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看着高伟民:“一个星期前刚给你二万,怎么就花完了?”
“爸,那点钱,我跟朋友聚次会,开个party就没了。”高伟民看父亲有些不高兴,赶紧说:“这次拿钱,我是有正经事的!”
高建好奇:“什么正经事?”
“我准备追一个刚认识的女孩,我感觉她就是我要找的另一半。”
高建听了眼睛一亮,指着高伟民:“你小子什么时候转(性性)了?你妈多次想给你介绍对象,你都说还早,还没玩够,怎么这回又改变主意了?”
高伟民摸了摸脑袋:“这不撞上了吗?爸,你就说给不给吧!”
“给!这种事我坚决支持!对了,女孩多大,哪里人,在哪工作……”
“爸,你放心吧,你儿子眼光没问题,绝对包你满意!”
“好,有时间把女孩领家里看看!”高建闻言很是高兴,满口答应。
“我刚刚开始追呢,还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我儿子这么优秀,没问题!给你五万够不够?”高建开始往外掏手机。
高伟民瞪圆了眼睛:怎么老头这么大方了,上次给的二万,还是他磨了半天,最后找他妈出面才要着的。
怕高建反悔,连忙说:“够,太够了!”
☆、30.置之死地
高建点开手机里的电子银行, 直接给高伟民的卡转去5万。
“滴……”高伟民听到自己的手机发出短信声, 低头一看,钱已经到账了。
“老爸, 你真好!”高伟民赶紧把钱划到银行卡上。
他一蹦而起, 说一声:“爸, 我先走了!”转眼就离开了主席台。
高伟民是想快点追上牟燕然。
刚才从主席台过来的时候, 他看见牟燕然被散场时离开的人重新围了起来, 半天也无法移动。
高伟民抄了一条捷径,向着牟燕然追去。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
这时人群逐渐散开, 牟燕然迅速的朝外走,转眼就拐过墙角,消失在高伟民的视线中。
高伟民暗叫糟糕,急忙拨开人群追去。
再转过来,已经看不到牟燕然的踪影了。
高伟民眼睛望着前方, 有些垂头丧气。
此时一辆大卡车从高伟民(身呻)旁经过,高伟民眼前一亮:马路对面,牟燕然正俏生生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什么。
牟燕然是在等摩的。
今天人流太多,附近摩的早就消失一空。
牟燕然想到对面碰碰运气,恰好有辆大卡车经过, 将她和高伟民隔离开来。
高伟民挥着手, 冲牟燕然大喊:“牟医生!”
牟燕然听背后有人叫她, 迅速转过(身呻)来, 只见高伟民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你还真是牛皮糖,怎么老沾着我不放?”牟燕然皱了皱眉,冷着脸说道。
高伟民不以为意:“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对你表示一下感谢之(情qíng)!”
“谢什么?”牟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你复位了我的胳膊,也谢你在高地的时候组织了我们!要是没有你,当时受伤的我没准会让洪水冲走了!”
牟燕然嘴角露出一丝讥诮:“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也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高。放心,我就是想救自己,对你也只不过是捎带的!”
“你不领(情qíng)是你的事,我就是单纯想请你!”
高伟民顿了一顿,摸了摸鼻子:“怎么,嫌镇子太小?我带你去县城,再不行直接去w市。时间地点你随便挑!”
看着高伟民拽上天的浪((荡荡)荡)样,牟燕然心下鄙夷。
高伟民还不自知,继续吹嘘自己:“牟医生,你要是愿意,再找十个八个人来,我也请的起!钱在我这根本不算事!”
炫耀之(情qíng)溢于言表。
牟燕然低头笑了笑。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竟然浪费宝贵的时间,听一个纨绔夸夸其谈。
站这站久了,对自己耳朵都是一种侮辱。
一念及此,她转(身呻)就走。
高伟民正说到兴头上,不提防牟燕然说走就走,根本连招呼都不打。
等反应过来时,牟燕然早已截辆摩的回旅社了。
“牟医生!”高伟民跑到马路中央,挥手大喊,想拦一辆摩的追上去。
可是半天没有摩的过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牟燕然消失在视线中。
高伟民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先要个电话号码,这人海茫茫上哪去找?
他想了想,决定找自己的左膀右臂拿主意,看怎么追牟燕然。
那哥俩平时泡妞有一(套tào),关键时刻得冲上去。
他先给季安达打了电话:“达子,你现在在哪?回城没?”
“高少,我在汉昌呢!“
“你怎么跑省城去了,我还想找你耍耍呢!”
“我爸让我去省城谈笔生意,后天才能回来,不能陪你玩了!”
“算了,真扫兴!”
“高少,你找经民吧!他一天闲得没事!”
“用你废话,早点给我滚回来。上我这报道!听着没?”
高伟民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又给袁经民打了过去。
“死哪玩去了?”
“高少,我忙正事呢!”
“少tmd跟我装,快说在哪”
“真没骗你。我在h镇,要不现在拍照给你发过去?”
h镇?
高伟民顿时精神起来:h镇就在q镇旁边。
“你怎么去那了?”
“前一阵我和老三不是搞捐赠吗,后来这个镇有家药厂要和我们搞合作,所以就留这了。”季安达解释道。
“现在谈完没?”
“差不多了。”
“赶紧给我到q镇来,我有急事找你商量!”
“高少,你来q镇了!太好了,正好我也要找你!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
半小时后,袁经民开了辆黑色大奔,一路狂奔来到高伟民旁边。
此时忽然刮起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高伟民把手里的烟头一扔,钻到袁经民的车中。
还没等高伟民说话,袁经民就率先开了口:
“高少,我最近太倒霉了!”
“倒什么霉?”
“上周我和季安达不是到q镇吴村捐赠衣服和药品吗?那该死的防汛队队长发现我拉过来的是过期药物。然后就让他们一个叫候希林的队员,开车到市里,硬((逼逼)逼)着我买回过期药物。”
“防汛队长?”高伟民侧脸盯着袁经民,“就那个傻不愣登的肌**子?”
“对,就他。”袁经民咬牙切齿。
高伟民气得捶了袁经民一下,喊道:
“你是不是傻,让你买就买啊?让你死,是不是也去死啊!凭什么?他们又不是药监局的!”
“他们说,我要是不买回去,就让电视、报纸给我们药厂曝光!”
“(挺挺)黑啊!”高伟民杵着下巴,咬了咬嘴唇。
“他走后,我越想越憋气,最后还是告诉了我爸。我爸臭骂我一顿,说那药刚过期没几天,还有药效,给乡下人用正好。说我就是榆木脑袋,被人一吓就傻了!”
“他们防汛队都是群疯子,下手(挺挺)狠!也不怪你!”高伟民眯起眼,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旧怨加新仇,我们必须好好感谢他一下!”
“老大,我还有别的重要事跟你汇报”,袁经成把(身呻)子凑近高伟民,“还记得那次发洪水不,后来牟医生走了,说是要去救顾北川,这一走,就再没见她回过城。昨天我和爸过来,开车的时候,就撞见他俩从一饭店出来,贴得很近,都搂一起了。”
“什么?搂一起了?”高伟民瞪圆眼睛,嘴里喷着粗气。
“我开车跟着,看见两人直接进了镇政府。这小子,肯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拿公款勾引牟医生,哼,在我们面前硬装什么大尾巴羊!”
“这个顾北川,敢动我的女人!”高伟民握紧了拳头。
“老大,这口气咱可不能忍啊!”袁经成赶紧说道。
高伟民闭上眼睛,把手腕上戴的沉香手串退了下来,拿手上搓半天。
半响,睁开眼睛,瞥向袁经成,“我有个主意,能让他吃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非叫他扒层皮不可!”
袁经成兴奋的大叫:“这么厉害!老大,怎么弄!”
“那些过期药你放哪了……”
候希林送来的过期药,被袁经成放在w市的仓库里。
袁经成先给看管仓库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将那些过期药立即销毁,再拿些同样药品名的药,让他们直接送到y县长途汽车站附近。
然后袁经成带着高伟民,驱车前往县城。
来到长途汽车站,仓库保管员已提前一步到达。
接过送过来的药盒,两人转而向县水利局奔去。
到了县水利局,高伟民嘱咐袁经成:“我在车里等你,知道怎么说了?”
“放心吧,老大!”
袁经成举着药盒和发票,直接拍在了水利局局长秦立军的桌上,(情qíng)绪激动:
“秦局,我要举报!”
“举报?”秦立军蹙眉,摆了摆手,“袁总,坐下,慢慢说。”
秦立军之前因捐款捐物的事和(春春)达药厂打过交道,见过袁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