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本来就没有一丝赘肉,现在体魄更加健美,一脱衣服,艾笙鼻血就蠢蠢欲动。
更让艾笙叫苦不迭的是,他的体力值又上升到一个自己难以企及的高度,每次在床上都怕被他做断气。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全身骨头都快散了,饱足的某人却穿着一身禁欲的正装,精神奕奕地去公司坐班。
鉴于艾笙在床上的配合,苏应衡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他让贺坚重新排了一次日程表,终于空出一天来,和艾笙出门看画展。
为了能让她第二天有体力从床上爬起来,苏应衡昨晚特意开恩,只做了一次就放她睡觉。
不过艾笙仍然睡过头了,等她醒来,苏应衡已经晨跑回来了。
她现在一见苏应衡运动,心里就瘆得慌。
只是对方却偏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亲了亲她白嫩的脸蛋:“这么能睡,以后你四肢会不会提前退化?”
他在晨曦中轻轻笑起来,连帽运动衫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艾笙拧了拧大腿,警告自己不要一大早就对他犯花痴。
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艾笙疼得皱脸。
苏应衡看起来比她还疼,训道:“你再伤害自己试试,我扒了你……的衣服”。
明明是个极其威严的大男人,艾笙却觉得他可爱。
搂住他的脖子说:“你再这么放纵我下去,我会对你不可自拔”。
苏应衡抵着她的额头说,“我也对你不可自拔,嗯,永远不想拔出来”。
艾笙脸上红霞纷飞,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他眼眸里像藏着一个漆黑的漩涡,动也不动地看人的时候,会把人给吸进去。他声线低沉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也是认真的”。
一直到吃晚饭艾笙的脸色都是粉嫩粉嫩的。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虽然她面若娇花的样子着实好看,但苏应衡也舍不得再逗下去。
等吃完饭,他坐在客厅看着报纸,等她上楼换衣服下来。
听见楼梯口传来响动,他不经意回头,便看见艾笙穿着一件立领亚麻刺绣连衣裙窈窕而立。
收腰的设计让她的纤腰看起来不盈一握。等她一走动,裙摆拂在细白的小腿上,透出一一风荷举的风情。
苏应衡突然就不太想带她出门了,谁知道画廊里会不会有喜欢用眼睛吃女人豆腐的肤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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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啦!
190.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本能
天气太热,苏应衡只穿着亚麻的衬衫和休闲裤。
裤子是九分的,露出精瘦白皙的脚踝。
“不戴帽子吗?”,艾笙提醒道。
苏应衡摇头,“粉丝们再火眼金睛,也不至于次次把我给认出来”。
作为他的新晋迷妹,艾笙却不这样想。现在只要看着他的一个侧影,闻见他身上清爽的气味,都能将这个人确认无误。
既然他坚持,只能向上天祷告,不是所有迷妹都如自己这样称职。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艾笙一上车就让苏应衡录音。
苏应衡觉得幼稚,自顾自地看手机,根本不理人。
艾笙扯住他的袖口摇了摇,“我是为了你好”。
“心意我领了”。
“就当给我录个叫早的铃声?”
他冷笑,“今天我人还站在你面前呢,叫了好几分钟你才舍得在被子底下动一动”。
艾笙心虚地眨了眨眼,又找了个理由。“要是我想你了,可以听听你的声音”。
苏应衡这才无奈地接过她的手机,“要我说什么……”,问到一半他又改了主意,“说什么我自己决定”。
然后他把隔板升上去,对艾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开了录音,对着音筒声线低磁地说:“宝贝,再叫大声一点”。
艾笙赶紧扑上去抢手机,“你干嘛,又是不是让你拍AV”。
苏应衡拨开她的手,继续录,“嗯,再紧一点,别咬牙……哭出来”。
艾笙掐他,全身血气翻涌,气极地喊他的名字:“苏应衡!”
苏应衡玩儿上瘾了,不管她的张牙舞爪,声音魅惑诱人:“在这种环境下做,是不是特别兴奋?厨房,客厅,电梯,还有地毯,以后每次你一进家门,就会想起今天的场景”。
艾笙脸色爆红,“把手机还给我!”
她真的快恼羞成怒,苏应衡这才笑意洒脱地把手机放进她的手提袋里,严厉警告道:“不许删掉,否则我会让刚才录进去的最后一句话成为现实”。
想起他说的厨房,客厅,电梯……艾笙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你被色鬼附身了吗?”,艾笙拿他没办法。
苏应衡低头继续查看邮件,“宝贝儿,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本能”。
到了画廊的地下停车场,艾笙显得有些兴奋:“今天是周景铄的专场,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仍然很想见到他的真人”。
苏应衡觑了她一眼,“都说周景铄的画风压抑沉闷,你竟然会喜欢”。
艾笙对周景铄的了解并不多。第一次见到他的画,是在家里出事之后,无依无靠,梦游一般走到一家画廊里,看见他的画。
他的画运动大量的冷色调,冰寒到人的骨子里。暴戾,阴森,带着绝望的自厌。
可他的画技又精湛到无可挑剔。随着他的画作流传渐多,周景铄也在业界声名鹊起。
他的一幅画拍卖所得,是母亲江怡杉市价的两道三倍。
“他是一位天才”,艾笙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苏应衡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在停车场墙壁上的浮雕。
刻画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他的目光冷漠地掠过一张张痛苦狰狞的面容,直直地捕捉刀剑一类的兵器。
他习惯了青睐对峙中最锋利又暴烈的东西。
“怎么了?”,艾笙碰了碰他的手臂,发现他的皮肤微冷。
苏应衡感受到她掌心的热度,敛去眸中异色,转头对她扬了扬嘴角,“没什么,走吧”。
艾笙跟在他的身后,朝电梯方向走去。
画廊里面环境很清幽,墙壁上挂着被裱好的画作,空气里面浮动着熏香的气息,有一种安静的妙韵。
这家画廊的规模在整个束州算得上数一数二,能特意开辟一个展厅,做周景铄的专题,可见这位新锐画家在业界的名气。
艾笙沉迷在画中的世界,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每一幅画她都要驻足良久,虽然周景铄的画抽象难懂,但艾笙就是觉得里面藏着一个人谜底般的真性情。
这种共鸣,让她将周景铄引为知己。
看着看着,艾笙忽然笑起来,“他好像恋爱了”。
苏应衡神情一静,“你怎么知道?”
“他的画里颜料交错,可里面却浮凸出一个女性的身影,你要用二维的眼光去看”,艾笙讲解道,末了又觉得很美好,“真是浪漫”。
苏应衡微嗤,“附庸风雅罢了,谁知道他和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可我就是觉得,他很爱对方”。
苏应衡睨她,“你什么时候对其他男人的感觉这么敏锐?”
艾笙怕醋桶爆炸,立刻摇头,“我只是比较熟悉他的风格而已”。
他扭头往前走。
艾笙跟上去,突然拉住苏应衡的胳膊,惊讶地指着正面的展览墙上唯一一幅画作。
“我以前见过这幅!”,艾笙有点兴奋。
画上景物十分压抑,动物的残骸被阴森的月光埋葬,枯叶被冷风吹起来,在半空中回旋。
一截断掉的树枝上站着一只乌鸦,它冷冷地注视着那堆残骸,下一刻就要把那些残骸当做晚餐。
“不觉得压抑吗?”,苏应衡随意扫了两眼,问艾笙。
旁边入迷的女孩子却摇头,“不觉得”。
“很多评论家都说这幅画透着绝望,血腥”,苏应衡对周景铄也并非一无所知。
艾笙却语气认真地说:“可我看到的却是希望”。
苏应衡眼眸中的悸动静水深流,“希望?”
艾笙指了指画中西边快要隐匿的光亮,“月亮沉下去,就表示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光明就在下一刻,很快。
苏应衡失神地看着她,目光深刻,甚至带着一点狠意,要把她吞下肚去。
这种表情在他情欲动荡的时候才会出现,此刻明明是在公众场合,他却快要按捺不住似的。
艾笙被他的目光弄得有点发毛,她正要说话,突然看见身后有几个女孩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坏了,苏应衡被认出来了。
他今天什么掩护措施都没有,那张俊脸全世界都热爱,不被认出来才怪。
艾笙有点后悔没有坚持让他戴口罩和墨镜。
苏应衡余光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发现了此刻不妙的状况。
他和艾笙对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卫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