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明烨掐了手印后,一道无形的气墙就打向黑风衣。
黑风衣脸色微变,他已能感觉出这股气墙不可迎接,赶紧侧身躲开。这股呈四方形的气墙就直直地朝黑风衣刚才站立的地方挥去……
“轰隆隆!咔咔……”一阵巨响传来,黑风衣男子原来呆的地方身后,那棵碗口粗大的榕树被齐腰折断,倒下的树枝把周围人吓得不轻,若是再跑慢半步,就要被伤到了。
众人吓呆了,看明烨的眼神全都变了。
明烨却没有理会这些人,又吼了声:“再来!”双手掐印,一股四四方方的庞大气场又朝黑风衣男挥去。
那黑风衣脸色大变,他不料这个小家伙的术法居然如此厉害,这会子却是来不及闪躲了,除了生生承受外,也只能重重跺脚,挥手上的串珠,这枚串珠可不简单,乃用九颗千年香樟木头里的疖珠串结而成。
千年木头里头的疖珠,本来就拥有强大气场,再串到一场,绝对是件攻击法器。加上黑风衣又是一名优秀的风水师,风水师惯会运用周围环镜气场节点,再加上疖珠的攻用,却也勉强顶住了斗天印的威力。
但这黑风衣男子仍是不好过,身子被这股气场击飞中,身子踉跄后退了几大步,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这黑风衣只是一名风水师,在风水方面的造诣颇深,却并非术士。而明烨却是把黑风衣当成术士来打了。
明烨愣了下,说:“也就这么点本事,也罢,小爷就放你一马,把东西全交上来。”
黑风衣揉着胸口说:“那不成,我这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
“屁的真金白银,我师祖老人家亲自主持的开光法场,这些可都是中级法器。哼哼,小爷没在道上混,也知道中道中级法器的市场价的。你这老家伙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以白菜价买中级法器,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
白菜价?一些聪明的人已想得很深很远了……
王丽也是聪明人,她脸色微微一变:“30万卖出去的还只是白菜价?这玩意究竟有何妙用?”
“就算我有捡便宜的心思,好歹也是出了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出家人,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灰棉服的男子瞧明烨把黑风衣给打败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动手,只愿动口。
“是否管得宽,不是你说了算,走,与我去见我师祖。请师祖他老人家定夺。”
“不必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来。
众人回头,一个身穿卡其色双排扣大翻领风衣的年轻男子施施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凌阳,寸多长的头发立得直直的,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里头一件白色衬衣,黑色条纹领带,深酒红色的长裤,黑色皮鞋。风衣蔽开着,露出里头雪白的衬衣,以及腹部那晶亮的棕色皮带扣子,劲瘦的腰身,修长的身段,英俊的面容,贵族的精英气质,比T台上走透的模特儿还要吸引人。
在场不管男女全被凌阳这种近乎拉风的出场方式吸引了,目光痴痴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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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父女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在未知的机遇与巨额现钱面前,任谁都会选择落袋为安,是不?
☆、第126章 女人干得好VS嫁得好
人皆向往美丽事物,只要长得好看的,不管男女,必引人注目。
“师祖。”明烨大一声,忙跑到凌阳面前,指着灰棉衣和黑风衣的两个老头子,“这两个老家伙,都是风水师,他们居然以白菜价大肆从这些人手上购买您才刚开过的器物。真是太不像话了。”
“市场规律,利字当头,你管人家以白菜价还是白粉价购买。反正我只负责开光,其他的事儿都与我无关。”凌阳面无表情,清冷的眸光扫过周围一些人,卖了器件的人不敢看凌阳,全都不自在地低下头。
明烨声音非常气忿:“可他们仍是太太过分了,就算要买,也要等离开青羊宫再买嘛。就这么大刺刺得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买,也是欺人至甚。还有这些人也真是,鼠目寸光,急功近利。区区几万十来万就让他们把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风水法器给贱卖了。”
“那也是人家自己的自由,你管那么宽干嘛?”凌阳瞪他一眼,斥责道:“修道之人最忌动怒暴躁,看你这副模样,还远远未达到修心的地步?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念一千遍净心咒。”
“可是……”明烨非常不服气。
凌阳微微一瞥,明烨就如泄了气了皮球,垂头丧气地走了。
凌阳上前问捂着腰几乎站不直身子的黑风衣,客气地道:“我那徒孙性子鲁莽,出手也没个轻重,阁下没事吧?”
“无事。”黑风衣揉着被摔痛的屁股,苦笑着说:“玄冥道长果真是人如其名,是我鲁莽了,确是不该在道长眼皮子底下收购法器。”
黑风衣这么做,其实并不违法,到底有捡漏的心思,仗着这些普人不明白法器对风水师的重要性,给点钱就觉得捡了大便宜似的。殊不知,损失最大的却是他们自己。
要知道,在风水界,一个普通法器也不便宜,凌阳这种法器,少说也是中级法器了。普通人戴上,就算不会运用,也能够逢凶化吉保平安。若落在风水师手头,用处可就大了,他们给富豪随便布置下,再卖个法器出去,绝对就会有百八十万的进账,并且效果奇好,立竿见影,对风水师的名声也是大有好处的。
只是这种形式的捡漏,多少也是有些不道德了。
凌阳瞥了眼黑风衣灰棉衣手头的法器,林林种种,约摸有十五六件。这些法器大都是招财化煞,镇宅进财的,就笑了起来,说:“无碍,阁下买器物,是为了一个利字,卖器物者,亦为一个利字。唯一的区别,就是阁下眼界要高阔些。”
凌阳如是说,黑风衣越发羞愧了:“我确实是不该在道长眼皮子底下捡漏。”
“又没有强买强卖,能够捡漏也是件本事。”凌阳风度翩翩道:“明年正月初八也是个大好吉日,是本门祖师爷的涎辰。本人也将在广州麻衣道观举办开光法会,绝对是高规格的法器,阁下对法器有兴趣的话,亦可以自带器物来我麻衣门。”走高冷风格的凌大神棍,也开始现场拉起生意了。
黑风衣微微一愣,忽然就大喜:“高级法器?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早早去预订位置。哦,对了,还未作自我介绍,我叫刘文武,这是我的名片。”双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凌阳。
凌阳接过,看了名片半晌,笑道:“原来是刘大师,失敬。”
“什么大师,也就是别人浑叫的,与道长比起来,我可是差得远了。”看着凌阳英俊的面容,贵族般的高冷气质,刘文武心头甭提有多妒忌了,这人这么年轻,不但风水造诣极深,人家还能批量制作法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丢。
“左岸天城和金润湾的风水布局,我也去看过了,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道长的风水造诣,实在让我辈汗颜。”
凌阳矜持一笑说:“过奖了,哪比得上刘大师的本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道长可是对法器有兴趣的话,明年正月初八广东见。”
“……哦哦,好好,广东见,广东见,到时候一定去,绝对去。”开玩笑,高级法器在风水市场完全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身为有名气的风水师,手上没几件风水法器,还真不好意思称为风水师了。
麻衣观能够制作法器,绝对要好生交往了,就是天上落刀也要去的。
凌阳潇洒离去,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有的轻声道:“瞧瞧人家,穿上道袍像道士,脱下道袍,就是时尚的都市精英了。”
“是呀,好帅!”
王平想喊住凌阳,但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是喊不出口。他看了女儿一眼,喟然长叹:“罢罢,咱们父女,一个见钱眼开,一个鼠目寸光,得,谁也别指责谁了。”
王平的话使得人群里总算恢复了声音,有人小小声地道:“听起来,咱们卖出去的饰物,好像有大好处的……刚才我们是不是做了件鼠目寸光的事?”
一阵沉默。
……
凌阳出了青羊宫,直接坐上了王铁军开来的车子里,吩咐道:“去蓉城大学。”
王铁军一言不发,启动车子,沉默地开往蓉城大学。
王铁军三十来岁,模样沉稳,身手不凡,驾龄十三年,在部队上出任务,在与敌人交手时,右手被削掉两颗手指头,无法再拿枪,只得拿了补贴退伍。
退伍后的王铁军,在部队的安排下,回到自己的老家,当地政府给安排了一个私企保安的工作,干了没几天,就因为与顾客起冲突,被老板辞退了。后来又去找政府解决工作,皆都是些没技术含量工资还低的工作,一气之下,自己鼓足勇气,去应征李万三的司机一职。鬼使神差地,居然还应聘成功了。
王铁军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看着后座里的凌阳。他的内心却并不若面上平静。
王铁军又想到当初去兴华应聘时,区区一个司机职位,工资却开到八千,虽然条件苛刻,需驾龄十年以上,当过司机者优先,做事沉稳心细,不抽烟不喝酒,甚至还要求家庭清白,无赌博无任何犯罪交通违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