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兮,我会爱你的,嫁给我,宝贝……”梁宸呼出灼灼的气息,在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说话声时,忽然紧紧的抱住南悦兮。
南悦兮下意识的一拳就要打过去,房门却先一步从外面拧开,一堆记者对着两人就是一阵咔擦咔擦的拍照,而梁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衬衣纽扣,露出的胸膛还有几个惹眼的新鲜吻痕。
而梁宸还满脸潮红的指了指桌上的半杯红酒,又指向她,很憎恨的道:“南悦兮!你给我下药!你就那么想要爬上我的床吗?”
“南悦兮这人真是犯贱!跟梁少在一起的时候又去勾引陈导,还想勾引霍少呢,也不想想,霍少怎么会看上她,她哪一点比得上苏茉姐了?现在知道没人要了,又给梁少下药,真是不要脸!”围观的同事也叽叽喳喳。
南悦兮:“……”
搞什么?她怎么就成了给梁宸下药,还想爬上他的床了?不愧是演员,她都觉得似乎真的是她自己设的一场阴谋诡计了,不过……
南悦兮冷笑,不屑道:“我要想给梁宸下药,还会故意让你们组队来围观吗?再说,我就是看上一头猪,也看不上梁宸!”
梁宸被她气得差点没吐血,他是真的喝了药,已经控制不住的扯掉了衬衣上仅剩的纽扣,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又往近在身边的南悦兮扑过去。
南悦兮当然不会让他碰到,闪避开之后,不想梁宸直接往周边的女性扑过去,双眼都在放狼光,顿时惊呼声尖叫声乱成了一团。
南悦兮也被挤在了人群里,她是想要趁乱跑出去的,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等她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却又听到有人尖叫起来。
“南悦兮!你的裤子是什么啊!天啊!她也太不要脸了吧!丢脸死了!一裤子的大姨妈!好恶心!”
啥?南悦兮呆了呆,伸手往屁股后一摸,麻蛋!果然湿漉漉的,一手的人造假血……
这些人也太会玩了吧?南悦兮在闪光灯下唇角直抽,终于怒了,将一直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女人给准备的拽了出来,“邹玲利!你惹毛我了!”
在记者出现的时候,她就听到邹玲利在里面带头说她的坏话了,后来在人群里又使劲往她这边挤,她以为邹玲利只是不想她离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手。
很好!在片场里给她咖啡下药的帐她还没找邹玲利算呢,这下一并算个清楚!管他什么绯闻不绯闻!她要再憋屈下去就不是南悦兮了!
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南悦兮攥紧了小拳头,而还没等她动手,邹玲利反而大声的尖叫起来,“打人了!南悦兮又要打人了!上次才把我打得流产!这是要打死我吗?是你自己勾引陈导才被梁宸分手的,怎么能怪得了我呢?救命啊!救命啊!”
“南悦兮太过分了!还这么欺负邹玲利!贱成她这样也是无敌了,这种人就该滚出娱乐圈!记者呢?”
众人同情心泛滥,全都化身正义使者,纷纷谴责南悦兮的罪行,将梁宸送上车的李敏勤这才赶回来,满头黑线的大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梁总还在这里呢!”
梁树德的确是在,不过却被记者缠着问东问西,老脸已经黑得滴墨了,保安正在竭尽全力的驱逐那些记者。
“地震了!还不快跑,等着被活埋吗?”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别说记者和围观人群了,就是梁树德和李敏勤都吓得跑了出去,南悦兮却抓着邹玲利不放手。
邹玲利急坏了,尖叫道:“南悦兮!你疯了吗?地震了你听不见吗?快放开我啊!”
“地震又怎么样?”南悦兮眯着眼冷笑,邹玲利眼里那只久违的魔鬼又冒了出来,吓得邹玲利脸色发白。
“南,南悦兮,你,你要干什……啊!不要!不!”
邹玲利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悦兮捏着下巴,抓起桌上梁宸喝了剩下的半杯红酒,往她嘴里灌下去。
邹玲利一个劲的摇头,可南悦兮手劲大得她挣不开,硬是被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弯着腰抠着嘴不断的干呕。
南悦兮搁下空酒杯,冷淡的道:“邹玲利,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会为了其他女人弄死你和他之间的爱情结晶吗?你一而再的陷害我又能怎么样?让你流产的是梁宸不是我!我言尽于此!再惹我一次试试!”
南悦兮说完大步走出包房,对靠在门外给她眨眼的霍聿倾视而不见,可下一刻肩上就罩下带着男人体温和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
第32章 跟我玩欲擒故纵
“言厉行,怎么又是你?你在跟踪我吗?”
南悦兮浅笑垂眸,看了眼被男人宽厚的大掌给握住的小手,男人黑色的衬衣称得修长手指格外白皙,腕间黑灰色名表低调而矜贵。
她开口就夹针带刺,言厉行也沉默以对,可行动上并不含糊,猛然扣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提,一阵天旋地转,南悦兮又被男人当成大米似的扛在了肩上。
“喂!”南悦兮气急,踢着腿吼,“放我下去!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想揍人!你是不是想……”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吧!”言厉行冷声,进去霍聿倾刷开的VIP专用电梯,霍聿倾则站在外面坏笑着挥手。
“悦兮小丫头,我们是遇上了事才来晚的,不是故意看你笑话,我用我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帅脸发誓!”
南悦兮趴在男人后背,对视线里倒立的霍聿倾吐舌头,轻蔑道:“想看我笑话,下辈子吧!”
“大言不惭!”屁股被男人一巴掌拍下去,冷清的声线充满了凛冽威严,像是大人在教训小孩一般。
南悦兮被这一下打得莫名其妙,在封闭直线上升的电梯里,捏着小拳头密密麻麻的砸在男人结实挺拔的后背。
“你凶什么凶啊!还打我屁股!我爷爷都舍不得打我!你这个坏人!我被那么多人欺负你还凶我!大坏蛋!”
南悦兮刚才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即使再生气,也没有对邹玲利拳打脚踢,否则她就真的只有滚回去寻求姐姐的庇护了。
言厉行现在无疑就是撞在了枪口上,南悦兮借题发挥,噼里啪啦的将怒意全都朝他身上发泄,越骂越觉得自己委屈,眼眶都红了。
她的鼻音很重,也发现自己情绪太诡异,羞得耳根都红了,可男人毫无反应像她就是个道具似的,让她更是气恼,“大冰块!”
男人一直没有理会她,南悦兮也自讨没趣的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吸着气,莫名其妙的憋屈,难受,想哭。
直到男人打开了他在酒店里的房间,依旧是初见的那一间豪华套房,她房间的楼下,一墙之隔。
男人将南悦兮放下来,反手关上房门,这才倚着门单手抄兜,深邃黑眸里含着莫名的笑意,“南悦兮,想要我安慰你吗?”
南悦兮正揉着鼻子,使劲吸气压制眼角的酸涩,闻言愣了愣,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我需要安慰?有没有搞错!即便我真的需要安慰也不会找你啊!还真是妄想症呢!”
言厉行也不打断她,直到她说完才眯了眯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的勾唇,“笑这么大声干什么,心虚吗?”
南悦兮:“……谁心虚啊!”
心虚你个鬼呢!南悦兮打死不承认,可看到男人步步逼近,她这心跳如雷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他是很有魅力的没错了,但她还不至于这么花痴吧?
她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后面就是沙发了,不行,再这样退下去肯定会出事的,还是先逃吧!
眼睛会说话的灵动女孩,所有心思都简简单单的活灵活现,阅历深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小算盘,直接将想要溜走的她拦腰截住,往沙发上抛下去。
沙发质量好,松松软软一点也不疼,南悦兮窝在里面还没能爬起来,男人就附身过去撑着沙发两侧,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逼仄的空间。
“南悦兮,你被欺负觉得委屈,可有反省过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男人低声问。
南悦兮愣了愣,倔强的瞪他,“我又没做坏事!明明就是邹玲利在设计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有错吗?”
南悦兮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竖起毛发呲着乳牙的小兽,爪子还没长齐呢,就想吓走那些想要欺负她的猛兽。
男人低垂着漆黑的眸,面无表情的道:“做任何事都要懂得未雨绸缪,你被邹玲利算计不止一次,你要是聪明,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永除后患,还会有你今天的委屈受吗?妇人之仁!”
“你……”南悦兮气得噎住,他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要她永除后患,怎么听起来这么血腥呢?
她是简单暴力没错了,可是她也又不是黑涩会,只要没有碰触到她的底限,她并不想赶尽杀绝。
就像刚才,她也不过只是让邹玲利喝了那半杯酒而已,至于邹玲利之后是找男人还是去医院,还是怎么……
南悦兮不敢再往后想,始终是个从小被保护得跟温室花朵似的女孩,在险恶黑暗的乱世间还无法适应。
而男人就像是启蒙一只不懂生存的小奶猫,循循善诱的缓声道:“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你看邹玲利对你手软了吗?你要是下不去手,至少也要想办法将她驱逐到你的安全区之外,你要是想不出来,不是还有个经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