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涂山和凯瑟琳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是玩伴,凯瑟琳当时年纪比涂山还小,因为涂山帮她打过抢她糖果吃的坏小孩,所以凯瑟琳很喜欢涂山,在凯瑟琳被选中伺候苏纯净时,也不忘帮助涂山。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各有其主身不由己的变化,两个人越来越疏远,凯瑟琳变坏了,涂山变冷了。
但他们心里面还是保留着童念纯真的感情,否则涂山也不会在之前凯瑟琳哭着找他帮忙的时候,竟然抛下了寸步不离保护南悦兮的重责。
涂山一直没有说话,一直都面无表情,只是流血了不流泪的铁血男儿,还是在凯瑟琳疯了一样跑出来大嚷大叫着说同谋是南悦兮的时候,在又被保镖蛮横的拽进屋子里去的时候,默默的红了眼眶。
凯瑟琳死了,死前还跑出去大声嚷嚷,说是南悦兮憎恨荣夫人,因为抓住了她和梁宸通奸的把柄,威胁她和梁宸帮南悦兮火烧酒店,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荣夫人。
荣夫人不喜欢南悦兮是了解内情人都知道的事实,凯瑟琳说的条条有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被苏纯净发现了,所以要杀苏纯净灭口。
可是凯瑟琳是死了,却没能发现纵火犯的身影,卫生间窗户打开,那纵火犯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出去逃走的。
奈何周边监控都被破坏,根本查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那个纵火犯有个不错的反侦查头脑,计划严密周祥,不容小觑。
而且,凯瑟琳死前这段话还被原封不动的传到了荣萍耳中,还有被保镖拽进去的视频片段,或许那人跳窗什么的都是幌子,也或许是买通了消防员拍摄……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言厉行的猜测,不过却很有道理,应该也**不离十了。
躺在病床上,脑袋还枕在讲故事的男人大腿上的南悦兮,不由默默的暗叹,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让人防不胜防。
本来以为可以让某人露出狐狸尾巴,没想到那人还有几分能耐,能将南悦兮坑的被荣萍由讨厌到憎恨,也真是难为那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了。
荣萍早就在看过手机收到的视频后,过来病房将南悦兮骂了个狗血淋头,温柔贤淑的荣萍骂起人来含蓄却不减羞辱,每一个字都是厌恶。
要不是荣美谣及时的出面阻拦,荣萍已经耳光招呼过去了,尽管荣萍的耳光不一定能落到南悦兮的脸上。
南悦兮知道跟荣萍有理说不清,荣萍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她的,在荣美谣一边嫌弃一边陪伴的守候下,等到言厉行处理完事情赶过来才离开。
言厉行处理的事,其实就是苏纯净拉着言厉行的手不放,苏纯净可怜兮兮的说着害怕,要言厉行陪着做手术。
第178章 就养你这朵玫瑰花儿
苏纯净其实是很黏言厉行的,在金饵岛就是这样,从台阶上摔下去后就抓着言厉行不放,现在又来这招。
好不容易手术做完了,天都已经黑了,这才有了空闲来到病房看南悦兮,顺便让护士处理他受伤的手掌。
南悦兮听完了他讲的故事,躺在病床上消化一番后,愤愤的瞪他,磨着牙酸溜溜的哼哼道:“招蜂引蝶!”
男人就喜欢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女人,这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最能让男人充满保护的**,可惜她学不来。
而且,她认为不会吃醋的感情不是爱情,她再相信她的男人,也不喜欢其他的女人缠着他的男人,更不喜欢他的男人对喜欢他的女人关心体贴。
这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敏感而细腻,只不过有的女人能压制这种嫉妒,有的却会因为嫉妒做出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一步步的沦陷,到再也无路回头。
南悦兮现在的嫉妒方式,就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那样会很累,何必。
言厉行却对她的自白很愉悦,让护士离开之后,就将故意背对着他的小女人给抱过来搂着,揉着她板着的小脸轻笑,“我不是花,我只是养花人,就养你这朵玫瑰花儿。”
男人说着,薄唇就压了下去,南悦兮无语的低着脑袋去抵开他,抓狂道:“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把那个放火烧我还诬陷我的混蛋王八蛋给揪出来,我要踩踩踩踩死他!”
南悦兮生气自己替人背黑锅,被荣萍记恨,气得下意识的去攥小拳头,却忘了手上被上了药还抱着纱布,裹得像粽子,看着自己的手就更气了,那个混蛋王八蛋!
男人幽沉的眸瞥着她抓狂的小模样,粗粝的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刮,“我们也是有收获的,只是让我的言太太受苦了。”
“家贼难防啊。”南悦兮懒洋洋的翻白眼,伸出纱布包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漫不经心的问:“言厉行,你为什么要灭口?凯瑟琳是苏纯净的人,你是在为我掩饰,还是为苏纯净?”
南悦兮说着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冲男人眨眼,“你对苏纯净真的没有动过情?骗鬼呢!除非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言厉行:“……看来是太久你又给忘了,老公就给你长长记性!”
男人说着就身体力行,当真是金口玉言,南悦兮急忙搂住男人的脖颈一个劲的跟猫儿似的蹭,“要不要我去给护士姐姐换个衣服,然后来玩个制服诱惑?”
言厉行:“……”
女人眨着眼笑得青涩而妖娆,别有另一种风情,言厉行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好一阵,猛地一口咬上她的唇,恶狠狠的低声道:“故意的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嗯?”
男人说着就扯上了她的病号服,吓得南悦兮再也不敢胡闹了,本来想拿男人撒气,故意逗得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他一下下,却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病房房门并没合拢,留了一条细缝,外面被荣美谣推着轮椅过来的苏纯净,停在外面僵硬的举着敲门的手臂,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她们的确不好进去,荣美谣唇角抽了又抽,低声道:“小纯,我们明天再过来吧,虽然我也相信不是悦兮,但我相信没用,要萍姨相信才行,可是我搞不懂,凯瑟琳那姑娘为什么要冤枉悦兮呢?”
荣美谣一边推着苏纯净离开,一边低声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好像百思不得其解。
苏纯净缓缓的勾唇,抚摸着无名指上面的黑金戒指,轻声问道:“美谣,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为什么相信悦兮,不相信凯瑟琳呢?相反,我相信凯瑟琳,毕竟她是我的身边人。”
不相信凯瑟琳的诬陷之词,就是不相信苏纯净,荣美谣后知后觉的张了张嘴,急忙摆手,“小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或许你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我希望至少我们两个,还能保留初心。”
荣美谣轻叹了口气,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让苏纯净眉宇间划过一丝疑云的阴暗,转而淡淡微笑,“当然,我一直都保留着初心不敢忘,我们去看萍姨吧。”
荣美谣推着苏纯净一离开,南悦兮就从言厉行怀里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瞅着门外,“你的白月光美人儿被我给气走了,不去追吗?”
“啪”的一声,南悦兮臀部挨了一巴掌,气得她跳起来往男人肩上爬,“言混蛋!我都住院了你还打我!罚你给我做牛做马一晚上!”
“真的?不后悔?”男人抓住她纤细的脚裸,却是将她扯下来压在病床上,居高临下的撑着手肘灼灼的看她。
南悦兮瞬间脸色一热,锤着男人的胸膛声音低若蚊蝇,“去做你的正事,我还等着你给我沉冤昭雪呢!再玩下去我怕我会吃了你!”
“……抢我台词?”男人倏然勾唇,猛地贴下去在她唇上吻了好长时间的一口,这才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角扬长而去,还丢下一句,“明天继续。”
南悦兮:“……”
……
酒店大火的元凶还在侦查中,暂时由帝爵国际包下了私人医院,伤员全在这家医院里面诊治,待遇不分等级标准的一人一间。
夜已深,苏纯净撑着拐杖从病床上下地,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麻木得像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也不开灯,就这样摸着黑来到窗边,腾出一只手打开。
外面的月色很冷凉,弯弯的一个钩状,就像从上面爬下来钻进窗的黑衣男人,从腰间取下来绳索的铁钩,银晃晃的刺眼。
苏纯净不由挪开目光,却被那人冰冷的手指捏住下巴转过来,戏谑的笑,“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有事要求我的时候,就不要摆着这幅死人脸,扫我的兴,OK?”
苏纯净咬了咬牙,抬起桃花眼直直的看向他,冷道:“我要你想办法除掉南悦兮,我不希望她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哦?”那男人挑了挑眉,讽刺而轻佻的搂过她,苏纯净因为腿脚不便,一拽就站立不稳的被他抱了个满怀。
苏纯净也不挣扎,尽管身子僵硬得跟化石似的,冷冷道:“放开我,你要是不帮我,那就滚!不要逼我!”
苏纯净的冷漠,让已经含上她耳垂的男人不爽了,重重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却还是松开了手,瘸着一条腿径直走向还带着苏纯净体温和气息的病床,自来熟的躺下去,抱着被子一阵猛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