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她还有母亲急需救治,她还有求于他。
“顾总裁,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尊重我。”她面无表情,眉眼间冰若冰霜,声音冷硬,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大胆妄为地对他说话。
顾峻清十分出乎意料,整个人的表情怔松了好一会儿,继而眸色暗沉,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跟他说话了?
“今天我是来讨要属于我的东西!”霍栀索性放开胆子说亮话。
“哦?难道说霍家大小姐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对,就是离婚时,你签给我的那张支票,千万支票,我还没有支取却被告知,账号已经被冻结了,所以我想——我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份财产。”
一口气说完,霍栀的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抬起秀气的脸庞,直直地看着顾峻清,脸上的表情一扫以往的羞涩与胆怯,母亲的病情,让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与卑微,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不能失败。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顾峻清做出的决定,只是在生效的时间内生效,过期不候!”他的脸上重新染上了冰冷的色彩,如南极高原满是冰层覆盖,冰雪山川的味道直直地压过来。
“我们是签署了协议的,协议受法律保护,我不介意用法律武器夺回属于我的财产。”不卑不亢中,霍栀内心里充满了矛盾,说好的再也不见他,说好的再也不为他流泪,说好的从今后利利索索一拍两散,那些说好的想法如今都去向何方了?
若不是母亲,她断然不会反悔,若不是母亲的病情严重,她又如此做,她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个拜金女,十足的为钱财而来的女人!
“不如,今晚再卖一次如何?钱,要多少,我满足你。”他伟岸的身躯亦步亦趋地逼来,白哲的手指握起了她精巧的下巴,邪恶地笑着。
“你,你,你别太过分, 希望你自重!”霍栀灵活的后退一步,避过了他长臂的包围圈,秀气的脸上仅有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
“过分?真是太好笑了,当初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时,你怎么不说过分了,如今为何要故作——清纯呢?你不觉得——恶心?”
霍栀一愣,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辩驳,当初,当初的事,她真的是无言以对。
“怎么就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还是无以辩驳,还是压根就——心虚至极!”顾峻清一步步逼近,直至把她完全抵在角落里不能动弹。
混蛋,真是混蛋,就算离婚了,也不忘要羞辱她。爱上他,是她今生的劫难!
身体不由自主地想退后几步,直至纤弱的背紧紧地碰触到了冰冷的墙壁,隐隐传来丝丝疼痛。
花容尽失,面无血色!
“难道你已经忘记你跟你那龌龊的母亲所做的所有事情?爬床,下药,合理合情地安排曝光,让我顾峻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得不娶了你这个——包袱!要不要我们一起回顾当时的情景?”
邪魅狂狷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那峻逸又棱角分明的脸上,肆意地看着她的柔弱无助。
眼前娇弱的女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这让顾峻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黏着他,可面前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付不愠不火,淡然若水的模样,让他觉得窝心!
“说话,我要你说话,说话啊,说话!”发疯般用力摇晃她的身体,肆无忌惮地用力掐着她的肩胛,直至她疼痛的脸扭曲变形,却始终不看他一眼。
“我要你说话,你回答我,回答我!”河东狮吼,狂舞肆虐,如暴风雪捶打着田间的幼苗。
“你弄痛了我!在意志力残存的最后关头,她终于弱弱的说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少爷!”门咔嚓一声被旋转打开,端午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林自南,于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情景便是——
顾峻清近乎施虐般把霍栀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内,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破,她柔若无骨地被束缚在他的怀抱里,不能动弹,不知情的旁人看起来就好像顾峻清要强了她一般。
“峻清,你——你——为何如此生气?”林自南第一时间冲过来,介入了顾峻清和霍栀两人的空间内。
“太太,太太,你没事吧!”端午看起来更加关心的是霍栀而不是顾峻清,这一点让他颇为生气,厉声呵斥道:
“端午,翅膀硬了,敢逆我而来,是吗?”
“不,少爷,端午不敢,只是,只是——太太——霍小姐鲜少来打扰少爷的,自从太太跟少爷离——自从太太离开后,我是第一次见太太来找少爷,想必太太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才——”
“住口!她难或者易与我何干?”顾峻清抱臂而立,幽深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雾,阴鸷,恐寒。
“求你,我不需要一千万,我——我——我想要回一百万,作为我们离婚的赡养费,好不好?我知道如今索要一百万,会让顾总裁十分地鄙夷,但是——我——我——”
舌头再次打结,嗓子再次哽咽,她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峻清,给她一百万吧!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喜欢钱的女人,只有钱才能满足她的一切欲望,峻清——给她吧!免得她以后纠缠!”
林自南低声絮叨着,一副深明大义,看透眼前拜金女的口吻。
顾峻清慢慢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撕下一张支票,冷冷地说道:“记住,你我之间两不相欠,这一百万,只是我好心施善而已。”
“少爷,太太不是个贪财的人,今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请少爷不要如此说太太!”
端午觉得少爷越说越过分,心里涌上一股怒火,却不敢发作,只是在脑海里盘旋往复,终于,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想不到端午先生对霍栀的认识如此深入,这点倒是让我刮目相待!端午先生对霍栀还了解多少,有多少是峻清所不知的?”林自南火上浇油的本领真的是很了不起的!果然这招奏效,成功地激起了顾峻清的愤怒。
撕拉一声,支票一分为二,被抛出,飘在半空中,漫天飞舞,霍栀一惊:“刚不是说好要给我的吗?为何反悔!”
“你不配!一个只爱钱财的女人,心灵何其肮脏,我顾峻清的钱,你不配!”
“那我就去告你!”一向柔软的小白兔急了,张开嘴巴,出其不意地咬人了。
“威胁我吗?整个清城我能做到一手遮天,告我?笑话!”阴冷的话语如同刀子,刀刀疼痛,哪疼往哪里捅!
霍栀不寒而粟!告他,谈何容易!
她回过头来,晶亮的眸子,微微眨着,里面是不屈的光,似汪深潭般的冰眸里满是决绝,从容一笑,咬唇说道:“顾大总裁,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百万,从此后我们是路人,我偏要那一百万。”
眼神里写满倔强,不屈,与不放弃!
“我顾峻清,只说一次,你不配!钱是用来济贫济弱的,而你却是——拜金女,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泣的女人,也不肯在自行车”
掉头离去,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到此为止
顾峻清就这样离开了,丝毫没有顾忌霍栀的感受,林自南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得意洋洋地笑了,紧随顾峻清离去,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红唇轻启:咎由自取,今后最好在我们面前消失。
“我们”她用了我们的称呼,霍栀来不及控制自己,泪水便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心似针扎般丝丝缕缕地疼痛着。
“太太,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吗?”端午于心不忍,他觉得刚刚少爷太过分了,太太真是可怜。
摆摆手,摇摇头,闭上眼,仰起头,拼命让泪水回流,缓步离开顾峻清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门刚刚合上,霍栀佯装的坚强瞬间褪去,柔弱得直不起腰来,蹲下身,将脸深埋在自己的手掌上,泪水汹涌而出!
心,用力地捧着胸腔防止那颗受伤脆弱的心跳出来!
下一步该怎么办?绝不能低头,一定要坚强,小学时爸爸常常抚摸着她的头和蔼地说:“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强大,不能辜负爸爸!
凌乱的思绪慢慢复归平静,大脑无比镇定,麻木疼痛的心渐渐复原!
电梯的四壁光亮的像一面镜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慌乱之中乘坐了总裁专属电梯,只是麻木地看着镜面电梯的光亮和自己失神的样子。
忽然,徐徐地徐徐地,电梯门缓缓打开,霍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丝毫不关心进来的人是谁,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思考着!
直到修长挺拔的身姿举步进来,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双鞋子精致极了,皮面想到高档,穿上该非常舒适的,想当然价格自然不菲,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的穿戴费用加起来足以救活濒危的病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果然确有其事!
用力吸气,一股好闻的男士古龙香水的味道直直地窜入她的鼻息,好熟悉,好贪恋,这种味道——唯独他才有的,谁会跟他一样,用同一牌子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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