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避的途中,她见他的动作不太利索,而且那英气的眉峰相应的皱了下。
夏浅没多想只以为是他在生气了,忙眨巴眨巴了水眸,开始说起了软话:“我不是不想你喂,只是想快快喝完,我好去休息。”
叶锦臣并未直接交给她,而是搁在了一旁,他抽离手的瞬间,夏浅这才眼尖的发现,他的掌腹貌似不太对劲。
“叶锦臣,你手怎么了,给我看看?”夏浅顿时心浮气躁的,预想过去查看他的手。
却被叶锦臣出声制止,“你快喝了,休息!”而他的那手也相应地往后缩。
夏浅可不是这么好唬弄的,她刚刚明明就看到了什么,固执地抬头看向他:“你不给我看,我就不喝了!”
叶锦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被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弄的焦头烂额,偏偏眼下他又不能对她说重话。
“好,我给你看,但你先把姜汤喝了!”叶锦臣一改温情的样子,变得再次严肃起来。
夏浅触及他威严的俊脸,忙拿起汤碗,一股脑儿灌下肚去。
喝完她拿小手擦了擦唇,不依不饶地说:“好了,这下你该伸出来给我看了。”
叶锦臣轻掀了掀眼皮,这才从身后抽出手来。但依旧没有正面朝上。
夏浅紧紧盯着他的手,伸出小手握住继而反过来查看。
这一看她的整个小脸都拉了下来,被愁云笼罩。
他的掌腹有一块很醒目的烫伤痕迹,且不是一般的烫伤,又红又肿,边缘还隐隐发黑。
她的鼻头有些酸,声音开始发涩,轻轻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海里浑浑沌沌的,努力开始思索着。
“没什么,诚如你所看到的,就是一不小心烫到了而已。”叶锦臣轻描淡写的口气。回避着这个话题。
见小女人低垂着脑袋,本是很有劲抓着他的小手,开始变得无力。
夏浅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变得凄楚起来,抬眸看向他:“叶锦臣,你是不是当我就这么好骗!”
他的伤应该是在仓库救她造成的吧,那会儿昏迷当中她隐约听到了一声巨响。
而他这一路上来,只字都未提及,他还那么紧的抱着她,途中她还试图挣扎过。
那会她的精神状态不佳,未能第一时间察觉。可是回家后,他也一点都未曾表露。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想干嘛!
叶锦臣睹见她脸色不太对劲,这才稍稍松口:“真的不疼,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压根不需要介怀。”
夏浅其实也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受,很快那晶莹的泪水聚在眼眶内,不一会儿就滑落了下来。
但她固执的不想让他看到,试图别过脸去抽泣,但却被叶锦臣先一步以另一手扣住肩头。
他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与不可置信,特别轻柔:“你哭了,因为我受伤而心疼了?”
夏浅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暗自吐出一口气,觉得他真是很莫名其妙。
撅着小嘴开始质问:“叶锦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疼,你的手是铁打的吗?”
叶锦臣本是见她为他落泪,我见犹怜,很是欣慰。怎么才持续了数秒,这小丫头的本性又暴露了,居然开始凶他了。
“小丫头,你这样是对待一个受伤之人,该有的说话态度,嗯。”他敛眸,目光幽淡地看着她,虽未加重语气,可也让人听出了他的不快。
夏浅被他这般一激,立马止住了哭泣,吐了吐舌头,闷闷地回:“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好了,这下手也看过了。你也不哭了,可以去休息了。”叶锦臣说罢以另一手掰开她的手,试图起身离开房间。
这下换她不乐意了,双眸睁得大大的,开始对他发号施令:“叶锦臣,你的伤口不处理好,不许走。”
叶锦臣闻言笑了,以手反握住她的小手,抓在掌心里。
莞尔一笑:“怎么,小丫头倒开始管我了。”
夏浅瞥见他这副洋洋得意的姿态,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俊雅又慵懒,忙错开视线。
支支吾吾地说:“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一下。”
她试图撒手,他却逮住她的小手不放,眉眼含笑,撇了撇唇角:“你就穿成这副样子,下楼?”
夏浅这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确实不适合下楼。
“好了,争不过你,我去取。”叶锦臣瞥见她纠结的小模样,继而起身,好声好气地告知。
夏浅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这才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颊。
一颗心还是紧紧揪着,忍不住喃喃着:叶锦臣,你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叶锦臣踱步至楼下,特意拐入内里吩咐了几句:“徐姨,今天晚上准备一些清淡点的。对了,她喜欢吃甜的,煮一些益气养生的甜汤。”
徐姨忙笑了笑点头答应,心想先生还真是嘴硬心软,事事都记挂着夏小姐。
叶锦臣这才从柜子里取出药箱,则返回到楼上。
夏浅见门有动静,忙摆正好了坐姿。
“药来了,你快坐下。”
叶锦臣挨着而坐,他刚想动手打开药箱。
夏浅从床上滑下,先他一步拎过药箱。
讨好的一笑,“我来,你坐着伸出手就行。”
她速度取出酒精,棉签,烫伤药一一摆好了。
但是到真的下手之时,她捏着棉签触及那本是完美无瑕骨节分明的大手,现在却变得这么惨不忍睹。
她心底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叶锦臣见她盯着他的手掌半天,却不见有下一步举动,缓下声来问:“怎么,小丫头,不会上药了?”
夏浅忙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下鼻头,避免被他笑话这么爱哭鼻子。
“我马上开始,万一碰疼了你,你多担待一点。”她慢吞吞地转移着话题。
“你尽管来吧!”叶锦臣耸了耸肩头,立直了腰板,突然萌生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
看的夏浅一时忘了形,那棉签就重重按压了下去。
惹的叶锦臣一阵龇牙咧嘴地叫:“哎。我说让你来,你就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啊!”
夏浅为自己的过失急的满头大汗,低声下气地回:“我不是故意的。”
而后最后他那4个字“谋杀亲夫”跳入脑海里,令她是既羞涩又懊恼。
“好了,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接下来你注意点好了。”叶锦臣睹见她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就心疼了,忙改口安抚她。
“嗯,我一定会很轻。”夏浅这才抬眸,饱含真挚的大眼睛望着他。微微一笑。
已经吸取了教训,这回夏浅平复了一下心绪,让自己的专注点就在处理他的伤口之上。
熟练地先是消毒,再而擦拭药膏,处理好了后她忙又凑过去吹了吹。
此次他的烫伤有些大,不能随便贴个创口贴就能了事。得用纱布包扎起来才是。
她刚琢磨着出去抽取纱布,对方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她努着小嘴着急地嘟囔着:“叶锦臣,伤口还没处理好,你快把手伸出来!”
叶锦臣摊开手掌无所谓地瞄了一眼,淡淡地回:“不用,这样已经很好了。”
夏浅拉丧着小脸,乌黑明亮的双眸一瞪,斩钉截铁地道:“不行,还得包扎,要不然外界感染就不好了。”
边说着就开始取出纱布来,只是在琢磨着到底该如何下手。
叶锦臣一看她这凶巴巴的势头,还有在搅来搅去着那个纱布,就知道她铁定不在行。
万一等会包的个四不像,岂不是要丢脸死。
叶锦臣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唇角:“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刚刚的手艺很不错,接下来就免了。”
“叶锦臣,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像一个怕打针的小孩子一样。”夏浅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见好说歹说的没用,她小嘴一扯,不惜开始出言教训他。
“夏浅,有种你再说一句!”叶锦臣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般,整个俊脸都阴沉了下来,沉着声音与她对抗。
夏浅触及他温情再也不复,又变得咄咄逼人,一时心里难免有些委屈。
毕竟她可是全心全意为他好,他非但不领情,还要责备她。
实属可恶,傲慢,专制鬼!
“叶锦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费这个心思。”生气到后来,她豁然起了身,说起了狠话打算不管他了。
“小丫头,我不过就说了你一两句,你就这么与我动气。我的手又是为谁受伤的,难道你不该负责到底吗?”
叶锦臣疏疏淡淡的嗓音拂过耳畔,没有再恶言相向,反而还听出了一丝委屈之意。
夏浅真是觉得这个男人矫情起来,还真的挺不可爱的,反抗的手段都是如此的让人哭笑不得。
她并没有转身过去,依旧背对着他,用比较冷的口吻回答:“那么,我帮你包扎,你不能有任何意见。否则,我只能让你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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