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怨我了?你说你向着谁说话啊,谁是你的婆娘啊,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人不大,还长了一张会勾引人的脸,怪不得那村长就等着她不结婚呢,她还端着架子,假惺惺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她的表舅,你是她表舅妈,亏你这话说的出口,不是你来的时候答应她奶奶,好好照应她吗。”
“照应个屁,要不是看在她被村长青睐的份上,你以为我留她?我要是不留她,说不定她在家要挨她爹多少打呢,她不感激我就罢了,还对我这个态度。你说这都几天了,整天盯着那个广告看,看什么看?我倒是听说了,城市里有钱的人有买眼角膜的,好几十万呢。”
绿芽抬起头来盯着她:“表舅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看了,你绕过我这次吧。”
老板娘看她服软了,更是得意了:“知道错了?”
绿芽点头。
“你昨天就说知道错了?知道不?”老板娘拧住她的耳朵。
绿芽痛的皱紧了眉头,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哎呦。”到是老板娘一声惨叫,然后又一声惨叫,还跳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衣衫靓丽的女子同样的也拧住了她的耳朵,而脚下还有一个小奶娃狠狠的往她的脚上踩。
“哼,你是个恶毒的老太婆。”绅绅踩不着她了,就往她小腿上踢去。
老板娘挣脱开林木的手,跳起来:“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老娘,反了你了。”
说着捋捋袖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差点没把她的手臂捏碎,她抬头,映入眼睛里的是一枚精致的袖扣,然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完美的冷酷至极的面容,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让她的喉咙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被震住了。
林木走过去把绿芽从地上扶起来,绿芽不知道该不该道谢,不,是该道谢,可是如果道谢了,他们路人走了之后,她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挣脱了她扶着自己的手。
“姐姐,她这样对你,你干吗不反抗啊。”绅绅走到她身边问。
绿芽看着他天真的眼睛,苦涩的笑笑,她当然想反抗啊,可是反抗之后呢,她就会送回老家,然后被爹毒打,或者被村长逼婚。
她宁愿被打骂。
绅绅不明白她的苦衷,林木却明白,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进她的手里:“这些给老板娘,赔盘子的钱,和打老板娘的医药费。”
绿芽看见那一匝红色的纸张,吃了一惊,忙推辞:“不用不用。”她虽然很缺钱,但是也从来不要别人白给的钱。
她抬头看到林木,推辞的手顿住了,哆嗦着嘴唇:“你,你是木木?”
林木一怔:“你认识我?”她看她,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啊,她确定没有见过她,只是那双清澈的能映出天地山河的瞳仁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一种感觉,直击心间,似乎塌了一块。
莫名的窒息,莫名的心痛。
权倾把钱拿在手里:“你这样会助长他们的气焰的,哪里是帮人?”
林木望着他:“那怎么办?你能有一个解决的长期的办法吗?”
权倾略一沉吟道:“交给我吧,你不要操心了。”
绿芽死死的盯着权倾,然后又看着林木,无声的泪水如决堤般的疯狂的流下。
可是嘴角又扬起,拼命的想笑,眼泪却流的更凶。
------题外话------
你们觉得她是谁?我有点激动。
172 爸比是小跟班
看这表情分明是认识两个人,喜极而泣。
可是权倾也很奇怪,他怎么可能会认识她?
兴许是认错人了。
权倾拉起林木:“我们走吧。”
林木不动,望着她道:“我们以前认识对吗?”
她拼命的点头:“嗯,木木,三哥,我就是可儿啊。”
林木怔住,就连权倾都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可儿怎么可能?她早就死了,是他亲眼看着她咽了气,并且按照她的要求火葬的。
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怎么可能是可儿?还有那好好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经给了林木,该不是打探到他们的行踪想要敲诈吧?这样的他见得多了。
“可儿早已经死了。”权倾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硬拉着林木和绅绅走了。
绿芽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她想追上去,让他们确信她真的是可儿,只不过她没死,而是在另一个身体里复活了,可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确认,怎么可能单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相信呢。
是的,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出去人家不把她当成疯子抓起来才怪呢,可是她多想回到原来那个家啊,多想回去看一看那个好伙伴啊。
这么多年她知道是她给她的眼角膜对不对?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对不对?那条公益性的广告也是她写出来的对不对?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故事,她说过将来有一天如果有机会,她把两人的故事写下来,拍成电影的,电影没有拍成,广告却成了。
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她还结婚了,与三哥?还有一个孩子了,看起来他们很幸福,她从来没有在三哥脸上看到过那么细密的感情,那么温柔的语气,那么宠爱的眼神。
真好,太好了,她看到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很好,很幸福,她也很知足。
可是为什么那么伤心呢,是因为这短暂的一面让她想起来更多了吗?这次在分别就是永久了吧,是不是从此以后她再也回不到权家了?
她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去,能治好了奶奶的病,替原来的绿芽照顾好她,她攒够了路费,就回权家去看看,现在也不用在回去了吧。
如果连三哥还有木木都认不出她,或者不信她,那么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相信她这胡言乱语呢。
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打听了曾经权家的事,然后冒充的吧。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撕心裂肺。
老板娘和老板看的莫名其妙的,尤其是老板娘在心里冷笑连连,上前踢了踢她:“喂,我没有看错吧,你刚才是想跟人家认亲?哎呦喂我的天啊,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看看人家那衣服那气派,你在看看你这一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也不找个差不多的认亲,我都替你臊的慌,你还好意思哭。”老板娘越想越气,关键是还有那厚厚的一砸钱,够他们半年的利润了,她接下来不好吗?装什么清高,还不接,最后被拿走了。
老板娘一脚一脚的踢在她身上,她却毫无感觉似得,继续在哭自己的。
“妈咪,那个姐姐真的认识你吗?”
权倾冷笑道:“曾经冒充老爷子战友来权家骗吃骗喝的的多了去了,如今冒充死人的却是第一个。”
林木抬头问:“那可儿会不会?”
“不会,是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亲手把她火葬了。”
“可是。”可是她怎么就觉得那双眼睛就那么镌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呢,怎么就觉得那眼泪那么刺痛她的心呢。
可是权倾说她死了,她肯定就不在了,一个化为灰尘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好了,别想了,肯定是有人打听到我们的身份,特意想骗些钱也有可能,我先前还以为她可怜,想派人照拂她一二,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嗯。”林木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妈咪,那里有好吃的春饼,我们去吃吧。”绅绅一会就忘了先前的事,兴冲冲的拉着林木的手往前面凑,闻着就香香的,一定很好吃。
权倾警告他:“只能选择一种。”
绅绅崛起小嘴:“我还想吃那个串串,你看那上面留下来的油油,一定又香又好吃。”
“那个想都别想。”权倾嫌弃的道,他分明从上面看到了一桶桶的地沟油撒到了上面,恶心的很。
“妈咪。”绅绅晃着林木的手撒娇,爸比太扫兴了,说好得可以选择吃一些的,现在让他只能选一样,还规定选哪个?跟不吃有什么区别?
“嗯?”林木在走神,听见绅绅叫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油炸串啊,那油不知道用了多久多少遍了,的确不健康。
“绅绅啊,那个真的不能吃,换一个吧。”
绅绅眼睛一亮:“我要棉花糖。”
“这个更不能吃,都是糖精。”权倾面无表情的拒绝。
“那我要那串冰糖葫芦总可以吧。”
“这个还凑合吧,你可想清楚了,唯一的一次选择。”权倾望着他道。
绅绅怎么也不甘心把这一次机会用在冰糖葫芦上啊,冰糖葫芦家里也有。
“我在看看。”
看了一会,觉得很多东西自己都想吃,一个怎么能够,便想着跟爸比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