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兮很郁闷,他对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无语了好几秒,讽刺道:“好啊!是你让我滚的!别想着我会回来!”
南悦兮说着就转身,却没能走掉半步,就被男人猛地拽住手腕给拖了过去,女下男上的被狠狠按在了并不柔软的小床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是你让我滚的!”南悦兮扭着被男人按在头顶的一双手腕,满心愤愤,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是什么鬼?就知道欺负她!
南悦兮气得咬牙切齿,就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下巴就咬过去,却被坚硬的下巴硌得牙疼,皱着眉松开口,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男人咬上了唇。
好疼!南悦兮气结,他竟然咬她?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吧啦的!于是也发狠的咬回去,两个人在小小的木床上咬来咬去,木床不堪承受的吱嘎作响。
第157章 爱到没了我就不能活
“咔哒”一声门锁锁上的声音,本来还半掩着的房门,被人无声无息的关上了,隔绝了外面偷窥的视线。
大脑一片混沌迷惘的南悦兮,被这细微的声音惊得猛地一个激灵,可唇上的不再是咬来咬去疼痛的暴力,早已转变成了缠绵悱恻的耳鬓厮磨。
南悦兮耳根默默的发烫,小手被男人钳制着,腿也被男人压制着,只得愤怒的拿小脑袋去撞男人的额头,可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连声音都暗哑了下来。
“兮儿,你在勾引我?”
“……谁勾引你啊!”南悦兮呼吸不畅的急促喘着气,气急败坏道:“你快放开我!我哥还在外面!”
外面那么多人呢,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关在房间里面,把床都折腾得嘎吱嘎吱的响,不要太引人遐想,难怪他们会多事的来帮他们“好心”关门了。
男人却笑了,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浮起不正常红晕的细嫩小脸,贴在她耳畔低声蛊惑道:“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关系,过夫妻生活很正常……”
“谁要跟你过夫妻生活!”南悦兮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这男人的脑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南悦兮气急败坏,男人却泰然自若,轻轻拍了拍她板起的脸,似笑非笑的勾起褪色的唇,“你不是要滚么?我是在帮你,不谢恩还骂人?嗯?”
南悦兮:“……言混蛋!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最好给我滚开!否则我叫人了!还说什么不会再逼我,打脸了吧?说话当放屁了吧?”
南悦兮眯着桃花眼恶狠狠的威胁,以前哪一次不是被他欺负得死死的?这次仗着自己的哥哥就在外面,她也有了底气了不是?
男人看穿她的小心思,带着戒指的左手指腹,从她的脸颊流连到她刺字的眉角纹身,一抹金属的冰凉在那处细细的摩擦,男人的声音更低更轻更磁性,一字一句道:“兮儿,我爱你。”
南悦兮:“……”
“兮儿,”男人单臂撑着上身,凝视着她闪烁躲避着的桃花眼,严肃道:“我给你时间重新爱上我,我说过不会逼你,商人固然狡诈,但人无信,则不立。”
南悦兮:“……”
南悦兮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挣扎的小手却安分了下来,缓缓的抬眸,正视向男人冰火两重天的冷灼黑眸,在灯光的渲染下,竟然倒影着她小小的身影。
她突然有种他的眼里只有她的错觉,自嘲的勾了勾唇,“言厉行,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爱有多廉价,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爱过你,很爱很爱,正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无法原谅你,他们都说错在我,可是我……算了,再多说只会显得我矫情,矫揉做作……”
很爱很爱几个字,让男人幽邃冷沉的目光越见深浓,却淡漠的打断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作!你就是作死!自己的男人都信不过!”
居高临下的男人,教训的语气冷冽得高高在上,她说得这么煽情,他却这么无情,让南悦兮气得又去锤他。
“那还不是你!是你什么都不给我说!我被伤得还不够么?是,就算是我自找的!我认了!可是现在你又凭什么让我再相信你?我是犯贱么?我并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即使我再爱你!”
“你还挺理智!”男人倏然而笑,也不再禁锢她的小手,任由她雨点一般的锤落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继续缓声道:“是我不够努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我,爱到没了我就不能活!”
“……妄想症!”南悦兮揍得累了,只得躺在男人怀里,喘着气狠狠的冲他翻白眼。
男人不置可否,炙烫粗粝的指腹继续游走,缓缓抚着她恢复鲜活的精致的眉眼,俊颜深沉,动作却极致缠绵。
南悦兮最讨厌她这双眼睛,嫌恶的闭上眼,听着男人在耳畔低声道:“你哥说得对,我从小是在压迫中成长,所以急功近利,剑走偏锋,有得必有失,所以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对我的信任。”
南悦兮冷哼了一声,睁开眼质问:“你偷听我和我哥哥说话?”
“不是偷听,我的听觉一惯很强。”男人义正言辞,手指终于落在她被他咬得红肿的柔软唇瓣上,那枚钻戒就在她眼前流光晃动,璀璨生辉。
南悦兮就那么在那枚戒指下僵硬了,像是被施了魔法,动也不动的看着那枚戒指,任由男人温柔的轻抚着,炙烫的触感密密麻麻的流连忘返,如同不可忽视的电流。
“兮儿,给老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兮儿,我爱你……”
南悦兮:“……”
这一晚,南悦兮就睡在了那张狭窄的小木床上,没有再出去,虽然床上抱了她一夜的男人,并没有完全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她就那么听了一整夜的情话,惯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屈尊降贵的给她说了一整夜的情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
言厉行说得对,她是理智的,她并没有被这些连番挫折磨灭心智,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打开心结,却也不再幼稚的跟他水火不容。
他说得对,他昨夜对她一晚上的分析教导都很有道理,他的确很有领导的天赋,就那么给她洗了脑,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认清以后的道路。
最重要的是,他还给她讲了孟老,讲了孟家当前的局势,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起他神秘的事业,他所背负的沉重枷锁。
孟家比她所了解的还要复杂,即使是孟老主持大局的时候,孟家里面也是龙争虎斗,毕竟孟老只是入赘过去的女婿,孟老在的时候,孟家就分成了好几道支流。
其中势力最强大的,是孟老妻子的娘家,孟老夫人坚固的后山,也是孟家能形成今日的强大的最大功臣。
孟老的妻子在去世之后,他们就想要拥立孟老的儿子,奈何孟老的儿子不成气候,为了美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而现在,那最强势力的爱尔兰家族,就将主意打在了苏纯净的身上,苏纯净怎么说也是孟老的外孙女,也有爱尔兰家族的一半血统。
不过苏纯净的志愿不在孟家,她喜欢的是弹琴跳舞,写字画画,且主动帮助言厉行对付孟老,还劝导爱尔兰家族归顺言厉行……
当然,最后关于苏纯净喜欢什么,不过是南悦兮听完之后的猜想,苏纯净的爱好表现得那么明显,谁都会是这样的想法,苏纯净超凡脱俗,出淤泥而不染。
这些消息让南悦兮消化了整整一个晚上,却总觉得苏纯净是不是傻缺啊,放着权利财富不要,还什么都帮着这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当然,苏纯净不可能是傻缺,她有多聪明南悦兮深深的领教过,虽然觉得不当,但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你的白月光不简单,有着当代女诸葛的头脑!”
正倚靠着床头,慵懒的看着女人穿衣的言厉行,闻言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不用吃醋,小纯对我而言,无关****,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谁吃醋了!”南悦兮冷哼,将长卷发从风衣里面抓出来,随手捋了捋凌乱的刘海,讽刺道:“说什么无关****!你跟一个与爱情无关的女人订婚,还真是委屈!”
“委屈谈不上,毕竟小纯是孟老的外孙女,对我的计划有益无害。”言厉行直言不讳,却在南悦兮冷着脸要开门离开的时候,接着道:“何况,当时我还没遇见你,十二岁的兮儿,就已经有狐狸精的潜质了。”
“……你是恋童癖才对吧!”南悦兮扭头,瞪着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什么一见钟情根本不可能存在,更何况还是对一个要胸没胸还没发育的小女孩,言厉行你当我傻,那么好骗?骗了一次又一次……”
“你认为你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值得我一骗再骗?”言厉行冷冷的打断她,毫不留情的陈述了残酷的事实。
南悦兮被气得磨牙,但也无从反驳,见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泰然自若的系着敞开了一整晚的衬衣纽扣,腰腹间的纱布衬得男人更为肌肉紧实,性感得血脉贯张。
她本来是想直接拧开门离开的,可是见到他纱布上的斑驳血迹,还是咬着牙退了回去,打开床头边的急救箱拿着东西,一边命令道:“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