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文兮尔十分巧合的进入了清霖的记忆,她不会知道,一切的源头,或许就是某份不该出现的感情。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想当年的昆仑之战重新上演,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东海之滨,阻止林攸。”文兮尔十分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她心情十分的差,从未像现在这样迷茫过,她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确的目标,做任何事都有确切的目的。
十三岁之前,是为了做一个武林高手,保护好剑门,保护好师父,虽然她从未喊他师父。
十三岁之后,是为了得到文家,是为了掌控一切,是为了不被任何人约束,是为了得到绝对的自由。
她已经快要达到那两个目标。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前二十几年的努力白费,她必须阻止林攸的所作所为。
为了剑门。
文兮尔走在夜晚的山路上,月光顺著树枝之间的间隙洒下,她停下脚步,靠在树干上,十分疲惫的用手按在眉心。
她讨厌这样的选择,就像是将自己的灵魂生生剥离。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她低著头,喃喃著。
“你可以猜到的。”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吓到文兮尔。
她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她左上方树枝上的林攸。
树冠下,她的脸晦暗不明,声音却是清朗透彻的,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猜不出来。”文兮尔放下手,看著她说道。
林攸却没有低头,只是看著月亮。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我师父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月亮,美丽绝世,却触不可及,隔著浩瀚的云海和天穹,你只能看著她,永远无法靠近她。”
文兮尔静静的听著,没有出声。
“人一旦动了心,贪念便随之而来,一开始只是想要每天见到,后来变成了永远的陪伴,再后来便是想要拥抱亲吻,你知道的,人的心中藏著一头恶魔,一不小心,便会释放出来。”
林攸说完,从树枝上跳下,落在了文兮尔的身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凑近她,赤红的眼里带著笑意。
“你呢,你心中的那头恶魔觉醒了吗?知道吗,你前世便执掌天下,为了权力不惜杀死你最爱的人,最亲的人,如今呢,你是否依旧如此,要和我为敌吗?嗯?用你的剑,阻拦我。”
两人的距离很近,文兮尔甚至可以透过洒下的月光,看到林攸瞳孔里微光。
她突然莞尔一笑,“我当然会与你为敌,毕竟你不是林攸,你心中挚爱,另有其人,便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所以,我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第二百五十二章 动词和名词
小镇的宾馆里,花辞镜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华夏政府虽然将这里的人全部迁走了,但是水电却没有停,镇子里的设施也依然齐备,看样子上面应该还有别的安排,这个小镇有可能会入驻国安局的分部。
穿好睡衣,花辞镜披著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敲响了隔壁的门。
白祈冰打开门后,看著花辞镜一副妖精的样子,无奈的说道:“你走错门了,应该去你对面。”
花辞镜推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不客气的做到白祈冰的床上,拍了拍身边,“过来坐啊。”
“你要不要吹吹头发,会感冒。”白祈冰拿著吹风机问。
花辞镜摇了摇头,“不要,我待会去让死面瘫帮我吹,你可别打扰我的好事。”
白祈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吹风机扔在了桌子上。爬上床,坐到花辞镜的身边,“找我干嘛。”
花辞镜许久没有回答,目光灼灼的看著白祈冰,直看的她心里发慌,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换来了花辞镜一个鄙视的白眼。
“拢什么拢!老娘又不会吃了你。”她粗鲁的掰开白祈冰的手,就差没把她的衣服扒掉了。
“花辞镜!你疯啦!!”白祈冰尖叫。
两人在床上乱做了一团,打闹著。
头抵头躺在床上,白祈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床单湿了,晚上没地方睡……”
“去我房间……”花辞镜摆了摆手。
“那你呢……”
“我去祁言归房间……”
好的,知道你和她有问题,可以不要虐狗了吗,白祈冰磨了磨牙,“你个疯女人,到底找我干吗?”
“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想不开上吊自杀。”花辞镜懒洋洋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自杀?”白祈冰的声音带著疑惑。
花辞镜打了个哈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她很累。
“别说我没劝你,你和林攸没戏的,早点放手,早点轻松。”她突然这么说道,直白的让人惊讶。
白祈冰沉默,突然轻笑了一声,一个翻身撑著下巴看著花辞镜的侧脸。
“你觉得我喜欢林攸?”
花辞镜侧头看她,眼神揶俞,“难道不是?别告诉我你最近这么颓废是因为把她当妹妹,我会掐死你的。”
摇了摇头,白祈冰嘴角带笑,“没有,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再说,我也没强求什么,就像之前和她相处的状态就很好。”
花辞镜伸出手摸了摸白祈冰额头,“没生病,你怎么突然看开了?话说,如果你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难道不会难过吗?”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祁言归和别人在一起的。
“我和你不一样,再说,你不觉得,林攸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吗?我总觉得她少了根名为爱情的弦。”白祈冰拍开花辞镜的手问道。
“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花辞镜卖了个关子。
“随便。”
“按照以前的发展来看,她大概注定要孤独一生了,她似乎总能把任何暧昧变成友情,真的很奇妙,但是现在嘛……不一定……”
“因为清霖?”
“因为清霖。”
两人都知道,此时占据林攸身体的人,是她的前世,那个人,心中藏著什么,没人知道,要说她的爱恨不会影响林攸,鬼都不信。
房内陷入了寂静,花辞镜噗呲笑了一声,“好啦,不说这个了,看你现在的状态不错,我就放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去睡觉了,你的床是不能睡了,去我房间吧。”
花辞镜说著,跳下了床。
白祈冰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穿成那样是故意的,宽大的t恤下,穿著一条嫩绿色的热裤,雪白的大长腿露在外面,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半湿的长发散在肩上,再加上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一盘丝洞里的妖精。
“你嘴里的睡觉是动词还是名词?”白祈冰在花辞镜敲响对面的门前,突然问道。
花辞镜举起的手僵在了原地,她回头,还没来得及教训白祈冰,就看到她贼快的关上了房间的门,只留下哈哈大笑在走廊里回荡。
听到笑声的人很多。
长天和祁言归同时打开了门。
花辞镜对一脸懵逼的长天微微一笑,举起的手动了动,算是打招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祁言归扯进了房间。
嘭!
门被大声关上。
长天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貌似看到不该看的,他刚要关门,就看到自己对面住的百合一脸愤怒的看著他。
“流氓!”
不用说,她也看到了花辞镜那副祸国殃民的样子,对长天傻兮兮的表情十分不满,觉得他被美色迷惑了。
又是一声关门声。
长天觉得自己十分无辜却无处伸冤。
此时,祁言归房间内。
气氛十分暧昧……
只因为祁言归用力过猛,把花辞镜拉近了怀里,好巧不巧的是,衣服被她扯下来一段距离,花辞镜圆润的肩头贴在她下巴处……
花辞镜揪著祁言归的衣服,头贴在她的肩膀,闷闷的笑著,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你笑什么……”祁言归难得声音弱气……
“你吃醋了?”花辞镜答非所问。
祁言归的耳朵微微泛红,很想现在推开花辞镜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手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再等等……再等一秒就让这个女人滚……她在心里这样说道。
嘴里说的话却是:“我吃醋?吃什么醋?你在我门外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这话题转移的,简直一点水平都没有。花辞镜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我把白祈冰的床弄湿了,我的房间给她了,来找你收留我。”
“弄湿?怎么弄湿的?”祁言归好奇的问,低头去看花辞镜。
结果看到她愕然的表情,下一秒,便是充满深意的一句话,“你想我怎么弄湿?嗯?”
她在那个弄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这女人活不成了,满脑子都是豆腐渣,祁言归这下不仅是耳朵红,脸也红的跟番茄似的,她赶紧松开了花辞镜,强自镇定的说道:“你打地铺,吹风机在那里,不许上床。”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卫生间洗脸。
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花辞镜说:“上床~”
那个尾音哟,简直绕梁三日。
咔嚓,祁言归捏断了瓷制的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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