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能请最好的律师给她她就很感激了,只要律师到场就行了。
……
三个小时的开庭陪审后,安静离开了法庭,跟为她辩护的律师道谢,原本走进来一身沉重的包袱一样,出去的时候,阳光印进来眼底仿佛给她新生的感觉一样。
她觉得此刻的她一生轻松,终于,被法庭和法律判定和时暮离婚了。
虽然心底不可否认还是有阵阵抽痛,但更多的是往后面对安御天的轻松,他在天有灵也会高兴,毕竟离婚是他死前对她的千叮万嘱。
正当她要离开,朝着停在法庭外的陆家车方向走去,因为林伯今天负责接送她,这时——
她的手臂猛然被拽住,拉到了一个清冽气息的男人身边,安静不用抬眸就知道是谁,这个气息她太熟悉了。
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刚刚法庭里对着自己神情清冷却有丝显而易见的痛楚的男人,就是面前不肯让她离去的时暮。
“如你所愿了,安静。”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沙哑,没有了那个高傲清冷的身影,一瞬不瞬看着她,眼底有着她不愿意看的痛楚。
“我说过,从你决定那么做的时候,我们离婚就已经注定了。”安静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浪费力气推开他,男性力量的钳制。
时暮见她没有挣扎,眼底多了一丝希冀,紧紧看进她眼底,清哑问,“如果我没有报复安御天,你会一如从前一样只爱我,只看着我一个人对吗?”
以为她离婚稍微解气了一些,是不是有那点不那么恨他了?
“这世上没有如果,时暮。”安静不想回答他假设性的问题,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能这么平静面对他,大概是想清楚了要怎样对他,怎样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正要离开,可是时暮还是不肯松手,他压低清冷的声音,“你如愿以偿的和我离婚了,现在就不能多给我点时间,安静,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就一会,你跟我走好吗?”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缠着她的时候,如果换做以前,她肯定高兴都来不及。
可是现在,安静已经没有任何喜悦,“想谈什么你直接说,我不想和一个杀父仇人多浪费时间。”
看着她冷漠的态度,冷冷的话,时暮从唇缝挤出一句话,“如果我把安氏和安家还给你,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第216章 时暮的纠缠
“不需要你的施舍。”安静果断冷漠地说,“就是要,我也会自己夺回来!”
他以为在让她失去安御天之后,一个空荡荡的安家,还是一个对她没有任何用的安氏就能和他所作所为抵消?
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夺走,再还回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她最重要最亲近的亲人,安御天已经再回不来了!
时暮面容冷峻,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想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害死他父亲的是安御天,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她是无辜的……
他不想看她痛苦,不想她失去一切,他想告诉她除了安御天,还有他,安家和安氏一样不少都可以还给她。
他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她。
眼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挣脱开擦肩而过离开,时暮晃了晃神,清冷的目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回过神想上前拦住她。
而这时,林伯已经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并且替她抵挡在时暮面前,“时先生,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干涉她自由的权利。”
听罢,时暮冷冷瞥过他,薄凉扯唇,“陆家的一条狗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他难听的话,不仅没有让林伯动怒,他多年良好修养笑了笑,“时先生,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你这么死缠烂打恐怕不好看。”
时暮握紧了拳头,然后望向了坐进车内的女人,只见她身旁正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可是陆家的车上除了陆瑾严还有谁?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火冒三丈。
很好,这一切都是陆瑾严这个男人指使的,现在他花费财力物力终于打赢官司,让他和安静离婚了,他就坐享其成,即能让安静感激他,把他当成恩人,又能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
这个趁虚而入的卑鄙男人!
时暮眼底猩红,他可以和她离婚只是为了让她消气,可是他绝不能让这时候的她跟着这个男人离开。
正要上前,林伯就拦住了他,然后关上了车门,“时先生,请你自重。”
“陆瑾严,让你家狗滚开!”时暮清冷的眸子近乎疯狂,他一瞬不瞬盯着安静的方向,可是她却……
连一眼都不肯看他。
他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剧痛袭来。
林伯尽忠职守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听他的话,阻挡着他。
而此刻,车内。
安静握着手心,逼着自己忽视在车外叫嚣的男人,颤着睫毛,她没想到时暮会缠着她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
他那样高傲的个性,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他不是可以狠到让她一无所有,她都如他所愿,让他和苏微然双宿双栖,他还有什么必要缠着自己。
见外面争吵越来越激烈,安静眉心越皱越紧,转过身想让时暮离开,毕竟她不想让陆瑾严也被错综复杂纠缠在其中,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可这时——
一直默不作声坐着存在感极强的男人,骤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强而有力压制在椅背上,她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唇舌就传来温热的湿意……
第217章 陆叔叔,轻点!
外面的争吵顿时停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时暮眼神空洞地看着车内两人忘我的亲吻,而他仿佛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根本插不进他们之间,纵然他多想带走她,多想阻止陆瑾严吻她。
可是,她并没有推开陆瑾严。
这就证明了,她是自愿的。
有什么比这个对他的打击更大,他原以为就算是恨,那她的感情也全部是他的,只不过从深爱,变成憎恨。
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样,时暮没有了任何强势的语言和过激的行动,所有的愤怒渐渐幻化成惶恐,让他失去了思考,只能如被定住一样似清冷的站在那里。
隔着一层车窗,外面如寒冬三月,车内却连空气快燃烧起来。
安静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椅背上,背后虽然不是太痛,但比起痛,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她嘴唇上被辗转碾过一样,微疼间,带着一丝酥麻,那股电流仿佛从唇上传遍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
当安静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抬起反抗的手,仿佛被预知一样握住了,滚烫的温度让她毫无招架力。
好不容易有空隙,安静湿润的眸子地愤怒瞪着他,喘着热气,“陆瑾严,我的容忍有限度,你别欺人太甚!”
莫名其妙吻她,他是不是以为她离婚了就好欺负了!
“他在外面看着,你想让他继续纠缠还是死心?”陆瑾严给她喘息的机会,嗓音低醇如陈年红酒,眼底没有任何情-欲,仿佛刚刚和她接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更给了安静一个错觉,他们并不是在做什么亲密的事,只是在让时暮死心离开的一场戏。
她紧了紧手心,余光瞥见时暮一瞬不瞬的目光,仿佛还不肯死心站在那里,她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不会离开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或许,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即使害得她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她还犯贱深爱着他!
安静深吸了口气,狠狠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妄想!她不会给他任何希望,让他继续得意洋洋践踏她,不会!
时暮,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围绕着你一个人转,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下一刻,安静微微抬起身子,微红着湿润的唇,主动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低得不能再低地颤声,“让他死心。”
听罢,陆瑾严搂住了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一下子吞没了她所有的喘息低吟。
两人时而唇舌亲密亲吻,时而强势得她招架不住。
她的气息被迫不及待吞咽,好不容易安静找回了喘气的呼吸,余光瞥见站在车外的时暮的俊颜阴沉,似乎有一丝快感一闪而过,让她抬手搂住陆瑾严的脖颈,轻喘出声,“陆叔叔,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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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皮带磕到我了,
陆瑾严深邃瞥过她被吻得红肿微湿的唇,嘴里故意喊出陆叔叔三个字刺激外面的某个男人,但同时也刺激到了他。
她知道自己用这副媚样,说出这种勾引男人的话,即使他不想认真,男性的身体本能反应就出卖了他。
下一刻,安静刚刚喊出声,嘴就被他深深含、住,深到喉咙的激-烈吻她,她脑子空白,浑身滚烫软弱无力,只剩无助的低吟。
直到某个硬、物抵在她的小腹,安静猛然清醒过来,“你皮带磕到我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