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混混尖叫着狠狠撞在一起,激烈的火花四溅。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剩下的唯一的那个惊恐加惶恐,更是铆足了劲男生女生向前冲,两条腿都快要跑成无敌风火轮了。
夏夜这时两脚已经落地,正好看见脚边有一根不算太细的木棍,他用脚尖勾起。抛到半空,一记漂亮的点球绝杀术,踢在木棒靠自己这边的顶端,那只木棍顿时如火箭点燃了推动器,带着与空气摩擦的烈焰,嗖地向那个小混混直射而去,正中混混的后心窝。
木棍巨大的推动力推着小混混勇往直前向前冲,但是冲的速度已超过了小混混奔跑的极速。
因为是以火箭第一宇宙速度极速直线运动,小混混的衣服跟空气摩擦都要起火了,小混混紧张而飞快地在心里权衡利蔽。被公安抓住不一定会吃枪子,但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变成黎族火塘烤肉。
于是在这生死时速,小混混果断人工刹车,那就是他死活都不跑了。
即便是这样,木棍还在后面尽忠职守地顶着他往前奔跑吧兄弟!
他的鞋底在地面剧烈摩擦,沿路留下火花一串串。小混混怀疑自己的一双脚都要熟了。
但是,此刻他无暇顾及脚底的困境,眼前迅速逼近的危险更让他几欲肝胆欲裂——他正以宇宙第二速度迅猛地接近一堵水泥墙!
小混混只来得及惊悚地瞪大眼睛,凄厉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喷薄而出。就被永远地封印了——劲爆的撞击声后,他整个身子嵌入了墙里,与水泥墙相亲相爱……
一直顶着他跑的那根木棍终于功成身退,叭嗒断成两截。在他的身下诡异的架成了一个十字架。
(MUSIC:哦,我的心哪,你必须安息,不要为了争闹,纷乱,忧虑……而跳得紧张了。那么,当夜耶和华会向你显现……)
一番打斗下来,神一般的少年夏夜玉树临风地走了过来,在那个嵌在墙里的小混混侧面站定,一只手优雅地撑住墙,两条腿松松地交叠,随便一笑倾城倾国,灿若朝阳,动听的声音如福音入耳:“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但是这声音传到小混混的耳朵里却如夺命连环符,吓得他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只盼此刻不要刮大风,不然就要心碎了无痕了……
小混混在墙壁里奋力挣扎,就象化蛹成蝶,痛苦扭动的样子让人没法看下去。
夏夜的声音犹如天籁响起:“要不要我帮里一把。”
小混混在心里思忖:“不知这个神人是怎么一个帮法,他该不会……像是拔萝卜一样把自己从水泥墙里拔出来呢,那样自己还不被他五马分尸呀。”
小混混脑补了一下自己被夏夜强硬地拔得四分五裂,以散装零部件的状态堆在地上,就痛不欲生,不再有爱了。
夏夜见他不做声,只当他默允了,一掌击在小混混附近的墙壁上,一阵剧烈的震动,小混混从里面弹了出来,摔在地上,墙上留下一个逼真的人形镂空图案。
小混混象被从阴阳瓶里倒出来的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看见太上老君一样,对着夏夜连声告饶:“小的再也不敢跑了,小的再也不敢跑了。”
夏夜笑得风华绝代,用脚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乖,这就对了嘛,只是要你们配合公安机关破案,又不是拉你们去枪毙,跑什么跑?”
他自以为安慰的话,直接把小混混吓尿了。
夏夜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在地上抖得四重存在的小混混,和他身下的一滩尿液。
刘警官和小李押解着其他几个混混还有李勇走了过来,他喜笑颜开地看着夏夜,眼里全是赞赏:“行啊,小子!哪里学的这身好功夫!”
夏夜显露出吃惊的表情,那就是眼睛稍稍瞪大了一点,看人稍稍专注了一点:“这要学吗,每天早上练练沙包,你也行的。”
刘警官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说:“我年青的时候都达不到你这水平,现在别说早上练练沙包,就是一整天练沙包也没有用。好吧,不得不承认你是少年天才。
他说这番话的本意是各人资质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夏夜这个水平的。
可是夏夜又开始了他叫人吐血三升的安慰工作:“你没听说过宝刀未老吗?”L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77)
刘警官嘴角狂抽、满脸黑线地看着夏夜,这孩子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太优秀,让人望尘莫及,可在为人处事方面,有时说话就象没经过大脑一样,大概是真的没经大脑吧,气得人几欲魂飞魄散。
他又爱又恨地拍了一下夏夜的后脑勺:“小子,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先把这几个送到派出所,再去抓顾昔年。”
上车的时候,一个小混混死死抓住车门不愿上,惊恐不安地反复问:“是不是真的不会枪毙我们啊。”
刘警官本来准备趁机普普法,告诉他枪毙一个犯罪分子并不是一件草率的事,而是要经过层层司法程序的。
夏夜却酷酷地甩出一句话:“如果骗你,我就把头砍下来,放在你家冰箱上当装饰品。”
处在极度恐惧中的小混混听了夏夜信誓旦旦的保证,大概脑补了一下他所描述的情景,当场白眼一翻,未留下片言只语,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刘警官特么无奈地看着夏夜:“你不说话会嘴巴痛吗?”
“不会。”夏夜低头看着晕倒在地的小混混,他人高手长,略一弯腰,略一伸手就抓住小混混的胸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向车内看了看,小小的面包车除了副驾驶的位置,已经满员,他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小混混扔在了那几个瑟瑟挤在一起的不良少年脚下,他们立刻大幅度缩着脚。
等全体人员上车之后,小李把车子开回了派出所。
刘警官将李勇一群小混混关进了办公室,留小李看守,然后把糖糖的血样交给鉴证科,自己则带着夏夜去“盛请”顾昔年。
他俩敲开顾昔年的家门时,发现他爸妈全在家,就连他奶奶也柱着拐杖,象佘太君一样精神抖擞的坐在沙发上,如临大敌般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不速之客。
顾妈妈从医院返回家里就告诉全家人刘警官要采集顾昔年的血样和脚印,跟命案现场的血迹和血脚印做对比。所以顾爸爸是知道刘警官的来意的,他首先很不友善地狠狠剜着夏夜,恨不能自己的两道目光变成两把刀子,直接刺进夏夜的心脏。
夏夜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爸爸,就在一瞬间,他找到了顾昔年人品这么差的原因了,他的父母为了维护他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顾昔年能够成长为健全的人格才怪。
顾爸爸在夏夜天生具有强大压迫力的眼神下败下阵来。躲闪着移开目光。
他明知故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大概觉得这句话威力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欢迎你们!”
顾爸爸说着就想关上门,把刘警官和夏夜关在门外。
刘警官还在思索对策,夏夜伸出一只手撑住门,他力气很大,顾爸爸长年出体力的壮年男子一双手居然无法与他抗衡,他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却不敢开口,这少年气场太大,叫他心里发怵。
“有些事不是你欢不欢迎就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有哪个杀人犯想死了。还不是法律执行,强迫他去死的。”夏夜紧盯着顾爸爸,语气淡淡地说,但是顾昔年一家却因为他的话全乱了降脚,明白在法律面前负隅顽抗不过是徒劳的,他们全家人,除开顾昔年全都象泄气的皮球一样悻悻的。
顾爸爸无力地垂下了阻拦他们的手,他知道,凭借他一己之力,对抗法律。无异于螳臂挡车。
刘警官走到顾昔年的面前,严肃地说:“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
“调查什么?”顾昔年稳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特么傲慢地睥睨着长他一辈的刘警官,那欠扁的模样显得很没教养。
刘警官公事公办的模样,面对这种心机少年要处处小心,不要没抓到狗,还要被狗咬,自己的任何一点私人感情都会被他大作文章。疯狂反扑。
他声音寡淡的好似自来水:“我们在凶案现场发现的血迹和血脚印,鉴证科已化验出结果,现在请你去派出所采集化验你的血样和脚印,协助警方调查。”
顾昔年冷哼一声,不屑地移开视线:“凭什么只取我的样,不取那些绑匪的样?”他的视线扫过夏夜:“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们,故意来整我的呀。”
“你是说李勇他们吗?他们早就在警局等着你。”刘警官丝毫不受顾昔年的表情影响,情绪良好地说,心里却对夏夜连连点赞,幸亏他早料到顾昔年会来这么一招,他们早做了防备,不然又被这只阴险的狗咬上一口。
前一刻还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的顾昔年在一瞬间就萎靡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想垂死挣扎:“我要是不去呢?”他挑衅地看着刘警官。
刘警官微微一笑:“法律规定,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调查。”他凉凉地瞥了顾昔年一眼:“更何况你还是绑票案的嫌疑犯。”
顾昔年浑身一震,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了:“为什么我这个受害者变成了案件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