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姜推突然问,随后他将大手轻轻地将杨夏拥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杨夏身体一颤,姜推感觉到她在抖,随即将她的身体掰回,面朝着自己,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俨然已经没有半点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样子,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你不是自信满满地说我跟她肯定成不了?”
“我害怕了。”
姜推愣了很久,也盯着她看了很久,他第一次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恐慌,他将她拥得更紧:“这可不像平时那个不近人情的杨夏。”
杨夏咬住下唇,没吭声。
“喜欢小孩吗?”
“嗯?”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杨夏不记得姜推到底跟她说过几次生孩子的事,她感觉得到他很喜欢小孩,不过他还是会在关健时刻戴套。他说等下次,下次你准备好了。
他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杨夏:“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姜推:“你相信爱人之间会有一种灵魂契约吗?无论藏得多深的小情绪,都能感觉得到。然而绝大多数男人会选择装傻充愣,只为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杨夏:“那你为什么不装傻,不充楞?”
姜推:“我渴望知道你所有的情绪。”
☆、第二十六章
鎏金堂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地段,确切的说是垠城待比较落后的片区。
杨夏把车停到路边,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破旧的门市。
这个地方很简陋,只门口放着两盆快要枯萎的花,旁边的柱子上拴着一条大黄狗。
杨夏下车以后,没有往前走,脑海里不断地冒出小丢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同样的话,如此重复了三遍。
杨夏犹豫了接近五分钟,她深呼吸了一口,终究还是迈了脚步。
她走到卷帘门前,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大黄狗见她靠近,本能地“汪汪……”大叫。幸好绳子短,大黄狗也只能叫一叫。
“有人吗?”她又轻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帘突然被人卷起。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看着杨夏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问道:“你找谁啊?”
杨夏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顶着一头大卷,穿着一条睡衣,胸前的圆点毫不遮掩,她素面朝天,皮肤还算好,但算不上漂亮,顶多是顺眼。
“我找刘燕儿。”杨夏嘴上在问,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那女人一听杨夏这话,哼笑一声:“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比先前那句多了一分娇媚,像是本能似的脱口而出。
杨夏想了想,说:“姜推让我来找你的。”
刘燕儿听到“姜推”两个字,脸色立马就变了,笑容没了,语气也沉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进来吧。”
杨夏跟着刘燕儿进了屋。
杨夏随意扫过四周。屋里没多少摆设,一张床,一个茶几,唯独衣柜有两个,其中一个开着门,里面全是衣服。
刘燕儿问:“喝水吗?”说完就朝茶几的方向走去,上面放了一个水壶。
杨夏说:“我不喝水。”
刘燕儿拿起的水壶又放下,转身,双手环抱在胸前,也开始上下打量杨夏。
“我看,不是姜推叫你来的吧?”刘燕儿勾了勾嘴角。
杨夏说:“是我自己来的。”没有一丝犹豫。
刘燕儿笑了笑:“找我有事?”
杨夏说:“有事。”
“关于姜推的?”
“是。”
刘燕儿轻哼一声,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大口,说:“你不用查了,我跟姜推没有任何关系。”
杨夏欣赏她的坦率,对这个叫刘燕儿的女人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你跟姜推的关系?”
刘燕儿笑了笑:“我又不瞎,就你看我那眼神,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杨夏扯了扯嘴角:“……他是你的客人?”
刘燕儿说:“你这人真逗,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
杨夏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良久,她说:“我只猜到这么多。”
刘燕儿把水喝完以后,神情突然暗淡下来:“他很少来的,一年不过就一两次,每次来倒是给了不少钱。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而已。”
“什么理由?”
“他怕我不要他的钱。”刘燕儿从包里拿了烟,递给杨夏一根,“抽吗?”
杨夏接过烟,刘燕儿给她点火,然后自己也就着火苗吸燃,吐了一口烟圈。
透过烟雾,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当年的那些画面。
“那年我才十六岁,第一次接客。”刘燕儿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双眼就一直盯着同一个地方,仿佛在那里正在播放一个电影,“我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拉去厕所,当时我很紧张,不断地大吼大叫,甚至痛哭流涕,我觉得那样我会放松一些。那时候,他来我们夜总会送烧烤。他路过厕所,听见里面有声音,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不堪的一幕,他以为我被人欺负,冲进厕所就把那人暴打一顿。对方把这件事告到老板那里,老板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我以为,我要完了,得罪了客人,还怎么在这里混。可他突然对老板说,他才是我的客人,那个欺负我的人想半路截胡。既然都是客人,自然就分先来后到。”
刘燕儿说着说着就笑了:“老板一看他是个送烧烤的,还是个残废,以为他没钱,喊来了保安正准备把他轰出去,结果没想到他从兜里摸出一张□□,说里面有几万块钱,要包养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是他所有的积蓄。”刘燕儿的语气开始变缓,“那就是一个傻子。”
杨夏夹着烟的右手在发抖,但她并没有吭声。
刘燕儿继续说道:“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固定客人。每周都会来,每次来都只是在我那屋坐一坐就走了。直到那一晚……”
“那一晚,我给他喝的水里下了药,我逼着他要了我,他看到我内裤上的血迹,突然很生气,把我臭骂了一顿。可我笑得很开心,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不是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再以后,他就不常来了。从一周一次,到一个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可他每次都会给我钱,他说这是他欠我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欠我,他欠我什么呢?”
“……直到几个月前,他突然告诉我以后都不会来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刘燕儿看了一眼杨夏,“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女人吧?”
杨夏吐了一口烟,没有接话。
刘燕儿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走吧,我还得睡一会儿,晚上还有个大客户。”
杨夏把烟蒂摁灭,丢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杨夏走到门外,上了车,拿出手机给姜推打电话。
“在哪儿呢?”
“工地。”
“晚上来我家。”
“嗯?”
“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刘燕儿。”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怎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晚上我来找你。”
“好啊。”
--
大概八点的时候,姜推穿着一身工服,站在杨夏家门口。
杨夏哼笑道:“你不能回家换一身再来?”
姜推顿了顿:“我怕你着急,就先赶来了。”
杨夏说:“你先进来。”
姜推进屋以后,杨夏从卧室里找了T恤和短裤递给他,姜推愣住没接,杨夏说:“我新买的,不是其他男人的。”
姜推接过衣服:“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杨夏说:“你先去洗澡啊,你这一身全是泥。”
姜推说:“嗯。”
十分钟以后,姜推洗完澡,走到客厅。
杨夏看了一眼,说:“这么快,有没有洗干净啊?”
“干净了。”姜推说这话的时候,头发尖还在滴水。
杨夏走过去,拉着他往卧室走去,姜推任由她拉着,没说话。
杨夏把姜推带到床前的梳妆台,把他摁在圆凳上,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吹风筒,说:“我帮你吹头发。”
姜推看着镜子中的女人,说:“我自己来吧。”
杨夏说:“你别动。”
杨夏把按钮调到二级暖风,右手拿着吹风筒,左手轻轻地放在姜推的头发上。暖风徐徐地吹着,杨夏的手温柔地在他头顶抚.弄。
“刘燕儿的事……”姜推欲言又止。
杨夏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放下吹风筒,说:“她什么都告诉我了。”
姜推皱眉:“对不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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