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赶紧劝住庄胜蓝,拿下她手里的第二只枕头。
庄胜蓝这才缓和下来,“明天我要去见见你的爸爸,你来接我!”说完便躺下来,背对着霍栀,余怒未消。
“好的,妈妈,您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六点我来接您!咱们一块去看爸爸。”
站在原地,霍栀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未经妈妈的允许便擅自离开,妈妈是会生气的,继续留下来,又怕妈妈责备,她转头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徐姨。
“太太,先让大小姐回去吧,明天还要一大早赶路,太太你先休息,我送大小姐回去了!”徐姨心领神会,大声对侧身而卧的太太说。
庄胜蓝挥挥手,徐姨对身后的霍栀使了个眼色,她才敢离开。
鞋子跟地面之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霍栀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高跟鞋发出的咯咯声,宝宝将近四个月了,该换双平底的鞋子了,今天早上出门很着急,差点摔倒,心有余悸。
摸摸肚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做母亲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虽然是个尚在孕育中的胎儿,但意义非凡,有了宝宝她的生活不再孤独,只是最近太忙碌了,好多的事情,好多的忧虑,没有好好照顾宝宝,霍栀自觉愧疚。
母子连心,霍栀甚至开始想象宝宝生气了,不禁哑然失笑,她翻看了医书,三个多月的宝宝,大脑发育成型了,会跟着母体思考了,甚至母亲悲伤时,宝宝也会跟着悲伤,母亲高兴宝宝也会跟着高兴。
手悄悄放到肚子上,反复抚摸,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前面是爸爸的栀子林,去看看吧!顺便帮爸爸打理打理栀子花。
所谓的栀子林就是一片空地,当年设计房屋的时候,爸爸单独提出要,冷清了很多,那几束栀子花,有些发蔫了,以前都是爸爸在打理,栀子花很难养活,几乎所有的爱花人,轻易不敢对栀子花情有独钟,唯独爸爸,最喜欢栀子,养的最好的便是栀子花。
除草,松土,喷水,栀子花最喜欢水了,打开水龙头,有自动喷水器,徐徐地喷洒花叶,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朵鲜花,轻轻嗅,深深吻,沁人的香味蔓延而至。
“宝宝,这是你外公最喜欢的栀子林,漂亮吧,黄色,白色,朵朵都很精致,对不对?妈妈小时候,外公还在栀子花前,教妈妈唱歌‘栀子花开呀开——你还来不来——”
霍栀轻轻哼唱着老歌,陶醉迷离,那段童年的时光,美好,天真,记忆里刻画着爸爸的样子,栀子的美丽。
“大小姐!”身后的徐姨的一声轻唤。
“徐姨,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霍栀放下手里的铲子,耙子,手套,撩起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这片栀子花要经常打理,我想爸爸回家后,最想看到的便是崭新精致的栀子花,妈妈——不喜欢我常回家,所以有劳徐姨帮我照顾这些花宝宝!”
“大小姐,太太说的话别放在心上,太太就是那个臭脾气,还不是你爸爸惯的,说话从来没有个把门的,世上没有隔阂的母女俩,别介意!”徐姨生怕刚刚庄胜蓝的激烈行为,让霍栀伤心。
“怎会呢,世上哪里有女儿跟妈妈记仇的呢!徐姨放心,我都懂得,妈妈是着急,都怪我——”
“大小姐,怎会怪你呢,怪就怪老爷当年做错事了,怪就怪姓方的,他太阴损了,居然打起了大小姐的主意,窃听,视频,甚至他们连当年顶包案的乔大山都找到了,真是狠,好狠啊!”
“什么?乔大山离开清城好多年了,难不成他们也找到了?”
“嗯,听警方是这样描述的,恐怕这次,老爷是凶多吉少啊!”徐姨暗自喟叹,“哦,对了,大小姐,这是老爷的换洗衣服,我都包好了,你拿着!”
“嗯”接过徐姨递过的包裹,整整齐齐,一大包,分门别类地放在了袋子里,整洁干净,颤抖的手抚上衣角,眼里湿湿的,摸到衣服上,好似触碰到爸爸一样,想起往昔,比照现在,霍栀潸然泪下。
“徐姨,妹妹呢?清妍去了哪里?”蓦然想起今天并没有看到妹妹的影子。
“二小姐,经常早出晚归,我一个做下人的,怎好意思过问二小姐去哪里!”
长叹一口气,“同样是姐妹二人,差距真是很大,若是二小姐,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妈妈知道吗?”霍栀有点担心妹妹,霍清妍自小就任性,敢跟爸爸妈妈顶撞,时常闯下一些祸事,仗着妈妈的袒护,任性妄为。
“大小姐,放心,晚上的时候二小姐就回来了,眼下老爷的事情是大事,太太托门子找关系,没有一个人肯——,跟当年求老爷办事排成一条队,没法比,人们啊,真是——势力,自私。”
徐姨摇摇头,内心充满了愤愤不平,她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为人们的市侩。
“徐姨,不必难过,明哲保身,谁都不想惹火上身,我们没有办法去谴责和责怪别人,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徐姨,烦劳你多照顾妈妈跟妹妹——”
栀子林里香味阵阵,两个女人聊了好久好久,霍栀跟徐姨很能谈得来,她时常产生错觉,总觉的眼前的徐姨更像是自己的妈妈,她总能从徐姨的身上寻找到自己想要的温暖。
恋恋不舍,愧疚几许,霍栀驱车回到了西山别墅,想到明天就能见到爸爸了,心花怒放,许久,许久。
一夜安眠,甜蜜如梦,梦中爸爸和蔼可亲的对她说:“霍栀,想爸爸了吗?爸爸,很爱你,很爱你,要记住啊,爸爸要走了!”
一身冷汗,再也无法安眠,从凌晨翻来覆去直到天明,想见到爸爸的念头越来越浓,都说梦境很灵验,晚上的噩梦,心有余悸。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贱女人,该打
“太太?你——怎么这么早?什么时候起床的?早餐都做好了?”晓蓝很惊诧,餐桌上摆好了可口的早餐,是太太做的荷叶粥,葱花饼。
“快去洗手吃饭吧,晓蓝,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想做顿早餐给你!”
微笑浮现在脸上,看起来太太今天心情不错。
餐桌上,两个小女人,如同两只相依为命的小鸟,头碰撞头,一起吃饭的样子十分融洽亲密。
“太太,除了奶奶,你是第一个做饭给我吃的人,太太——晓蓝好知足啊!”
晓蓝吃着饼,喝着粥,很知足,很开心。
“晓蓝,你说人晚上做的梦,到底灵验不灵验?”霍栀轻轻搅动着荷叶粥,粥的热气袅袅升起,氤氲着她的脸颊,从晓蓝的角度看来,太太就像是在仙境里的仙子,噗嗤一声笑了。
“太太,是心情太好了,所以才会做梦,就要见到老爷了,当然高兴了!”
晓蓝毕竟是个小姑娘,想事简单,她寻思太太大概是太兴奋了。
“当然灵验了!太太睡眠向来很好,轻易不做梦的,如果做了当然灵验了!”
口无遮拦,不经意的一句话,落在心思脆弱的霍栀的耳朵里,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儿,手一松,汤匙,咣当一声落地上了。
“太太,你怎么啦?是不是晓蓝说错话了?”晓蓝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光,脑袋里少根弦,居然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心口开河了。
“太太,思虑过重,也会做梦,奶奶从小就告诉我,做梦瞎胡扯,纯属胡咧咧!梦这玩意,你就当是没事讲故事呢,一般坏的不灵好的灵。”
晓蓝赶紧补充解释,以弥补刚刚自己的信口开河。
“晓蓝,几点了?”
“太太,还有半小时就六点钟了!”
“什么还有半小时?”霍栀慌忙起身离座,一路小跑进衣帽间,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平底鞋,背上挎包,下楼。
“太太,一路小心!”晓蓝对着太太挥挥手。
车内的东西都是带给爸爸的,昨天晚上霍栀就收拾齐整了,旁边的两条雪茄香烟,是想送给看守所的接待民警,表示自己的谢意。
清水街距离西山别墅有一小段的距离,所幸大清早,车少,行人少,一路很顺,所到之处皆为绿灯,看来今天很顺利,是不是预示着一切都会十分顺利,包括爸爸,霍栀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霍家别墅,庄胜蓝起床很早,梳妆打扮,她想让丈夫看到自己漂亮的一面,特意做了面膜,化了淡妆,挑选了一身合适的旗袍,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只愿意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甚至打掉牙齿肚里咽,也绝不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一丝丝软弱,高贵的气质向来是她的追求,落难时也不例外。
霍栀看到身着旗袍的母亲,美丽动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母亲就是她最大的骄傲,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十分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岁的样子,她轻手轻脚,又毕恭毕敬地为母亲打开车门,优雅的香水味儿,多年不变,她认得那香味,是薰衣草的味道。
“妈妈,您做好了?我们——出发吧!”半天得不到回应,母亲还在生气,霍栀便不敢言语了,生怕哪一句让妈妈更加生气。
车内非常安静,庄胜蓝不说话,霍栀便不敢说话,只是专心地开车,默默地想心事,匆匆中赶到了穆白指定的地点,等待与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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