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的代价可比被他亲一下大多了。
艾笙抓狂地退开,手指插进头发里,“你故意的!”
男人冲她笑了一下,优雅转身,上楼去。
艾笙替男人放好水,到书房叫人。
她气还没消,这会儿小脸阴沉,“可以洗澡了”。
苏应衡正在看文件,头都没抬,“知道了”。
艾笙见他没动,提醒道:“等会儿水就凉了”,水费很贵的。
对于一个身背巨债的人来说,任何浪费都痛心疾首。
苏应衡像是看出了她的心理活动,慢条斯理地说:“要不你和我一起洗,更省水”。
艾笙哼道:“干嘛要替你省,你又不缺钱!”
苏应衡放下文件,“不如我们打个赌,一起洗澡,谁把对方先扑倒就算输。赌注五十万”。
五十万!太诱人了。
艾笙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被巨款冲昏头脑。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
苏应衡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浴室。
苏应衡把换洗衣物放下,就开始解皮带。
虽说昨晚才赤裸相对,可什么都不做干看着更挠得心痒痒。
艾笙绞着手指,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男人脱衣服的进度。
没一会儿,苏应衡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他比之前瘦了不少,可身形仍旧挺拔。肌肉形状结实,十分匀称。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很有看头。
特别是鼓出来的一大包,足以傲视群雄。
苏应衡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小腹以下扫了扫,“看什么?”
艾笙连忙扭头,挡住侧脸,毫无底气:“没……没看”。
男人淡哼一声,“参观是要买门票的”。
艾笙不忿:“谈钱真的很伤感情!”
苏应衡点头表示赞同,“等会儿到了床上,做一场富有感情的爱吧”。
艾笙语塞,“这……这怎么能行!”
苏应衡轻嘲低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抱着手臂催促,“别磨蹭,快点儿!”
被他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艾笙有点儿羞耻。抓住衣角不放。
苏应衡好整以暇地说:“又不是没看过”。
为了五十万,也得让脸皮厚起来。
艾笙垂眸,脱下身上的绿色长裙。
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闪耀着奶白的光泽,看得人气血上涌。
苏应衡眼眸深了深,“这么不脱内衣?”,他很快到了艾笙面前,“我帮你,免费的”。
艾笙推开他的手,心里哼了一声,她要是脱了内衣,他还能忍不住不动手?
为了五十万,她豁出去了。手背到后面,将暗扣打开。
两团雪白露出真容,形状美好得让人有种施虐的欲望。
苏应衡脑袋里全是那上面布满他的指印和咬痕的样子。
躁动的血液周身乱蹿,鼻腔一热,怕当场暴露,他淡淡撇开眼。
他的自制力惊人。艾笙却一心想让他破功,故作惊奇地说:“你的内裤看着,勒得真紧”。
她都脱成这样了,能不紧吗?
苏应衡喉结上下动了动,大腿肌肉一鼓,转身跨进浴缸。
都这样了还能忍着,这定力也没谁了。
浴缸很大,两个人一起进去毫无压力。
艾笙紧跟着进去,身上沾满了白色泡泡。
旁边的男人当她不存在,挤了沐浴露抹在健壮的胸口,修长的大腿。
看得艾笙小腹一阵热流。
哼,难道光他一个人有美色吗!
艾笙扬起让人血脉喷张的上半身,倾身去拿苏应衡旁边的沐浴露。
玉体横在苏应衡上方,只要他稍稍抬头,就能衔住那点红樱。
517.你没给我带内裤
艾笙手短,费力够了几次沐浴露没够到。
就在她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男人好心开口:“我们换个位置吧,你拿东西方便一点儿”。
鉴于苏应衡腹黑成性,艾笙有点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好心。
看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艾笙为了方便,点头答应。
苏应衡往她那边拱而艾笙则从男人健硕的身体上跨过。
当艾笙娇柔地罩在苏应衡上方,两人目光相接,都有种麻酥酥被电到的感觉。
艾笙不禁心里一颤,撑着手一软,整个人跌在苏应衡身上。
重点是他们最让人羞耻的部位恰好相对,艾笙这么一扑,两人直接距离为负!
“呃……”,如果不是刚才苏应衡若有若无的挑逗,让她的身体稍稍有些准备,只怕这会儿就得上医院了。
不过艾笙还是疼。
就像一个许久没用过,快要生锈的锁孔突然被捅进一把钥匙,那种猝不及防的刺激,只有锁孔自己知道。
苏应衡也闷哼一声,咬牙:“我要是被你弄出什么毛病,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就葬送在这个浴缸里了!”
抚着她的头发,苏应衡问:“还受得住吗?”
艾笙拧眉闷哼,刚要动,酸疼加剧。
苏应衡凑到她耳边,“用不用我帮你?”
艾笙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哼哼着点头。
苏应衡眼眸中精光闪烁,扶住她的肩膀,重重吻上去。
没一会儿,浴室里便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哼声。
水冷了,两人身上却热得厉害。
苏应衡怕她着凉,将她抱出浴缸,胡乱用浴巾抹了几下,抱回房间。
将人抛到床上,健美的身躯再次压了上去。
……
艾笙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手抚着额头,全身的酸疼让她的意识无比清醒。
一只长臂压在胸口,艾笙抬起来,扔到一边。
“唔——”,低沉醇厚的性感腔调从男人嘴里溢出。
苏应衡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快十点了。
顺了顺微微凌乱的头发,他对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女人说:“快去洗漱,我先下去做早饭”。
他掀开被子,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对她说:“等会儿给我打一张五十万的欠条”。
艾笙还没消化掉一身酸疼,脑子发懵,水灵灵的鹿眼看向他:“什么?”
经过昨晚的饱足,男人眉宇间显得神采奕奕,眉梢微挑,“你想抵赖?”
艾笙的大脑费力地转动着,终于回忆起和苏应衡的赌约。
霎时瞪大眼:“昨晚只是个意外!”
苏应衡有理有据地说道:“我可没看到什么意外。只知道你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投怀送抱。我只能半推半就从了你”。
艾笙气愤难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应衡被骂了,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他慢条斯理地将睡衣袖口折叠几下挽上去,“五十万税一总裁,你不亏”。
艾笙哼声道:“谁乐意睡谁睡!”
苏应衡眉头一压,脸色发沉,大手钳住她的下颌,“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摄人的眼睛,艾笙心里发慌。
知道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可心里仍不想这么快低头。
她撇过头,硬着头皮回嘴:“好话不说二遍”。
苏应衡冷冰冰地开口:“摆正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不过是个卖身抵债的人罢了!以后再出言不逊,我绝对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冷厉的嗓音就像刀刃一样划过心脏。让人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听清楚了吗?”,他低喝一声。
艾笙肩膀一颤,回过神,咬着嘴唇点头。
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艾笙躺下,翻身背对他。
门开了又关,男人的气息慢慢消退。
艾笙脸埋进被子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里不得不承认,苏应衡说得对,她的确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不过是个欠债的穷鬼,有什么底气继续和苏应衡平等相处?
如果他坚持要自己立刻还钱怎么办?到父亲面前把事情捅破又该怎么办?
他留她身边,不是需要一个贤妻良母,而是乖乖听他话的宠物。
等到楼底彻底没了动静,艾笙才起床。
经过刚才那番认知,她有点怕见到苏应衡。
洗漱完毕,草草下了碗面吃,去医院探视了荀智渊,没什么事,又回了橘园。
下午苏应衡给她打了个电话,“今晚我有事,不回去。晚饭自己吃”。
艾笙刚想问他晚上去哪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低声答:“好”。
电话那边顿住,好像有话说。最后还是一字未吐,连再见都没一句,就挂断了。
艾笙捏着手机苦笑,他在自己面前,连绅士都省了。
苏应衡皱着眉头,一把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温序和叶庭疏面面相觑,谁又惹他了?
“今晚准备通宵?”,温序有些诧异,这可不是苏应衡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