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只是权宜之计,不是真的想要娶她,要真娶了这么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岂不和娶了个不定时炸弹回家没什么两样?这也太不安全了……
腹诽归腹诽,可考虑到时间不多了,为了完成会长大人布置的任务,野田左岩心一横,搂着玉体横陈的罗娇兰,给一个认识稻川会成员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搞定这个事,并允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至于拿什么重谢,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既然已经准备送出去了,送给一个一个人和两个人有什么分别?横竖不想娶她进野田家的大门,物尽其用这个道理,在离开象牙塔、步入社会摸爬打滚的这些年,他就已经阐释透彻了。
罗娇兰只知道野田左岩很迷她这具身体,于是可着劲地取悦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得到摄人心魂的满足,盼着不久的将来,能挽着他的手臂、以总裁夫人的名义出席各类高档的酒会,哪里晓得,在野田左岩的眼里,她根本就已经是一件货物,拿来当工具、充礼物的东西。
之所以放任自己在黎明到来前的这半个晚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索取,哪是什么迷恋得不可自拔,纯粹是出于“白用白不用”、“浪费可惜”罢了……
娄家那边,发现罗娇兰不见后,鸡飞狗跳了一场。
不管怎么说,罗娇兰是娄安军老同学的女儿,是找上门求照顾的,突然间不见了能不着急吗?看她行李之类的都在房里,说明不是搬出去了,可迷路不至于迷一晚上吧?哪怕身上没带钱,招辆出租车送她回来总行的吧?
娄安军担心的是她会不会遭人绑架了,等了半个晚上没等到人,正准备报警,娄由美想到了监控,于是一家人找当地安保站调看了住家附近360度无死角的监控画面,发现罗娇兰原来并非走失,也不是遭人绑架,而是坐上了野田左岩的车,娇笑连连地跟着野田左岩离开的。
娄安军怒了。
他那个老同学是故意的吧?派女儿过来撬自己闺女的墙角?气得破口大骂,捋着袖子就想冲去野田家要说法,被娄太太拉住了。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野田那孩子吗?这不正好,拿这个事劝劝由美,让她眼睛擦亮点,找个更好的……”
娄太太精简又戳到点子的劝辞,让娄安军眼前一亮。
对啊!野田那混小子,除了一张面皮,就没有配得上闺女的地方,既然做出了这种事,说什么都不让闺女和他处对象了。当即拉过娄由美,絮絮叨叨地念起来。
娄由美看到监控资料上的画面,说不生气、不吃醋是假的,可心里尚存着一丝理智,毕竟两人已经水到渠成地交往三年多将近四年了,仅因为几幅监控画面就提分手委实不甘心,于是拨打野田左岩的手机,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谁知,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就是那个寄住她家不到一日夜就跟着野田左岩离开的女人,用娇媚慵懒的嗓音说了个“喂”字,估计意识到不是她的手机,“咔嚓”一声给挂了,但娄由美听到了,听到了一些令人血液沸腾的背景音——浴室里的潺潺流水声、电视机里播着对话暧昧的助兴片,甚至还有野田左岩推开浴室移门时低柔的问话,整个人都崩溃了。
原本以为,两个打小认识、彼此了解的人恋爱结婚,总强过两个陌生的人从零开始相处,于是百般抗拒父母给她相亲另找,可这回,她觉得这事儿没法再拖了,痛苦一时好过痛苦一世,咬了咬下唇,含泪听取了父母的劝言。
第194章 贺士官当挡箭牌
天刚蒙蒙亮,禾薇就醒了。
她自认不是认床的人,无论是在她干娘的娘家许家,还是在贺家,睡下之后,基本都能一觉到天亮,可来日国后的第一晚,却意外地失眠了。
洗漱时,右眼皮还跳了好几下。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禾薇对着镜子盯着右眼皮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失笑,多半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才跳个不停吧?要是眼皮一跳就出意外,这也太玄幻了。
系统君研究股票研出了瘾头,昨天下午趁禾薇和周悦乐一起逛阪城商业圈时,催禾薇买了好几份当地的日报、晚报,直到刚刚才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今天开盘时,换几支信息产业股玩玩吧。】禾薇一头黑线。虽然当初投入的本钱少,可再少也是钱,是她辛苦做绣品赚来的好伐,系统你确定不会玩崩?
【安啦!】系统君淡定地劝道:【保守翻一番,正常翻三番,运气好五番六番也不是什么困难事。】禾薇不禁乐了。
系统你真以为“吃”几份日国报刊就能雄起了?算鸟,只求别把账户玩亏空了,随你去折腾吧。
系统君鼻息哼哼地还想和她来场辩论赛,被禾薇无视了。
禾薇看了眼时间,离股市开盘还早着咧,先和周悦乐去吃早饭。
贺擎东给她手机里装了炒股软件,只要有网络,随时随地都能操作。
福田社安排她们住的酒店还是挺不错的,供应的一日三餐都是五星级餐标。昨天逛街回来有些累了,懒得出去觅食,两人在二楼餐厅吃了份日式料理的自助。觉得还不错,以故今天的早餐也选它了。
两人选了几碟口味清淡的寿司、一人一份茶碗蒸、再是一碟小份装的日式饭团、厚蛋烧,拿了几颗新鲜水果,然后选了个临窗的位子边吃边等起娄由美。
吃完早餐又喝了杯现煮咖啡,娄由美还没到。
周悦乐拿出名片,准备和对方联系。刚要拨电话,娄由美的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抱歉抱歉。周老师。我这边堵车,已经堵了半小时了,整条道路还在瘫痪中。照这个堵法,恐怕会迟到,您二位能否坐酒店的小巴先去会场?放心,小巴我会负责联系的……”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咋整?
周悦乐让她别急,自己这边大不了打车过去。总之不会迟到的。
得到周悦乐理解的回复,娄由美松了口气,一边“叭叭叭”地按喇叭,一边焦急地敲着食指等通车。
她其实出门挺早的。或者说,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抱着靠枕默默流了一晚上的泪。直到天光发亮,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和野田左岩有任何干系,想通之后,整个人松快不少,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眼肿胀、皮肤蜡黄,吭哧吭哧搓了个美容澡,拿上她母亲给她打包好的饭团,开车出门了。
可才出小区,转上前往酒店的直路,就遇上了大堵车,听说是前头几辆小车追尾,车上的人言语不和、闹起架来了,又伤人又砸车,交通事故演变成了刑事案件,又因为正值上班高峰期,道路两头都是车,等疏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好在她已经和华夏方代表通过电话了,对方表示会坐酒店的小巴或是自行打车去会场,所以相对没那么焦虑。可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向社长大人告了个假,说是要迟到一会儿,不过华夏方代表已经赶去会场了,让社长不必担心。
社长哪有工夫担心她啊,他正为失联的副社长焦头烂额呢。说好提前一个小时到会场迎接各国代表团的,结果都这会儿光景了,各国代表团已经陆陆续续进会场了,副社长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要不是本届交流会的大部分资料在副社长手上,才懒得管他为什么迟到!
听到社长大人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娄由美吐了吐舌,没敢在暴怒的老虎头上扑苍蝇,安慰了几句,见车流开始缓缓动了,赶紧挂了电话。
可挂下没几秒,车流又塞实了。听到隔壁车道里的司机哇啦哇啦抱怨,才得知刚刚之所以缓慢前进,是因为前方有几辆警车赶到了,让一些车辆靠边配合呢。
原以为警车到了,堵塞的交通总该疏散了吧,可没想到一堵又是半个小时,说是发生事故的车主,当着警察的面大打出手、劝都劝不住,闹得警察同志都没辙,最后还是拿出手铐才将一干闹架的人震住、分别带上了警车准备去警局做笔录,可因为前后左右都是车,疏散费了老大的工夫。
娄由美在重新启东车子之前,往交流会场的总服务台拨了通电话,让服务台派人招呼好华夏方代表,千万别怠慢了,她会尽快赶到云云,可得到的却是“华夏方代表尚未到会场”的回音。
不由诧异,从酒店到会场顶多二十分钟的车程,可现在都过了将近四十分钟了,怎么可能还没到?难不成也遇上交通事故了?
眼见着不到一刻钟就要开幕仪式了,周悦乐还要代表各国刺绣界人士上台发言呢,迟到可怎生是好?
这么想着,娄由美拨起周悦乐的电话,孰料,对方的手机竟是关机,她不死心地连拨了七八通,都是“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皱着眉更纳闷了,打去酒店前台询问,得知酒店方面也在联系送华夏方代表前往交流会现场的小巴司机。
说是小巴司机原本送完这两名客人,回头还要再送另一拨客人去机场的,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回来,打电话过去始终是冰冷的电子音,这边继续联系、那边先调了其他司机送旅客去机场。
娄由美一听这情况,顿时惊出一身汗。颤着手给社长打电话,结结巴巴地汇报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