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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 (九九公子)


  他背对着客厅,迷雾里鹰眸狠狠眯着,略微蹙眉,正好捏在手里的电话响起,他低眉看了一眼,将烟叼在嘴边斟酌着。
  电话放在耳边,他也终于低低的一句:“你说。”
  “沐先生。”国务卿鲁旌的凝重,“国委会还有个把月,修订基本法是不可能了,但国法里,家长受罚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
  国法里都是什么,沐寒声自然清楚。
  他不可能将妻子送进监狱,那便只
  狱,那便只有一个办法。
  “削我的爵,保她。”沐寒声这样的一句。
  很沉,很稳,也很笃定,为了妻子,他可以调动军队随往伊斯,也不在乎自己的官位。
  鲁旌却沉默良久,他的爵位,又岂是说削就削的?谁敢?连杜峥平都不定敢动手。
  “沐先生……”鲁旌还想说什么,可那头的电话忽然挂了。
  沐寒声是猛的挂了电话,因为腰间多了一双手。
  如此安静的客厅,他甚至差点掉了指尖的烟,又蓦地抬手,怕烫了妻子,峻脸微侧,看着环着自己的人。
  “怎么过来了?”他转身,随即捻灭烟头,带着她远离烟雾区,“洛敏说你回了玫瑰园。”
  他心疼她的来回奔波,最近已经够累了。
  她只是浅浅的笑,依旧环着他。
  沐寒声大概太忙,没换鞋,而她换了拖鞋,身高越发悬殊,她只能仰脸看他,这样的角度却忽然想到了他求婚时的样子。
  他看她比这还仰望。
  心底有些疼,他从未表现,但她没接下钻戒,一定令他失望了吧?
  “寒声,翻了年,咱们把证补了吧?”她忽而轻柔的一句,定定的看着他。
  沐寒声愣了一下,怕自己听错了,他以为三次求婚过后,她都不一定松口。
  “你说……”他薄唇微动,几不可闻的狐疑。
  可她笑着点头,“你没听错。”
  一个稳定的家有多重要,她深有体会,哪怕为了家庭,她尽快收回傅氏后,愿意退居幕后,连外交部官职都可以不要。
  “你吃饭了么?”她今晚尤其主动,每一句,基本都是她在问,在说。
  沐寒声薄唇微抿,一抹温柔,他想点头,可妻子已然拉着他去厨房,“我给你煮面?”
  她不太会下厨,最会的就是糕点,但晚上不可能做糕点。
  男人一直温柔的笑着,哪怕她这忽来的主动有着悲色,可他抓着机会享受着。
  她煮面时不够认真,因为心里不定,面条沸腾,她竟徒手去端。
  沐寒声眼角一紧,先她一步捉了她的手,拉进怀里。
  “怎么犯傻了?”他低醇的嗓音,在夜晚的厨房尤其好听。
  也许是太好听,待她抬头,难忍却倏然心疼。
  她在哭,眼底蓄满眼泪,却无声的忍着。
  “夜七……”沐寒声的心疼,带着微微的无措,他怎么能惹她哭呢?
  钻进他怀里,傅夜七多想说她怕,她也怕再次入狱,可她一定要这么做。
  “我想。”她略微仰头,似乎还有后话,却又薄唇微抿不再言语。
  这话是暧昧的,歧义的。
  沐寒声未动,看进她清澈的眸底。
  本想说什么,可她踮起脚,第一次这样主动去寻他的薄唇,樱唇微张,诱情诱爱。
  ------题外话------
  取标题真是累~年快过去了,还没缓过来啊,亲爱的们过年愉快否?回来接着消遣七七和沐先生的故事哦!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心底到底藏着谁?
  “夜七……”沐寒声语调温醇,满含心疼,她越是这样的主动,越是让人不安。
  手捧那张精致的小脸,最近憔悴了,可依旧存有她特有的清泠。
  因为他低低的嗓音,她睁了眼,仰脸满是认真,“沐寒声。”
  “嗯?”满是配合,越过她的身体,将煮着面条的锅关了。
  面条翻滚的声音一去,厨房里安静了。
  悠悠的,她问:“是不是很多时候,我令人恼怒?”
  沐寒声转手,轻轻摩着她细腻的肌肤,摇头,“怎么会?”
  不会么?
  她笑了笑,记起几次他生气的样子,隐忍和沉闷。可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纠结,只是看着他。
  “面条是吃不了了。”她轻轻掀动柔唇,“吃点别的吧?”
  沐寒声低眉浅笑,尽可能化开她眉眼之间淡淡的悲色,峻脸离得她近了,才低声:“好,我喜欢……”
  ‘我喜欢吃你’,只是最后两个字被他适时吞了。
  她努力的勾唇,挂着他的脖颈。
  倘若结果判下来,她怎么也得在监狱里待足小半年,甚至更久,等她出来,多少人和事会变?
  可有一件事,她却很笃定:他身边肯定不会有女人出现。
  也更是如此,她岂不是要在走之前将他喂饱?
  于情爱床事,她是青涩的,哪怕与他做过那么多次,总是他在主动,他在温柔游走之间满足她,从来不曾是她主动。
  因而,当她那双微凉的柔唇够上他的薄唇,颤颤巍巍,像娇羞垂柳亲吻湖面的涟漪,悠悠荡荡。
  沐寒声眉眼含笑,几不可闻,可低眉眉眼,那深邃的眸底可不满是温柔么?
  她这也的主动,他竟像个大男孩,舍不得闭眼了。
  当她将香舌生涩钻进他的领地,男人终究眯了一下眼,沉潭深谷的心底蓦地一动。
  御阁园的厨房足够宽敞,可当傅夜七回神时,身体被他温柔抵在墙边,身后是他一手垫着,温厚的掌心输送着他常年不变的温度。
  她仰着脸,男人倾身低首。
  “跟谁学的?”沐寒声低眉,捉着她的唇,放过她主动送进来的舌尖。
  她把这一夜当做她如遇前最后一夜,无比珍惜,可也许正因如此,深知不该把那些悲忧情绪带给他,对着他几次试图轻快气氛的行为,努力的配合着。
  “自然是你!”她仰着脸回。
  也是,糊涂了,除了他,她哪还有机会跟别人学去?
  沐寒声笑。
  吻越来越深,在她勉强,他的**从来不受控制。
  也许是她真的抽空说了话,也许是他从她心底里读到了讯息,“瑾儿如今身体弱,忌讳多,你要多费心了。”
  亲吻停了,沐寒声敛眉凝着她,拇指轻轻拂过她樱红的柔唇。
  “有我在,不会让你进去。”他如同誓言的低喃,“瑾儿是我的小情敌,又怎会容我照顾,他只要你。”
  唇齿相接,她微微摇头,仰脸,眼底微红,“你不应,我怎么放心走?”
  男人的宠溺融化在微弱的灯光下,几不可闻的口型,“傻瓜。”
  这一句或许听不清,可下一句,她听清了,他说:“犯傻是要受罚的!”
  瑾儿的案子还没审,是因为存在诸多争议。
  他不到三岁,除去他的智商高于同龄人不讲,这个年龄,哪知道什么是‘防卫过当’?从情理来讲,那都是黎曼逼的,黎曼纯属自作自受。
  再者,那样的状况,作为一个三周不过的孩子,早已吓傻了,傻子犯罪,如何计较?
  退一万步说,综合他的种种特殊性,哪怕父母代罪,训诫、狱外监管、罚款,或者削爵都是可取的。
  那一晚的折腾,傅夜七记得的只有精疲力尽。
  可沐寒声在夜间还未入睡,半撑起身子盯着她疲惫的脸,终于想起自省:总这样不行,他以后是不是该节制些?
  可惜自己先摇了摇头,办不到啊。
  那一晚,沐寒声记得清楚,为了儿子为了家,他换来她的一锅白面条和一次主动。
  虽然,一锅面条没法入口,虽然,她的主动最后也被反他蚕食殆尽,但她进步了!
  第二天,沐寒声醒来时,她在阳台,手里的电话还没挂。
  她在与律师通话:在判决下来之前,她要先于沐寒声在家长代罪一栏签字。
  这件事,不准律师与沐寒声说。
  “哗啦!”轻微的响声。
  她侧过身,见了阳台门被沐寒声拉开,手边的电话自也是挂了,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是六月末,清晨的阳光很明媚,她背着光,精致的五官在光晕中是另一种隐秘的美。
  沐寒声立在阳台门口,已经知道她在干什么,可他没有言明。
  她的固执,他最清楚,劝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便是他办好一切,将结果呈现给她,一个了结,一个惊喜。
  他说了两次让她不必担心之后,便随着她的意愿做事。
  “瑾儿有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晚间时,她忽然这样问。
  这还真的将沐寒声问住了。
  她也皱了眉,是她太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儿子最喜欢吃什么。
  实则不然,蓝司暔从小就没表现过对某样东西的特别喜爱,他偶尔挑食,却
  喜爱,他偶尔挑食,却从不说喜欢什么,琢磨不来。
  所以,当他们回玫瑰园,她想着专门带瑾儿出去时,蓝司暔说:“妈咪,我没什么喜好,最喜欢陪祖奶奶锻炼,陪妈咪睡觉觉,和老沐斗嘴,没了!”
  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一家人好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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