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乐桑有些好奇韩松这番推心置腹的缘由,“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们怕秦宓?担心我说你们坏话?”覃乐桑偏头打量众人神情,“秦宓是不是经常压迫你们?欺负你们?逼你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一帮人看着覃乐桑,几乎惊掉半只下巴。
“我是大/魔/王?”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覃乐桑惊讶的看着从旁边楼梯拐进来的秦宓。
覃乐桑想问他怎么会有时间到这儿来,但在认识的人面前她不好意思跟他表现亲密。甚至不敢让他拉她的手。
秦宓也没强求,确定她身上无伤,便放松了一路绷紧的身体,转而逗弄她,“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
覃乐桑不敢看他,想糊弄过去,“我开玩笑的。”红着脸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找理由走人,“我去做事了。你们最好到别处玩去,别给我添麻烦。”
覃乐桑到前台时正好遇上服务生铁林。这个男生刚来没一星期,比覃乐桑还大一岁,白净清秀,外形很好,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因为这个鲜极了的小鲜肉高兴得不得了,但是,没过两天大家就爱理不理了。
这个男生迟钝慢热不说,平日里眼神还总透着鄙夷,处事也是姿态清高,很让人不舒服。
这些人里面就覃乐桑跟他年龄相近,便很是喜欢找她请教一些琐碎事件。也只有覃乐桑每次都耐心告知,若换了人早已不耐烦了,这从平日里众人嗤之以鼻的反应就可以知道。
覃乐桑这种人,说她情商不好吧,可是跟谁都能摒除成见,和平相处。
覃乐桑想的是,举手之劳而已。而铁林这个人平时到底表现怎样,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两人也就那么一点交集,甚至连敏感的话题都不会涉及一句。
事实上覃乐桑就是个明哲保身的主,一边想跟所有人保持良好关系,一边又不想牵扯到任何事中去。
然而两人相处的画面在秦宓眼里完全是另一番样子。
明明站着那么多人,那个男生却只跟覃乐桑说话,而且很明显男生对覃乐桑的态度要跟对待其他人不一样。看样子两人已经保持那样的相处模式很久了。
覃乐桑正在跟面前的人讲解偌大储物室的结构分布,对方想要的东西都依次放在哪个位置,哪一层箱柜。因为室外音箱的原因,两人靠得很近。
覃乐桑想去看铁林的反应,微抬了头,余光便感受到左前方一抹不可忽视的视线。
韩松站在柜台前结账,台上放着一箱啤酒、大袋零食、两副扑克牌和两包香烟。而秦宓靠在玻璃墙门边上仰头喝着苏打水,目光却是凉凉的投向覃乐桑和铁林,看不出具体态度。
覃乐桑只觉心里一慌,思维全被打乱了,下半句话刚刚还在嘴边,现在却是没影了。
铁林见她突然吞吞吐吐,奇怪的看她一眼。
覃乐桑也不跟铁林讲解了,拿了旁边的纸笔,低了头认真画着。然而因为紧张,思维也断断续续,画了老半天才完成,连屋子里的沙发凳都标注了。
铁林拿了纸还想问。
覃乐桑只回,“你自己看。”却是转身忙其他事了。后面再去看时,那边已经没人了,刚松一口气,覃乐桑便感觉手机隔着薄薄的裙兜振动。覃乐桑不理会。
旁边的服务器红灯有一颗骤然亮了起来。前台的阿晓姐就说,“348 ,谁去?”
覃乐桑主动道,“我去吧。”
包厢里乌烟瘴气,胜在空间很大,光沙发就围了十数米之长。屏幕上低音放着MV画面,靠近门口的两张桌子被用来当牌桌,分了两堆人在那儿摸牌,一会儿寂静无声,一会儿又闹得不可开交。
覃乐桑站在几人面前,问,“有什么需要?”
韩松咬着根烟,手上还在理牌,抽出时间看了覃乐桑一眼,然后回头朝沙发末端的位置抬下巴示意一下,“那边。”
覃乐桑只得向沙发角落走过去。
一个男生刚点了支烟,韩松指着人道,“把烟灭了!灭了灭了,都别抽了。”又说,“换气机工作没,这房间的空气怎么回事,是人呆的吗?”
有人觉得韩松吃饱了撑的,“刚才咋没听你说不能抽?”
韩松骂小子你傻啊,“刚才和现在能一样吗?蠢毙了,一个个都去厕所反思一下,没结果不许回来。”
“请问,有什么需要?”覃乐桑对着沙发拐角的人问。
秦宓收起手机,平淡的对她道,“把这边的灯关了,然后别走,我还有事跟你说。”
覃乐桑便到门口把房间大部分光亮去掉,只留众人两张桌子明晃晃两盏白炽灯。完后走回秦宓身边。却是离他远远的,礼貌周到的问,“还有什么事?”
秦宓就说,“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覃乐桑怎么可能会听话,“我在这儿也能听见。”
秦宓便坐直身,类似威胁道,“如果你不担心被他们听见,我倒是可以这样跟你说。”
那边的一群人显然安静了很多,不知道有没有竖直了耳朵听。
覃乐桑轻咬了嘴唇内边的肉,只得朝他走近两步,被他抓住手往身上拉。覃乐桑跌在他腿上,又急又羞的推着他的肩,娇声,“有摄像头。”
秦宓楼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在沙发背上,完全遮住她娇小的身影,低了头如饥似渴的吻上去。“看不见。”那声回答淹没在唇齿之间。
覃乐桑只觉得他的吻带了些凶残的味道,完全无视她的不适和抗拒,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掠夺。
隔着薄衣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温凉的身体渐渐趋于滚烫,像呼出的气息一样灼热。覃乐桑呜咽着,抬动酸软的下巴,牙齿咬合着他的嘴唇,本是气恼的行为,却不知这样的力度犹似调/情。
秦宓被刺激得身体一颤,喘息着又重重压上来深吻,
覃乐桑晕头脑胀、呼吸困难,被他抱起来放身上,又要继续。
覃乐桑被吻怕了,连忙偏头埋进他的脖颈,紧紧抱住他的腰背,说什么也不要再把嘴唇送上去了。
覃乐桑极少这样主动的亲近他,那动作像是求饶,又像极了撒娇。
秦宓心痒难耐到极点,但还是忍住没有破坏此刻难得的美好,只轻抵了她的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和耳垂,偶尔低下头嘴唇擦过她的耳根。
覃乐桑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得他宠爱的宠物。却听见他平静的声音自上方而来。
“答应我,不要跟其他男生说话。”
覃乐桑就知道他会在意,刚刚说不定也是心情恼怒的结果。
“怎么可能不跟别的男生说话。这世上的人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总有办法的吧,你不理他就行。”
“人家是问正事,怎么可能说不理就不理。”
“什么人该理什么人不该理,你总该知道吧?刚刚那男生,你不知道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你有病啊,谁说他跟我说话就是对我有意思了?”
秦宓泄恨的轻咬了她耳屏处珍珠似的凸起,“我是有病。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覃乐桑涨红了脸,差点儿又骂他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更
☆、第45章 生日
“总之不许跟其他男生好。”他抱紧了她的头,认真道, “谁都不可以。你只有我。”
覃乐桑觉得他虽说很霸道, 甚至有些幼稚, 但像是有所依仗一样, 可以对着她提一切无理的要求。
覃乐桑自然不会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早向人家做了深切告白。
秦宓这种人即便在感情方面也能将那种精明发挥得淋漓尽致。若说初中时他不管不顾她的反应, 一心想要得到她,那么她对他的反感和抛弃让他聪明了太多,他可以等待, 也可以在她面前抑制住对她的渴望, 然而,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一个目的, 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想要让她像他爱她一样恋上他,那才是他怎么做也无法压制住的欲/望。在不确定她有多喜欢他的情况下, 他不会贸然前进。一旦明确她的心,他便知道多大程度坦露自己的占有欲。
“还要几天就是我的生日。”秦宓让她面向自己, “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覃乐桑想了想, “你缺什么?”又添了一句,“不要太贵。”
秦宓把腿搭在前面桌子上, 让她完全陷进了他的身体里, 即便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他还是凑近她轻轻地以一种很正经的语气说道,“我只想要你。”
覃乐桑以为他是单纯的说情话,“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啊?结婚的话你得满二十二周岁, 这个是没办法的。”
秦宓抱着她轻笑出声,覃乐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那样笑,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在笑她天真。然后便感觉耳垂被他柔软的唇轻轻含住。
“我想跟你做/爱。Make love.明白吗?”
“你……”覃乐桑不知道是该装镇定还是真真实实的矫情一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怎样了?”
“你以前连M巾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你带坏的?”
“M巾?”
“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那个东西是女生用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