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耸耸肩:“没看出来。”纯粹是一个玩心未散的小孩。
“哎,你别走啊,听说慈善会那地方很缺钱,你陪我聊聊天,我给你出点钱怎么样?”
林木转头看他:“你很有钱?”
“我爹有钱啊。”
林木了然,要不然也不会住这vip病房,那么烧钱。
“等你有钱了,再来投资慈善会吧,我们可不想用不劳而获的钱,也不想用人情关系换来的钱,我们要的是热爱这份事业,愿意奉献的人的钱。”
“嘿,还挺清高。”
“是啊,就是这么清高。”林木笑着道:“等你不做二世祖了,自己有钱了,欢迎你来慈善会啊。”
“你们慈善会都是做什么的?”白松忽然问道。
林木望向他:“只要是帮助人的事情,我们都做啊,你有兴趣可以过来试试?”
白松低下头黯然:“我一个快死的人了,能干什么?”
“那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如果将来你有机会治好了病,再去试试也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去。”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用力过,这么认真过,好像是一个承诺一样。
如果他真的有机会,那也一定是好心人帮助了他,挽救了他的性命,那么他回报社会,做更多的好事,也算有意义了。
林木会心的笑笑:“会的,你会有那一天的,保重。”
林木推开了通道大门,原路返回,她的脚步很轻快,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矛盾着,如果白松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令她讨厌,那么她还要不要捐献骨髓呢,即使捐了,也会心有不甘。
现在她不在矛盾了,她心里已经决定,要做配型,她觉得白松要比白家其他人顺眼多了。
说不定配型成功了,还能拉拢一个人参加慈善会呢,而且是个有钱人。
白家最近在网上贴了通知,欢迎全国的人都来做配型,成功的人一次性奖励二十万人民币,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报销路费。
捐献骨髓这个,对身体并没有危害,跃跃欲试过来做配型的人很多很多。
A市设了好几个点,以免人数太多,忙不过来,友善也是其中的一个点。
林木直接去了抽血的地方,有两个年轻人恰好抽完血离开。
她填完了单子上的信息,抽完了血,就离开了。
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一个熟人,虽然时隔三年多的时间,她与原来的打扮大相径庭,但是林木还记得。
她倚在洗手台旁看着她描口红,化妆。
一切都弄完了,白婉婷才发现旁边有人在看着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是你?”
她也认出林木了。
她左右看了看,这是vip病房的洗手间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木挑眉:“你果然是白婉婷?”
没想到当年送给她车票送她离开的人居然是她,她一直在有意的找她,她当年说是别人托她给她准备的车票,那么会是谁呢?
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一定知晓一些内情,起码她说出谁托她送的,那么这个人不是幕后主谋陷害她的人,也差不多了。
“是啊,你认识我?”
“你记性真的不太好啊,你忘了三年多前,是你送我离开的A市?”
“你,你记错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怎么这么说呢,除了你送我飞机票以外,我们曾经在一家会所还见过,你缠着我老公,我老公问你是谁。”
白婉婷气的鼻子歪歪,这些都是她的耻辱,她怎么会忘记,她几乎忘了,林木现在是权倾的老婆了。
“你,你个狐狸精,你怎么勾引的权少?”
“我老公不用我勾引啊,都是他勾引我。”
白婉婷嘴笨,说不过她:“少来我面前显摆,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权少那天就抛弃你了。”
“哎呦,这个可能性不大,我老公为了我差点把A市给翻了,这么些年,还一直等着我,啧啧,这么深情的老公啊,外人都说我老公对女人过敏,也没见对我过敏啊,天天要我,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说这不是老天爷特意为了他而缔造的我吗?既然是老天的安排,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可惜的是,那么多女人都要失恋了。”
白婉婷气的胸脯起伏的,林木一口一个老公,还拿房间里的事刺激她,真真是可恶。
“呸,你少在来我面前秀恩爱,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你要吃也没资格呀,我老公看见都过敏。”
白婉婷摔袖离开,高跟鞋被她踩的铛铛响,酒儿怎么还不回来,替她报仇啊,这个林木太可恶了。
林木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用那样显摆的娇嗔的口气说那番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要是婆婆或者若颜在,一定不会因为这话露骨不好意思。
“哎,你不想问问我来这里干什么的吗?”林木喊住她。
白婉婷顿住,是啊,被她一忽悠,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她绝不是无缘无故来的,难道是因为哥哥来的?
“你是来做配型的?”
林木走到她身边:“你想的美,我是来看你们白家的笑话的,看看你们白家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松这个唯一的孙子不在了,白家就等于彻底衰败了。
白婉婷鼻子又被气歪了,大吼一声:“林木,你个没良心的,白家不是你的家吗?有你这样诅咒人的吗?”
“白家是我的家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婉婷哑口无言:“既然不是,你干嘛要来看热闹?这是热闹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么无情的女人,权少怎么会看上你?”
“他看不上你,这说明你还不如我呢。”
“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手拿开,我要走了。”林木打掉她的手,往外走去。
“对了,要我做配型救你哥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你要干什么?”
“你告诉我当年是谁联合安臣要来陷害我,然后让你拿飞机票送我走得?”
白婉婷有点慌忙,林木怎么会知道,当年是有人要陷害她?
“你,你胡说什么?谁要陷害你了?给我飞机票送你走得人,我也不认识,我在路边碰到的。”
林木往前走两步,逼近她身边:“是吗?那你干嘛这么慌张?不是做贼心虚?”
白婉婷往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我才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林木撤回压迫她的身体,她也不着急,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还没有把她逼到绝路上,她当然不会说的。
不过看到她的反应,林木也确定了,当年的事,她肯定知道,而且和他有关,但是主使人肯定不是白婉婷,而是另有其人,她没有这样的魄力,也想不出那么损的方法。
如果被她调查出来,都有谁参与了当年的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木走了,白婉婷脸色苍白,咽了一下口水,掏出手机赶紧给酒儿打电话:“喂,酒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酒儿坐在农庄的花圃里,嘴里叼着一颗野草,狠狠的咬烂:“什么事?”
“她,林木好像知道当年的事了。”
酒儿脸色一凛:“什么?她怎么查出来的?连权倾都没有查出来什么证据。”
“我也不知道啊,她刚才问我当年是谁指使我把她送走的。”
“你怎么说的?”
“我,我就说我不知道此事啊。”
“她只是怀疑而已,根本没有证据,她是在诈你的话,你给我镇定点,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知道吗?只有你咬死了,他们找不出证据,永远拿我们没有办法,你要是招了,咱俩都没救了知道吗?我哥他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你的,你想想,你别说挽回他的心,还要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不,我不要。”白婉婷惊恐,她无法想象,权倾这样对她,她会怎么样?
“那你就闭紧嘴巴。”
“嗯,好。”白婉婷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我三个月呆够了,就会回去的。”
“那我等你。”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知道吗?你别乱来,保持联系。”
“好。”白婉婷挂了电话。
酒儿不在身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儿就是她的主心骨啊。
酒儿把手机扔在草地上,这个白婉婷真是个白痴,当初找到她,把她推到前面做挡箭牌,就是看上了她的蠢,但是现在的蠢,她反倒有点担心了,千万别太蠢了,经受不住考验。
她突然回家的心急切起来,真想赶到A市,那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细细筹谋,步步为营,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
她是真怕白婉婷那个白痴给她搞砸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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