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点头:“那就好,你好自为之吧。”
她转身上车,刚坐到座位上想喝口水,就看到墨九和七年眼巴巴的看着她,那眼神十分古怪。
林木顿了顿:“怎么了?”
墨九把手机递过去,朝她比了个口型:“权少的。”
林木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权倾打她的手机,关机了,到处找她找不到,就朝墨九发火了。
“喂,老公。”林木陪着甜甜的笑容。
“你还知道你有个老公?”权倾阴阳怪气的问。
“当然了,我老公是天下第一男人,我怎么会忘呢?”
“哼,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怀着孕呢?”
“呃,当然知道了,我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呢。”
“小心翼翼?那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找安臣和那个老女人?”权倾的后面一句陡然升高,吓得林木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呀?我身边有墨九和七年跟着,就当是散步看风景了呗。”
“七年还跟着?他居然不阻止你?一个个的都反了是吧?”
权倾的声音很大,坐在旁边的七年听得清清楚楚,他皱着眉头,忘了跟嫂子说,不要提他了,这下回去等着挨罚吧,是嫂子拿着三哥的命令让他跟过来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嫂子怀孕了,要是知道了,打死他都不敢带嫂子出来,嫂子把他害惨了。
墨九也很委屈,这事他也不知道,老大爷没告诉他呀,这下他明白了,老大为什么会把他调回来,之前他还莫名其妙呢,可见老大对少夫人多么的紧张。
这样想来,今天来这里,面对带枪的安臣,果真是草率了。
“你嚷嚷那么大声干什么?难道你让我从现在开始就躺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啊?我告诉你,我怀孕,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当初怀绅绅的时候,直到生的时候,还在做手术呢,我没那么娇贵,放心啊。”
“你少给我强词夺理,逞能吧你就,赶紧的给我回来。”
“好,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直接回家来,我在家里等着。”
林木把电话挂了,把手机给七年,七年赶紧对司机兼保镖道:“先把我送回公寓啊。”
墨九一听他这是要逃避啊,可是自己没处逃啊,他现在才知道保护少夫人这项任务比任何事都艰巨,哭丧着脸凑到她跟前:“少夫人啊,你待会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干什么?”
“权少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怎么惩罚我?”
“派到非洲呆两年。”七年答道。
“非洲?”墨九一听愣了,去非洲,他还不如在原来的边境呆着呢。
“你别听七年瞎说,那是对付他们兄弟几个的,你是我的保镖,你去非洲了,谁来保护我?”
“那到也是。”墨九安了下心,看来当夫人的保镖,他还是有所倚靠的。
七年看他一脸向往光明的样子,打击道:“我想起来了,三哥对付不称职保镖的方法,就是去帮农民工去公共厕所挖大粪三天。”
墨九一听,在想象一下那情境,自己穿着农民服,带着草帽,骑着三轮车去挖粪,然后在蹬着车子把粪便运到下一个地点,呕一声,差点吐出来,这形象与他要求的高大帅气的保镖相差太远。
他膝盖都软了,差点跪下:“夫人,我要下车,回边境。”还是那里安全,他以后再也不妄想着来这里了。
林木鄙视他:“你就那么点出息?”
墨九顾着腮帮子:“挖大粪本来就没什么出息。”
林木无语:“今天是我胁迫你去的,你放心吧,我会保你的。”
墨九撇嘴,权少那脾气,要是发作起来,会有人拦的住吗?
林木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折腾了这两天,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把安母给抓了起来,这下A市算是太平了,没有人在出来整幺蛾子了。
墨九已经生无可恋,七年则在想着以后的几天怎么躲着三哥,不跟他碰上,最起码也要等他忘了这件事以后,在跟他碰面,不然跟四哥说一声,出差好了?
车子离权家越近,墨九心里越紧张,七年先下车了,等待裁决的可是只有他一个了。
偏偏夫人睡的那么香甜,要不要把她弄醒啊,要不然一会权少惩罚他,他连个帮手都没有。
墨九看见权少站在家门口来回的度步,把样子极为的不耐烦,而且黑着脸,恨不得要吃人一样,他想也没想,就把前面的林木拍醒了:“少夫人,少夫人醒醒,到家了。”
林木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道:“哦。”
车子停下,车门被拉开,权倾坐了上来,光大宅里也有五分钟的路程呢。
权倾把林木抱在怀里,林木瞅了他一眼,眉眼那么熟悉,怀抱的味道也那么熟悉,眼睛一闭,又快速的闭了起来。
墨九只好缩着脖子做人,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车上本来就这几个人,权倾搂着睡着的林木又无事可做,想想不起来他都难。
“墨九你胆子大了啊。”
“权少我错了。”权倾压低声音,他也不敢大声嚷嚷。
“知道错了就好,一会下车,你们三个组成小分队,去工地帮农民工去搬砖吧。”
墨九哀嚎:“权少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那就去公共厕所清理便池。”
“权少,你不用通融我们。”其他两个保镖麻利的下车,把车钥匙扔给墨九,齐刷刷的跑去搬砖了。
墨九目瞪口呆,真让七年兄弟说对了,清理粪池啊,他也下车:“那我也不用通融了,去搬砖。”总比清理便池强啊。
“晚了。”权倾道,他把林木从车上抱下来,送进屋里:“三天后会来,必须焚香沐浴更衣啊。”
墨九好想哭啊,夫人说好的替她说话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林木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点晚了,兴许是怀孕的缘故吧,她居然一下子能睡那么长时间,这下可是睡足了。
权倾穿着便服坐在她旁边看文件,见她迷迷瞪瞪的醒了,第一句话就问:“墨九呢?”
脸色一黑,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习惯可不好,要不要让他多清理几天粪池?
他站起来,往她旁边一坐,床立刻塌下去一半:“你是不是该问问我?”
“你怎么了?”林木仔细的打量他一眼,没什么变化啊。
“你为什么关机?”
“我没有啊,没电了,我不知道而已。”
“那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又不是大事。”
“还不是大事?那个女人可是有枪。”权倾咬牙切齿。
“好,好,我不是承认错误了吗,我以后凡事都跟你汇报行了吧。”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权倾蹙眉,她一脸的不耐烦,根本就是没把这事放心上。
“我真的知道错了,还要不要我发誓啊。”林木举起手做发誓状。
权倾捂住她的手指:“你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知道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婆婆妈妈的。
“来,起来吃饭去。”权倾自从知道她怀孕,简直是把她当成老佛爷看待,就连拖鞋都不让她自己穿,自己亲自弯腰把鞋套在她脚上。
林木感叹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真恨不得自己永远怀着孕,那就能永远享受这待遇了。
吃过饭之后,林木照样接着睡,而且还能睡得很沉,权倾是发现了,这怀着孕的女人与不怀孕时太不一样了,不但嗜睡,还不舒服,脾性也敏感。
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一个人在非洲,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怀着绅绅,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还说生的前一刻还在做着手术,每每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照顾的她越周细,他就越难过,曾经的她的生活,他没有参与,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
第二天起来,林木吃饱了,在花园里溜达一圈,始终没看到墨九,还有那两个保镖。
她又回去问权倾:“人呢?”
权倾慢慢地回她:“他自己要求去情路便池了。”
汗,还真的派去清理便池啊,墨九不得哭死。
“那个,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怎么会?他有的是力气,帮着社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我的保镖呢,你不担心我出门有危险啊?”
其实有什么危险啊,是他太大惊小怪了,要不是他给她派了三个保镖,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单独去会安母啊。
是他给的她胆子,要是怪也只能怪他。
“你这几天不准出门,在家好好的呆着。”
“可是刚才妈咪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我也答应了。”
“走,我送你。”
“你送我可以,但是你还是要把墨九给放回来,要不然你这样,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啊,他们都听你的,我都指使不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