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瞳瞳睡眠多,哈欠连天,眼皮低垂,坚持不住靠在容时怀中睡着。
她大腹便便,容时一个人抱不住她,还是霍晨出手帮忙把顾瞳瞳抬上车。
平放后座,顾瞳瞳睁睁眼低喃:“好困。”
“困就睡吧,一会儿到家我抱你回别墅。”
车子晃荡,张小雅怕她从座椅跌落,和霍晨说一声,扭头上车,坐在后座抱着顾瞳瞳头,保她安全。
“麻烦你了,大半夜跑一趟。”容时开着车,看向倒车镜,镜中两个女人似姐妹花,漂亮的都很养眼。
“没事,瞳瞳神经大条,平常卖了她,她都反应不过来。”
张小雅视线向下,容易的盯着顾瞳瞳睡颜,好姐妹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平稳的开了半个多小时,抵达容家别墅。
踩刹车的瞬间,顾瞳瞳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怀中人抖动,张小雅吓了一跳,再次低头,顾瞳瞳眼神的木然和身体的僵硬吓到了她。
“小瞳到家了,你醒的正好,要不然还得叫人抱你。”
张小雅的话没得到顾瞳瞳回答,她仍然保持那个木木的表情。
张小雅伸出五指在顾瞳瞳眼前晃晃,她还是不给反应。
“瞳瞳,做噩梦了?不是被汽车颠傻了吧?”
“来我看看。”容时钻进后座。
高级轿车的空间很大,三人靠在一起不算挤。
“瞳瞳,我们回家了,起来!”容时猛地拍了她后背一巴掌。
顾瞳瞳又是一哆嗦,神色渐渐有了色彩。
这一幕,惊呆了小雅,她有点害怕,深更半夜的,换做谁,都淡定不了。
“瞳瞳,你刚刚…?”
“老毛病,医生说她身子虚,缺气血,等孩子出生就没事了。”容时解释到。
“这样啊,我可怜的瞳瞳。”张小雅抹了把额头热汗,差点吓死她。
“走吧,你也下车。”
容时搀扶顾瞳瞳,慢吞吞走进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大厅的大灯开着,可能是吴妈故意给留了门。
他转动钥匙,房门从里面打开。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又犯了,这可如何是好?”
“放到床上,让她睡觉吧,今天累到了。”
安置好顾瞳瞳,容时开车送张小雅回家,今天是他们新婚之夜,打搅了不好。
“容时,你回去照顾瞳瞳吧,这边有出租车,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坐在后座的张小雅望着被灯光照的明暗忽换的容时,倾着身子说到。
“不急,吴妈守着呢,大半夜找车,万一碰到坏人,霍晨还不杀了我,把你安全送到霍晨身边才是我现在要做的。”
“好吧,那谢谢你。”
“是我谢谢你,弄反了!”
送张小雅到他家楼下,不出所料,霍晨翘首以盼,盯着马路两旁,等待着张小雅。
“人给你送回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回家陪老婆了。”隔着车窗扯着嗓子喊,暧昧话语令人浮想联翩。
“快走吧,改天去看望!”
各回各家,合找个媳妇。
容时到家后,卧室门窗大开,顾瞳瞳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听着胎教音乐。
“看这情形,今晚我又不用睡觉了!”容时叹息。
“睡了一下午,猪吗?”顾瞳瞳视线不变,张嘴怼了容时。
容时不计较,“怕你困,你不想睡那咱们就玩。”
“玩啥?”
“玩砸地鼠。”容时盯着顾瞳瞳肚皮来了一句。
没安好心,但是她又想知道怎么玩。
“来吧,怎么开始,游戏规则呢?”
面前小女人呆萌可爱的模样,令容时疼爱心大发,扑过去直直堵住她唇瓣。七个多月,亲热只限亲亲,容时快要憋疯。
冷哼几声,身体燥热,房间温度越来越高。
“你又来,难受的是你不是我,玩游戏吧。”顾瞳瞳偏头,极力阻止容时下一步动作。
容时呼吸粗重,天知道,他恨不得什么都不顾及。
趴在她耳边平复许久,待眼神清明,容时才起身。
“你们再不出来,你爸就活不下去了!”拍拍顾瞳瞳肚子,语气霸气。
“瞧你这点出息,忍忍很快过去!”
“太难熬,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有我难熬吗,肚子比西瓜都大,每天揣着小二十斤的球跑,要不明天你体会一下?”
三更半夜,夫妻俩为男人女人问题争执不休。
“睡觉睡觉,和你一点共同语言都没得,还说什么说!”顾瞳瞳翻身,不理容时。
容时看看她,“那和谁有共同语言啊,我发现你最近玩手机玩的很多,有没有网恋找情人啊?”
“找个毛,神经。”顾瞳瞳抓起抱枕甩向容时。
伸手关了她这侧的灯,睡不着索性闭目养神,反正不说话。
人家不搭理他,他也只能躺下睡觉。
说着不困的顾瞳瞳,没出十分钟睡的鼾声渐起。相反,容时直愣愣看着窗外星空,了无睡意。
一夜无梦,转天又是艳阳高照。
房间悄无声息,佣人们也不在。
顾瞳瞳揉揉睡眼,卷着毯子翻了半天才起床。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她捡起…
“瞳瞳,今天是奶奶忌日,我们去墓地扫墓,顺便烧烧纸钱,出发前看你睡着,就没吵你,早餐在餐桌的保温箱中,你自己去吃,我们很快回来。”
落款:容时!
第九十四章 老婆最重要
她一点没印象,也许是不爱关心家里事,更不关心吕英。
自吕英离世,她一次未去墓地看望,这个孙媳妇做的太不孝顺了。
家中没别人,顾瞳瞳找不到说话的人,只好拍打肚子,让腹中的两个宝宝陪她,医生注重胎教,顾瞳瞳每天和孩子说话,她的心情好坏两个宝宝都知道。
“宝宝,妈妈不饿不想吃饭,你们要吃饭吗?妈妈不能自私,得喂我的宝宝。”
摸着肚子,认命起床,如她所说,不想吃也得给孩子吃。
郊外的墓地。
一行人身穿黑衣,面色素净,女人集体不化妆,低着头沉重的站在吕英墓前。
“妈,一家人来看你了,你在地下还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缺什么少什么给我托梦,我置办给你。”
容天成跪在墓地,情绪不高,地上燃着黄纸,他一点点往火中添纸。
“妈,您在天有灵,一定多保佑咱们家,保佑子孙健康美满。”方玲跟着跪在地上。
“天成,你告诉妈,当年的事你不较真了,让妈在地下安心点。”
“这话我说没用,如果能找到当年的药房先生,请他过来说,他比起我,在我妈心中地位更高,小玲,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明白的。”
容天成半年来,巡查当年和母亲有过一段婚外情的人是谁,如今在哪,可多当打听未果,那个年代的人都说药房先生出国深造,再就没见过来。
母亲高龄入土,容天成想过那个先生照着年龄也差不多了。
可雨中的那束蓝色山茶花,摆明是那人送的,随时知道吕英身体情况,人定然不会离得太远。
事实在眼前,有层面纱挡住了视线。
容天成冥冥之中觉得有人故意不许老先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听了方玲的话,决定放弃对母亲和老先生的成见,只求老先生现身,他想问清楚当年的某些问题。
“天成,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如等等,漫无边际的找寻如同大海捞针,毫无意义。”
方玲低劝容天成,声音很小,不想叫佣人们听到。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她懂的。
“有一丝希望我就不想放弃,但愿能见老先生最后一面。”
容时身侧站着方慧,佣人听不到的话语,全部传进了她耳膜。
未说话,心里盘算,要不要让老先生出来一趟。
十多个人最后给吕英磕了头,才顺着台阶往下走。
容时心中疑问大了起来,奶奶究竟做过什么,已至人死都不安生。
“容时,一会儿有空和方姨去趟中药房吧,给瞳瞳拿些安神药,巩固好了,以后不会犯。”
方玲靠着容时,两人几乎没距离,她声音却大的不正常。
“行,现在去吧,司机送爸妈回家。”
容时说完又转过头对着容天成夫妇说:“爸妈,我和方姨去躺药店,你们先回家,告诉瞳瞳我取了药就回。”
方玲点头,给顾瞳瞳拿过太多次各式各样的药,这次她同样没怀疑。
上车,载着方慧直奔市中区的中医药房。
一路上,方慧神色古怪,吞吞吐吐,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方姨,您刻意叫我出来,不是为抓药的吧,我记得上个月你说过,瞳瞳补的营养略微过剩,这个月要控制的,所以不用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