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品正就到了。他和周书记穿得正式的不得了,特别是周品正,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天已经有点凉了,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脚下是珵亮的皮鞋,不是杨小贝吹,完全就是新郎官的打扮嘛!
周书记还好,做领导的时间长了,总有那么一股气势,特别是今天他开始主持主要工作,和之前的边缘人物又不一样,这样的大官到家里来提亲,杨老汉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还是他家的闺女争气!大城市的又怎样?当娘的不同意又怎样?还不是人家做大官的当家人上门来求娶?
自从和周母交了恶,杨老汉才不会认为她是亲家了。不过自古家里都是男人当家做主(显然他不了解浦海的规矩),既然周家当家人都认同,她那个老婆子有什么办法?到时候连儿子都不搬出来住了,气死她!
杨老汉端着小表情,矜持地和周书记说着话。谁也不晓得他心里暗搓搓的这么幼稚。这会儿他的气势可足得很,一家好女百家求,何况你们老周家还对不起我闺女,要不是小妹非要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他都不希得搭理他们。哪怕周书记现在是当官他也不怵,当官咋啦?管得了老百姓拉屎放屁?
经过大半年的修养,如今他早就恢复得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年前才大病了一场。家里面都顺利,儿子女儿也都有了归宿,如今更是连小孙子都得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村里面的老人都说他现在像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开玩笑,以前那个总是板着脸苦大仇深的杨老汉早就不见了。
因为家里早做了准备,杨老汉心里也有数。周品正他们上门来问期,本来应该往后再延两个月,腊月办酒正好。但是小贝说了,“家里面这两年一直都有喜事,让亲戚们一趟趟的来多不好意思,正好哥哥得了儿子,到时候满月酒和我的喜酒放在一起过,又省事又热闹。”
小贝说的很有道理,频繁地宴客是很张扬,可这不都是不能省的喜事吗?孩子出生,家里一定要办酒席放爆竹,弄出响动来告慰祖先添丁进口,那是不能不办。小妹这边也实在拖了很久不能再拖,这些杨老汉都知道,可他不是怕委屈了小妹,让男方家里瞧不起吗?
周品正听了杨叔的话,诚恳地说,“我没有意见的杨叔,喜宴只是一个仪式,只要小贝满意,我不在乎的。”反正他在浦海早就预备好的,和平饭店的酒席定金都交了,势必给小贝一个温馨隆重的婚礼,绝对不会委屈。至于杨家这边,只是告知一下亲戚,和小贝一样,他也觉得简办为好。
虽然还是有点觉得对不起小妹,可是这事赶事的,也只能如此了。男方家也没有意见——周书记纯粹是过来当吉祥物的,堂堂县委副书记,就为了过来为侄子背书,早上还被逼着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他容易嘛!
好吧,为了表示对女方家庭的尊重,他这个男方长辈必须得出面撑场面。不过他对这桩婚姻还是很看好的,小两口感情好,生活上也合拍,有共同语言,有缘千里来相会,能找到彼此都相爱的人不容易,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一直美好下去吧!这样的青春,让他这个老头子也很羡慕啊!
正正经经说完话,周品正就溜到小贝这边找她腻歪。“小贝,还有一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从昨天开始他就兴奋得睡不着,想想都恨不得爬起来昭告全世界。
杨小贝收拾着手里的诊疗箱,莫名其妙的说,“是啊!不是昨天就商量好的吗?”干嘛还一遍遍地强调,她又没有健忘症!
周品正不开心了。怎么能这么冷静?小贝不爱我了吗?只是例行公事和我结婚吗?她难道都不期待的吗……杨小贝好像看见一只大型犬的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烦躁地围着自己打圈,她也是醉了!一把拉过周品正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啦好啦!我很开心,我很激动,行了吧!”
真是够了!结婚还有一个月诶!然后还有浦海的婚礼,想想要赶两场,穿越半个中国她都累得慌,现在就开始激动,到后面会高潮死的好瓦?
周品正被小贝的突袭惊住了。他不是纯情美少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但是,但是……小贝主动亲他诶!果然她也是很激动的吧?是吧?
可怜的娃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还好他皮肤黑,看不出来啥,否则头顶都要冒烟了。杨小贝感觉周平正诡异的沉默了一会,正疑惑呢,就被一把抱住(粗鲁地)亲了上去。
周品正人高马大,杨小贝在他怀里被整个包围起来,他身上的荷尔蒙萦绕在自己身边,略显粗糙的唇,正狠狠地覆在自己的唇上,抵死缠绵。
这感觉……说不上很好,她该庆幸周品正没有经验,还是鄙视他没有技巧?但是很快周品正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追逐着她的香舌,品尝着梦寐已久的那份甜美。
杨小贝的脑袋一片浆糊,再也没有功夫去评价技巧问题,事实上周品正并不算有天分,但是他那穷凶极恶的吻,让杨小贝很快就被沉溺其中,要不是周品正适时放开,她恐怕都要因接吻而窒息了。
第270章 恨嫁
周品正艰难地移开视线,控制住自己汹涌的欲望。不是不想再亲,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天知道他肖想了多久的甜美滋味,是那么的让人销魂蚀骨。
杨小白是脸颊红红的,白皙的皮肤透出一股艳色,跟平时的端庄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周品正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就落荒而逃了。再待下去,估计他会忍不住把小贝拆吃下肚,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许是因为缺氧,杨小贝迷迷糊糊地感觉周品正在额头印了一个凉凉的吻,就走了……走了……了……
她一头黑线,这算啥?吃饱了抹嘴就跑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木头,在这个两人关系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刻,不是应该留下来卿卿我我、酱酱酿酿的吗?放完一把火就跑,管杀不管埋啊?
好吧,作为一个两辈子都地地道道的女人,她无法理解男人的禽(yu)兽(wang)不可控程度,要是周品正不是当机立断抽身而去的话,等会儿被杨老汉看见她眉梢含情的模样,不拿把竹扫帚把他扫地出门不可。
上午男方家来问期,下午儿媳妇和孙子回家,杨老汉这叫一个红光满面,嗓门大得连对门的人家都能听见了,“回来啦!都还好吧?”总算他还记得在孩子们面前保持矜持模样破坏那高大上的形象,但是他那眼神跟着襁褓打转,杨启泰看不过去了,接过孩子放在他怀里,说道,“爹!你瞧瞧我儿子,漂亮吧?”
“瞎讲!男娃怎么叫漂亮?要说标志!”有什么区别吗?杨启泰也不质疑,乐呵呵地把车上的东西往家里搬。易慧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被抱进去房间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话说的好,坐月子要捂!看她被包裹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床上还带着帽子,连蚊帐都被放下来掖得紧紧。杨小贝无比庆幸老妈的好运道。
还好是在秋天生的娃,这要是夏天这么捂着,出满身的痱子算是轻的,想起新闻里说的被捂中暑死掉的产妇,杨小贝打了一个寒颤。迷信害死人啊!
不过现在本就天凉了,产后是要避免见风,杨小贝也无意挑战传统的权威。她帮易慧芬把帐子挂起来,说道,“房间里没有风,不用捂着这么严实,空气太闷了也不好。”易慧芬也说,“是啊是啊,这样就蛮好的,刚刚我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她们都这么说,杨启泰就从善如流地同意了。其实他也不懂这个,还是丈母娘特别交代过的,他不是也怕伤着慧芬的身子吗?不过小妹的话他的相信的,把东西都归置好,他又急急忙忙地去烧水。
老爸忙得脚不沾地,杨小贝其实都在家里准备好了,可架不住老爸非要亲力亲为,她也无可奈何不是?抱着吃饱了睡得正香的小弟,她调侃说,“我看他这时紧张的,要不停地做事才能有存在感。”
易慧芬笑了笑,从医院折腾回来她也有点累,但是孩子她爸如此紧张自己和孩子,她还是感到骄傲和欣慰,嘴里却说,“他啊就是这德性!一点都不经事!”得了老妈,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翘起的嘴角,你这是炫耀呢?还是炫耀呢!
毕竟刚刚生产,和小贝说笑了一会儿,易慧芬就昏昏欲睡了。但是孩子还没有吃奶,她还是坚持撑着不睡。杨小贝说,“你先睡吧,孩子我来看着,等会醒了叫你。”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有20个小时就在睡,剩余4个小时用来吃。所以老爸炫耀弟弟听话,简直毫无道理嘛!望着弟弟娇嫩的睡颜,嘴巴里偶尔还吐出一个奶泡泡,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襁褓里,睡得香甜无比。这般乖巧的模样越看越可爱,哪有后来那种混世魔王的一点点影子哦。
不过嘛,男孩子的中二期是不可避免的。起码老弟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叛逆的话,似乎家里就要烧高香了。事实上他是叛逆期来得快去的也快,在不知不觉间,他忽然就长大了,相亲、结婚、生子,在杨小贝没有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撑起家庭的男子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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