想,我必须逃离,无论顾宗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说:“那好的,我相信你。”
我随着顾宗祠他们出了酒店直接上了他们的车,车子行驶到长安岛路口时,正好与前方一辆行驶过来的黑色SUV迎面相逢,顾宗祠提醒我弯下,我明白了他的话,立马弓在车子的窗户口。
我们坐的车停了停,那辆行驶过来的SUV也停了下来,两车相遇,隔着小段距离,顾宗祠非常平常坐在车内,笑着看向窗户外和对面那辆车内的人打招呼说:“刚才我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真来长安岛了。”顾宗祠故作疑惑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长安岛上好像没有你沈家的项目吧?”
我弓在窗户内,听见沈世林的声音从窗外不咸不淡传来,他简短说了一句:“我有事。”车窗外寂静了一会儿,只听见对面马路车子行驶而过的呼啸声,沈世林的声音又再次传来说,他说:“当然,是来找人。”
顾宗祠说:“纪小姐?”
他在窗外:“嗯。”了一声,随即又开口问:“难道有看见?”
顾宗祠说:“刚才在岛上看见了她,不过打了一声招呼,她就离开了,我刚才还想去酒店请她吃饭,到那里时,发现酒店没人了。”
沈世林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紧接着是响起另一个男声,是付博的,他在一旁说:“沈总,刚才从警局得到消息,高速公路上纪秘书的车抛锚后,便被救援人在一个小时后,拖到她当时租车的车行,之后并没有看到她行踪,我猜,她是不是回了市中心的酒店?”
沈世林说:“不会。”付博有些犹豫问:“那……我们?”
沈世林说:“先上岛。”
顾宗祠和沈世林打完招呼后,各自的车窗缓缓升起,车子朝着各自方向开走。等出了长安岛后,我才敢将身体直起来,额头上出了细细麻麻的冷汗。顾宗祠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接到后,在额头上擦了擦汗水。
顾宗祠侧脸看向我说:“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即将要和莹灯结婚,我会认为你对于他应该算是有些分量。”
我说:“怎么说?”
顾宗祠微笑说:“这是他第一次扔下手上工作找一个女人,听说你消失第一天没有去万有上班,他沈世林可是派人全城搜索,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未婚妻遭人绑架,才会这般兴师动众。”顾宗祠低笑着摇摇头说:“如果让人知道他沈世林这么兴师动众找的人,竟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秘书,不知道外界的人会作何感想。”
☆、136.不安
我们从长安岛出来后,便径直去了靠近市中心一家度假酒店,顾宗祠的助理开了两间套间,一间给了我。一间顾宗祠自己用,他大约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让助理送我回我的套件后。他便入了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在临走时对我说,让我这几天最好别乱跑,沈世林随时都有可能找到我。
为了不让沈世林找到我,我在那间套件吃喝拉撒整整三天没有出过门,顾宗祠在这边有生意谈,我也没有见过他,到第四天夜晚时,外面正下气大雨。
这座城市正处雨季,来这里断断续续下了不少天了。
我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时,听见门外有人按门铃,以为是服务员送水过来了,穿着浴衣便跑去看门,可门开后看到的人居然是顾宗祠。
我吓了一跳,这三天他都没来,今天这么晚来干什么。他额头正抵在墙壁上,不知道想什么,我唤了一句顾先生,他才从墙壁上翻了个身背靠在上面,带着满身酒气看向站在门口的我。拧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理所当然的说:“这是我的房间。”
他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很难受,许久说:“哦,我进错房间了。”他转身要走,看到外面的大雨,他脚步顿了顿,看向我身上的浴袍,许久才问:“可以在你门前等停留十几分钟吗。”
这是他出钱订的套间,根本不需要征询我,我说:“可以,你稍等。”
我说完,便将门一关,回身到达房间换掉身上的浴袍后,然后从冰箱内拿了一瓶冰的矿泉将门打开,门口没有了人。我侧过脸一看,发现他蹲在门口左侧的墙壁上,西装挽在手臂间。
我随着他蹲了下来,手在他手臂上敲了敲,顾宗祠从手臂间抬起脸看向我,许久,迷蒙着双眼说:“是你。”
我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说:“喝点,人会舒服一点。”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从手中接过,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后,他脸上的醉意终于退却了一些,我正想起身离开时,顾宗祠忽然伸出手将我一拽,我有些毫无预兆的尖叫了出来。我人便被顾宗祠抱在怀中,他脸垂在我上方,脸和我挨了大概三厘米远,我感觉鼻尖净是酒气。
我们四目相对,可是我很冷静,只是躺在他腿间说:“顾先生,您就打算这样抱着我吗?”
他眸光定在我脸上许久,嗤笑了一声说:“你倒是挺会临危不乱,平常如果是轻浮的女人早已经主动,矜持的女人也早已经抬手就打人,这么冷静和我对视,倒还是第一次见。”
我笑着说:“当然,我知道顾先生对我并不会怎样。”
他脸离我近了一厘米,他故意恐吓我说:“不一定,说不定因为你是沈世林的女人,对你心血来潮有意思了呢?”
我说:“等心血来潮后,在报警也不迟,我相信顾先生大好的名声,不愿意背上强奸良家妇女的名声吧。”
顾宗祠挑眉问:“你还是良民?”
我说:“当然,大大的良民,家世清白,世代为农。”
他抿唇笑了两声,然后将我放开,我立马站稳,往后退了几步,顾宗祠也依着墙壁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的朝着雨中走去。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抹掉额头上的虚汗,在心里责备自己刚才确实大意了,就算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可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喝了酒血气方刚的男人。
我不敢在外面多有逗留,转身回了房间,将门关上后,还不死心又把门死死锁紧,移了旁边的鞋柜给挡住。
回到床上后才算安心,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是被门外一片铃声给吵醒的,我从床上下床,随手将头发抓了个马尾,然后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顾宗祠助理的声音,他说:“纪小姐,您醒了吗?”
我说:“醒了,怎么了?有事吗?”
顾宗祠的助理说:“您快准备一下,我们必须要走了。”
我听他声音似乎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他说:“沈先生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听了顾宗祠助理这句话,我立马将门口的鞋柜给移开,顾宗祠和他助理便站在门外,他目光落在移到一旁的鞋柜上,像是看出了什么,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说:“昨晚听见院子内有脚步声,怕贼,所以挡了一下。”台岁估血。
顾宗祠并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说:“收拾一下东西。”
我说:“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吧,反而跟在你身后,树大招风。”
顾宗祠说:“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走?我可以特别肯定说,不出这里两步,你就被找到。”
我不是很喜欢和顾宗祠同路,可不和他同路的话,我坐交通工具肯定会有自己的个人信息留下,说不定刚坐一趟高铁回到我之前预定的旅馆,人便暴露了,我想了一会儿说:“行,我们到达下一站后,再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