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极力的想否定这种感觉,可是她不知,越想否认,那种感觉越强烈,最后难受像是扼住她呼吸的大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于是手一推,打开窗子,雨的润湿伴着凉意扑鼻而来,她刚想深呼吸,街对面停置一辆黑色的车子跳入视线。
她的心霎时失了规律,咚咚的乱跳了起来。
是他吗?会是他吗?
扶在窗棱上的手颤抖的不行,一颗心跳的几乎让她的心脏难以负荷,激动、惶然,一时之间让她有些不知所已。
是幻觉,一定是。
项可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缓缓睁开,再瞧向街的对面,那辆车还在,虽然看不清车牌,看不到里面的人,但她就是有种感觉,那就是他,而且他一定在车里。
此刻,车里的人也注视着她的窗子,一动不动,仿佛这样的对视让他看到她的眼睛。
刚才在他们曾经的大床上躺了一会,可是那种如万虫啃咬的滋味让他承受不住,他终是开车来了这里,只是当这样看着她,却不敢走近她,那种滋味才叫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迟枫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不知道用了多少定力,能让自己忍住没有冲进她的小屋,没有破门而入,然后把她拎出来,带走。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空气无声对望着,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项可可冷的打了个喷嚏,车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的手一下子扶上车门,险些就要下车了,可终是忍住。
是不是他一夜不走,她就会站一夜?
他不知道,可是他怕她冷,他不想她再这样傻站下去,迟枫将手中的最后一颗烟吸尽,然后将烟蒂丢出窗外,最后又望了一眼站在窗前的人,然后开车离开。
项可可一直望着那车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缓缓的关上窗户,可她还真是被冻感冒了,而且是发烧。
之前,她不是睡不着吗?这么一病倒好,她竟睡了一天一夜,脑子昏沉的厉害不说,嗓子干的更像是着了火……
“水……”她低喃,可是好半天也没有回应,她这才记起自己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给她倒水,怎么会有人关心她?
可是真的好难受,好想喝一杯水,项可可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周遭一片漆黑,她起身想去开灯,可是全身的骨头像被拆开了一般,疼的再也组合不到一起。
她摸着灯的开关来回了按了好几次,可周遭还是一片黑暗,她倚着墙壁苦涩的笑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她这个小窝的灯似乎坏了。
项可可想去拿手机照亮,可是手机一天一夜没充电,也早就关机了,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项可可只得摸索着去厨房倒水,不知是不是她烧的太重,水壶刚提起,竟然一下子又滑落,砰的掉在地上。
一股热烫浇到了脚面上不说,似乎还伴着皮肤被割开的疼,她看不清情况,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又跌跌撞撞碰到了什么,唏哩哗啦的叮咚一片。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咚咚的砸门声,伴着男人焦急的呼唤……
她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烧糊涂了吧?
他怎么会来?
他不是宁愿将车停在街的对面也不肯见她吗?
项可可的手扶着什么,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很想见他,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又害怕的不行,甚至只想有隐遁术把自己藏起来。
“开门,项可可你给我开门!”迟枫如狮吼一般,那样力道的敲门,她真担心那单薄的门板会被他砸烂了。
她一直站在那里,像是被石化的雕塑,就连脚上不知道是烫到还是被割伤的疼侵蚀着她,她都似乎感觉不到了。
正文 第755章 你走,我不想见你
第755章 你走,我不想见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骤然消失,就在项可可刚想松口气,以为他离开的时候,却是又听到房门撬动的声音……
他怎么能撬她的门?更何况这个房子不是她的。
项可可只觉得无比恼火,她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移向门口,“迟枫你住手!”
她这一声低吼,果然让撬门的声音消失,片刻,他暴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还以为你死里面呢?”
死?他竟巴望着她死,好一个恶毒的男人。
项可可冷然一笑,“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怎么能死?”
门外的男人的拳头紧了又紧,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把这个门砸碎。
前天他走了以后,其实只是围着城市绕了一圈最后又来了,不过她已经不在窗前,昨天晚上他也来了,可是她的房子并没有亮灯,他以为她出门了,谁知今天又是如此?
他才不放心的过来敲门,结果她理都不理自己,迟枫真是又急又气,可是此刻听着她声音里的干涩和混浊,他只得压下怒意,“开门!”
“我不会开的,”项可可倚着门边回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让你播种,所以你还是另找时间吧!”那晚他说的话,她一直都记得,在他说出播种两字时,她的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
该死!
迟枫低咒,她竟然把他想的这样龌龊,以为他只是在床上运动的禽.兽吗?
“如果我今晚非要呢?”他冷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她的耳里。
项可可闭上眼,身体无力的下跌,“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进来再说吧!”
她的身子移向门板,用力抵着。
“别以为我不敢!”迟枫说完,项可可就听到背后咣咣的几声,伴着一股重力,她身后的门连同她的身体一起被推开——
项可可狼狈的倒在地上,脚上的痛此刻也清明起来,似乎疼到她的心尖之上。
黑暗之中,他锃亮的皮鞋就在眼底,冷戾的气场将她紧紧的包裹,这一刹那,项可可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酸涩涩,那感觉叫委屈。
“走,你走!我不要见你……”项可可不敢抬头看他,她怕只要一眼,她的脆弱便再也扛不住。
迟枫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反手按了墙壁的开关,可是按了几下才发现这房子的灯坏了,他皱眉,将房门推到大开,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来,他看清了她的样子。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凹陷,昔日里那双熠熠闪动的眸子此刻竟没有半点神采,宛如两座干涸的枯井,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她吗?
伸手,强行扳正她的脸,冰凉的指尖却触到一片滚烫,像是有块火石落在他的心上,他整个人一僵,声音紧绷,“你病了?”
低低询问,已经不带有先前的冷戾,却并没有让项可可领情,“不要你管。”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也是一股滚烫,看来她病的不轻,可她却还如此倔强,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揍。
迟枫忍着心头的怒意,抬起大手想抚上她的额头,可她却极不配合的躲开,“不要碰我!”
极其厌恶的语气,仿佛他身上有让她碰不得的细菌。
迟枫面色一沉,俊眉瞬间蹙起,他忍住要捏死她的冲动,然后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强行将她拽过来,额头贴上她的,果然是一股骇人的高温,他的黑眸豫暗,声音重又冷冽起来,“病的这么重也不看医生,你想死吗?”
听到这话,项可可却是凄凄一笑,“是,我就是想死!”
他听得出来她是在故意气他,故意激怒他。
该死,如果不是她此刻病着,他一定会好好的修理她一番。
项可可梗着脖子,与他的黑眸在暗光下灼灼对视着,她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这一刻,她早已被他的目光杀死了。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今天的不堪还不是他害的,她恨死这个男人了。
“去医院!”他忽的开口打断她的神思,说着,他边起身边拽着她起来,动作上丝毫都不温柔。
他不知道她脚上有伤,这样一拉一拽,项可可顿时疼的嗞嗞冷哼,他听到了,黑眸敛起盯着她,“你怎么了?”
脚上的疼还有心上的伤,让项可可压抑的怒火爆.发,她一把将他推开,“不要你管。”
说完,她就跳着脚想往卧室里走去,可是没走几步,身子就又被拽住,迟枫看到了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你受伤了?”
“不要你管,不要……”项可可此刻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她不要他看到自己的难堪,不要自己被他笑话,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离开他就不行了。
终于,迟枫的好脾气也耗尽,一把将她乱捶乱打的手箍住,“你找揍是不是?”
“是,你揍啊,揍死我就解脱了,”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迟枫被气的够呛,真的抬起了手,只是在落到半空时,就又停住,他怎么能打她?
“打啊,你怎么不打?”偏偏这时,她还在跟他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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