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给他干嘛呀?”
“报个平安呀,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你不会胡说八道吧?”
“怎么样才算胡说八道呢?”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那我给加上一撇吧。”
“你这叫胡闹。”
“我只是想热闹一点。”
“你只是想让我闹心。”
“行啦,我不闹腾,让你们顺其自然吧。”
“这才乖嘛!那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会的,放心吧。”
挂掉了电话,我轻轻地笑了笑,我刚刚只是和秦半夏开开玩笑而已,不过看来秦半夏对李新月还是有些好感的,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走在一起。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对于自己的感情,我不喜欢分分合合,我喜欢从一而终,所以才不愿意这么快就开始。而对于别人的感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地去插手,若是他们相互有心,自然而然会走在一起,我在一旁乐见其成就好了。
缘分若是真来的话,挡也挡不住吧;若不来的话,怎么想也没用的。
这是小鬼给我的手机,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的电话,我找到了小新的备注名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响起了轻快而又好听的男声,我高兴地对李新月说:“你好,小新。”
“马青姐,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还没呢。”
“这么晚,你在外面忙吗?”
“嗯,在执行任务。”
“这样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马青姐,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你到那边了吧?”
“到了。”
“那就好。我现在在忙,等我有空了就给你打电话。对了,你若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
“那先挂了。”
“好。”
打了这三个电话,我的心情大好。虽然心底的那股忧愁像迷雾挥之不去,但一想起还有他们,我就觉得真好。
我觉得我就像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看起来兴高采烈,神采飞扬,实则背后有一块大黑布作为背景图。
也许就是这样认为,让我以后道路的朝向发生了改变。
☆、第二十四章:水桶的训练
第二天六点半左右我就起来了,没有想到我是起得最晚的一个,这点倒让我吃惊,因为我自认为还挺早的了。
吃完特意留给我的早饭后,我跟着陆远来到了后山临时搭建的一间小木屋里。
陆远挺直着背,双手向后握着,一副教练地口吻说:“青儿,你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练习扎步。”
我愣了一下后马上说:“师傅,我已经学过怎样扎步了,还要继续吗?”
陆远一脸严肃地说:“要,我看你的劲头不足,应该勤加练习。”
呃?从哪来看出来我劲头不足的?难道是火眼金睛?
这些话我当然只能在心中这么问,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那练习。我已经决定要听从师傅的话,这样他才会觉得我虚心和好学,才愿意真心传授我的武功。
陆志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幸灾乐祸地说:“爸,她这样练习太轻松了,效果肯定没那么好,不如直接让她加两桶水训练一下手臂的臂力吧。”
陆远瞪了陆志平一眼,带些严厉的口气说:“我安排训练的时候不许叫爸,要叫师父。”
见陆志平不置可否地吐了吐舌头,陆远说:“至于水桶训练嘛,我觉得要过段时间才能安排。”
我认为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练习扎步了,赶紧笑着说:“师父,我觉得我可以的。”
陆远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说:“我倒希望你是真的没有问题。”
我挺了挺腰,说:“师傅,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志平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狠狠地瞪着说:“笑什么笑,快去打水,我让你见识一下师妹的臂力。”
陆志平这时对陆远说:“师父,您先回屋休息,我替你在这儿好好地监督。”
见陆远点了点头,陆志平和陆远一同走了出去。
陆志平边走边回头对我挤了挤眼,笑着说:“师妹,你等着,我给你打水去。”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我说得信誓旦旦,想得也不费吹灰之力,等到陆志平将扁担上的两桶水重量全压在我的两只手臂上时我才后悔莫及。
看来我真应该听师父的话,未到火候时真的不能逞一时之能。
哎,也就短短几分钟,我却觉得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陆志平这时斜靠在门前的木架上,拿着陆艺林的那把大蒲扇在神气地扇着风,见我热汗淋漓,眉头打结和咬着牙,一副死猪不怕热开水烫的表情,说:“师妹呀,我看你不行的样子,你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一下?”
我见他一脸坏笑,还虚情假意地关心,故作轻松地说:“不要,我还可以的。”
原本压着就累了,还要半深蹲压着,看来陆志平就是典型的不怀好意,我怎么就上了他的当了呢。
我的后背这时已经完全湿透了,我觉得我的汗流得越多,力气就越少,压在我手臂上的东西仿佛有千斤重。
陆志平继续幸灾乐祸地说:“师妹呀,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不要硬挺着,不行说一声就好了,虽然是没有坚持几分钟。”
我气哄哄地放下了手中的扁担,故意装作不服气地说:“你说得你那么行,你上呀。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陆志平抬了抬眉头,神气地说:“我也没多久,也就一天而已。”
我看着手臂上被水桶勒得两条红印,故带不屑地说:“说得这么牛,那你就示范一天给我看看吧。”
陆志平这时拿正眼看了看我,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说:“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反正我爸妈可以作证,倒是你,不会是借机偷懒吧?”
我伸展了一下手臂,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都是我的陆师兄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地示范一下,我也可以从中好好学习一下。”
陆艺林这时走到了陆志平的身边,笑着对他说:“娃娃都叫你陆师兄了,你是不是应该做一个表率?”
陆志平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撇了撇嘴,说:“爷爷,你偏心。”
陆艺林一把夺过他的大蒲扇,挤了挤眼,说:“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乖巧的娃娃,我能不偏心吗?快点,你师妹等着呢。”
我高兴地抱着腰,神气地说:“就是,快点。”
陆志平这时讨好地叫了一声:“爷爷。”
陆艺林一脸威严,斩钉截铁地说:“叫也没有用,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我看到陆志平一副哭笑不得地模样,我轻轻地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是呀,可要好好做哦。爷爷,我们进屋,我给你按按肩。里面有风扇吹,可凉快了。”
陆艺林见我挽着他的手臂,高兴地说:“好呀,我还要听娃娃唱歌。”
我边对陆志平挤了挤眼,边高兴地说:“行,只要爷爷不嫌弃。”
陆志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我真心怀疑我是被收养回来的孩子。”
我和陆艺林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却当听不见。
虽然我逃过了这次水桶训练,但是我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毕竟我的力道确实很小,若是遇到有一点功夫的,我都绝不是对手,所以我都会趁着晚上和清晨这段凉快的时间勤加练习。我同时也会找陆师兄过招,虽然没胜过,我却屡败屡战,我以打败他为我的第一个目标。
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在这两个月里,我在进步的同时,陆志平也在进步,我似乎一直在追赶他,但他却从未被超越,这让我有点泄气。
在九月十八号这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坐在石阶上叹了一口气。
陆艺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娃娃,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
我低下了头,轻轻地问:“爷爷,你说我是不是没法赶上陆师兄了?”
陆艺林一听我是为这事发愁,哈哈大笑了三声,说:“傻孩子呀,你的陆师兄从小就开始习武了,练习了这么多年,一般的高手都难以打败他。而且你现在每天都在进步呀,有进步就是一件好事,不要急于求成。”
我歪了歪头,试探地问:“意思是我和他其实有很大的距离了?”
陆艺林想了想,并不正面回答,说:“这有关系吗?他是你的敌人吗?你非要打败他吗?”
我愣了一下,像喃喃自语:“我是说我要是能达到陆师兄这种水平就好了。”
陆艺林听力极好,他笑着说:“娃娃,你一直努力的话,总有一天会达到的。”
我抿了抿嘴唇,轻轻地说:“谢谢爷爷。说实话,我真不应该和自己较劲的。有些东西自己努力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急于求成了,看来我得调整一下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