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凉,兜头被人泼了冷水。
慕颜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就猜杜老板没那么大能耐,你倒是挑唆得好啊!”
夏芳眼神闪烁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少伪装了!”慕颜见到那张虚伪的脸,就从头到脚,再到每一个毛孔都讨厌,“我脸上的疤痕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你害得我好苦,如今还不罢休?”
夏芳见阴谋被揭穿,也撕破脸冷笑:“哼,小丫头年纪轻轻神通广大。没错,就是我让杜老板在药里加血清的,那又怎么样?毁了你,我慕颖才能被如山器重。你看看你,现在小颖已经是乔太太了,你却只能跟着个男人不清不楚。慕颜,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她越说越得意,血盘大口别提多猖狂了。
“当年我无名无分跟着你爸爸,要不是你这丫头多番阻挠,我犯得着浪费七年青春?你这丫头,识相就乖乖滚开,慕家没有你的份儿,你爸的财产,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慕颜扬眉冷笑,针锋相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告诉你,慕家的财产我虽然不稀罕,可也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到的。尤其是我妈留下的遗产,你更加一分一毫也别想动。夏芳,我以前和你作对,如今我也和你作对。你别以为勾搭上乔家就了不起,我慕颜,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夏芳才不把慕颜放在眼内,她说:“那我就等着看,谁死无葬身之地!”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冷笑着抛出一个让慕颜无比震惊的事情。
“对了,你把你爸爸从医院里赶出来了吧?他现在情况可不好,医生说,他的心脏随时会有破裂的危险。到时候他两腿一伸,我身为他的合法妻子,他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就是我哦。”
什么?!
慕颜大吃一惊。
她做梦也没想到,慕如山的情况居然恶化得那样快。
她脸色煞白,非常难看,尖尖的指甲不知不觉攥进肉里,就连血沁出来也恍然不觉,只是恨恨地盯着夏芳,一心一意要把这可恶女人的面孔刻进脑海里。
年轻女孩迸发出这样冷厉的目光来,让心肠歹毒的夏芳也胆子毛毛的。
她强装镇定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害过他。是他自己身体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慕颜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爸爸有什么好歹,夏芳,我要你陪葬!”
……
苏烈发现,小丫头又有心事了。
虽然她嘴上不提,可是那时不时呆滞的眼光,那时不时拧在一起的小眉头,还有那听风不听雨的注意力……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晚饭的时候,连她最爱的芒果捞都只吃了三分之一。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王大妈很过意不去地问:“慕小姐,这个做得不合你胃口吗?”
慕颜说:“不,不是。”
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心不在焉。
苏烈把剩下的芒果捞往慕小童方向推推,吩咐王大妈把小童带下去。
自己来到慕颜面前:“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慕颜看了两眼苏烈,觉得他有权力知道将要发生的事,小小声说:“苏烈,我连累你了。”
软软的声音,好像真的做错什么不得了大事一样。
男人拧眉:“咱们到房间里说去。”
他领着慕颜到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这才说:“发生什么事了?”
语调温柔,耐心得不得了。
“我换掉了明真医院的院长,得罪了那些人。他们如今要报复……”
女孩儿越说声音越低,长长的羽睫也失措地乱闪个不停。
“如今那些人又拿小糖糖的事作伐,把矛头引向你。”
就这事情,让小丫头纠结了一晚上?
苏烈忍不住笑起来,他原本深邃的眼眸因为微笑而漾开一丝丝浮光,迷人极了:“原来是这么点小事。”
他轻轻把慕颜拉下来,坐在自己大腿上:“现在的女孩子,想做女强人,想要半边天,脑袋瓜子真复杂。”
慕颜是认认真真在苦恼的,听他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
“现在舆论可是对你很不利。”
小拳头还警告一样举起,又嗔怪地落到男人坚硬的肩膀上。
苏烈发现,这家伙还真纵容不得,一近身就胡乱点火。
他扳过那小小窄窄的肩膀,抱着小人儿,薄唇轻轻擦过粉嫩嫩的脖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伺候好我。”
慕颜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苏烈修长的手指伸进去后,抚弄一番之后,感到她已经准备好了,于是进入主题。
190.第一百九十章 有了她,战争后遗症就一直没有发作过
猫咪一样的哭叫,细细地在房间里回旋。
苏烈有心使坏,让慕颜在上面。
不出所料,很快女孩儿就缴械投降,整个人瘫软在男人身上。
“苏……苏烈……”
苏烈翻过身子,俯视那带着氤氲水雾的眼睛:“宝贝,伺候我,这么点时间可远远不够的哦……”
慕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尼玛,自己时间长,还怪她咯?
“还有就是……”
小宝贝居然敢分心?
苏烈加紧了动作,本身敏(和谐)感到极点的小人儿顿时把腰弓成了虾米。
“呜呜……会……会坏掉的……”
猫叫的声音里带着呜咽,男人还不罢休,扳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霸道地覆盖上去。
上下两边的夹攻,让柔弱的小人几乎不能自已。
小白腿原本本能地盘着,如今无力地冲天空乱蹬。
那连锁反应带来的窒动,让男人几乎马上受不了!
冷酷的银牙轻轻一咬,苏烈放开小人儿的樱唇,她马上就像鱼回到水里一样,大口大口呼吸氧气。
“宝贝……夹得那么紧,想要做什么呢?”
慕颜真是欲哭无泪啊!
这男人,太会使坏了!
她只好认命地挽着唯一能够抱住的救命稻草——苏烈的脖子,任由自己的身子在惊涛骇浪中载浮载沉……
……
第二天一早,慕颜还没起床,苏烈已经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风轻轻吹动窗帘,细碎的眼光透过玻璃窗透进来,照在慕颜光洁的背上,比甜白瓷还白腻的肌肤散发出淡淡光晕。
粗粝的大手,爱怜地在那片光洁上轻抚而过。
睡梦中的女人发出低低叹息,翻了个身,又继续沉睡。
“昨晚累坏了吗?”
无可否认,有了她,战争后遗症就一直没有发作过。
苏烈如今几乎都忘记那种日夜煎熬的滋味了。
正因如此,他不能放过任何破坏这份美好的存在。
打开手机,接收了两份汇报,详详细细地记载了所有事情始末。
苏烈仔细看过,薄唇微弯:“哼,原来如此。”
“爸爸……”
他从沉思中惊起,原来慕颜在梦呓。
她小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悲伤地呓语:“爸……”
多年来苏烈一直密切留意着慕家的动静,他很清楚慕颜的底细。
“做噩梦了?”
慕颜慢启秋波,发现温柔注视自己的男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侧过脑袋埋住自己的脸。
“我说梦话了?”
“嗯,有一点。”苏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天伦之乐,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但慕颜应当享受。他轻轻抱住那光洁瘦小的肩膀,“你想你爸爸了?”
“我……我不应该那么强硬地要求他转院。昨天夏芳说,他情况很不好,随时会死。”
慕颜难受得呼吸困难,她紧紧咬着嘴唇。
原来,自己还是无法舍弃那个又爱又恨的父亲。
“你不用自责,也不用迷茫。他是你爸爸,虽然之前他那样对待你,让你伤透了心。但是现在他生命垂危,你担心他是正常的。”
这……
他,是在开解自己?
小鹿般的眼睛茫然抬起,男人侧脸对着她,那完美起伏的三点一线,精致得像希腊神像。
他那深邃澄澈的眼眸,太过幽深,又太过平静。
她无法看透那迷雾下隐藏的一切……
“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她吐露了心声。
困扰多时的问题,女孩一直以来的担心和纠结。
苏烈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订婚宴上。她全身长满刺一样,把刀尖对准别人,却也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伸手抱住那小小软软的身子:“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好了。大不了把慕如山接回来,你给他动手术也无妨。”
……
可是,慕如山失踪了。
慕颜发动了海棠协会的人去查,结果令她大吃一惊。
“什么?!他去了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