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我叫安然。”安然从他怀中挣出,低下头不安的轻喃。
沈钦轻轻放开她,只是那薄唇始终噙着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话音却很温柔,“我叫沈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安然开口,却又有些惶恐,“我,我等我的朋友,只是我找不到她了,准备先走,可是还没找到出口。”
“哦?”沈钦眼眸流光,眉梢轻扬,这真是一个烂透了的好理由。
他伸手把她护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跟着我,我可以带你出去?”
“真的可以吗?”安然抬起头,双瞳中含了惊喜。
沈钦定定地望住她,发现她着实美丽极了,而且……这种干净的气质,让他感觉舒服很多,虽然可能也和那些一样,但是那又怎样呢,不过玩玩。
沈钦的唇角不觉的扬起,他优雅的点头:“美女相求,自然是可以。”
她莞尔一笑,唇边绽出两个小巧的梨涡:“谢谢你,沈先生。”
他眉眼含笑地看她一眼,随手就将杯子丢在了吧台,然后掌心摊开,递到了她的眼前。
看着她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微红,双眸轻轻垂下的羞涩模样,沈钦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手已经伸出去,直接握住了她垂在腿边,那只白嫩的手:“走吧。”
他自始至终沉静而又优雅,在人群里走的气定神闲,虽然他不曾看她,但是他能感受到她时不时投来崇拜以及爱慕的目光,他带她很轻松走出了夜店。
夜色下,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也是热闹无比,他们携手站在路边,默契的都不说话。
安然突然挣开手,显得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沈先生,谢谢你,我先走了。”
他依然是沉默,面上的表情没有变过,是他看错她了吗?刚刚一副花痴投入的样子,现在又装矜持,欲擒故纵,他并不喜欢。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指尖轻轻地扣了一下,待她快要走远的时候,他跟了过去,直接大喇喇拦在她的面前,“安小姐。”
他有些微怒,不过还是维持着绅士的模样,一只手拿起安然的手,另一只手拿出一叠钞票放到她手里。
沈钦本就没怎么用力,她一下子就挣扎了开来,钞票也散落了一地,略有些失落,不过他并不会注意,“对不起,沈先生,我是一个学生,并不是坐台小姐。”
沈钦一阵好笑,这种把戏实在是太多了,真是学生还会跑这儿来,这校服,展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确定不是制服?
不过数秒,她就越过他,大步的走开,而沈钦却是不由得蹙眉,他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放走的习惯,他沈钦,还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安然。”他又追了过来,他在她背后捉住她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旋,她就被他推到一边停住的车上。
他俯身,湿凉的唇已经笼了下来,娴熟的勾画着她的唇瓣,梦幻的轻喃:“我不会亏待你的……”
“放开,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徒!”
安然有些猝不及防被他吻住,她的脑子里瞬间变成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然蹿入她的口腔,娴熟的刷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的小嘴儿这么甜,让我怎么舍得放开呢?”
沈钦邪魅地低笑,不过一瞬间就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直接摁在了她的头顶。
看她挣扎的样子,一双眸子微微泛红,眼带桃花的璀璨:“挣扎起来都像个小妖精,你还要继续挣扎吗?”
他一手指尖下滑,落在她敞开的衣领那里,似进非进,挑逗一般摩挲过她青涩的肌肤……
“你,你放开我……”
沈钦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低低笑了起来,眸光流转,他不知玩了多少个女人,第一次有女人在他怀里的时候,说让他放手。
他看到她的眼底骤然涌上了氤氲的水雾,僵在那里,拼命的往后靠,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
他扶低身子,就是是迷惑人的罂粟一样,魅惑地说道:“你确定、要我放手?”
他看她口干舌燥的样子,懒得等她回答,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粉红几近透明的耳垂,微烫的舌尖微微的扫过。
立时燃起一片的火焰,安然呆住,身体似乎腾空了一般软成一片,她手腕被他制住,却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
老旧款式的内衣里,他的手指忽然直接探进去,他的掌心笼上那娇嫩,她身体的颤栗让沈钦兴奋起来了。
“放开,放开我……”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沈钦的耳朵里,这突然的打断,让他有些不悦,大掌突然向下,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襟。也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不安的拢着破碎的衣物,眼里是倔强的泪水,而这骨子倔强的气息,却是像极了一个人,而沈钦自己,也不曾察觉自己的口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沈钦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直接强行把她塞进车里,带走了。
正文 第157章 灾区救援
北月和沈芸下了飞机,就匆匆跟着救援小组上了车子直奔西川,直通西川的公路上,到处可以写着救援物资的大卡车,源源不断的驶向灾区。
越临近灾区,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好好的乐土家园,因为无情的灾祸变为人间地狱,不知多少的家庭破碎,多少人,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
沈芸和北月原计划要去北方雪乡,然后一路南下,在这个时节,刚好可以在一辆绿皮火车上,领略四季的变幻,然而当他们收到乌山地震的消息,他们义无反顾做了志愿者。
待快到乌山的时候,车子已经无法开进去了,志愿者门都下了车,徒步向灾区而去。
大家一路上都很沉默,却并没有退缩的人,沈芸虽然身为女子,但是这种时候,她也绝不会落后。
一直走到天黑,众人终于来到了临近的小镇上,大家寻了一处小旅馆安顿下来,来不及洗漱,就颠倒的睡了过去。
等到天蒙蒙亮就被叫醒,全身的骨架都似乎要被颠散了一样,却还是强撑着胡乱的刷牙洗脸,继续赶路。
北月看着她这幅样子,想起沈钦的嘱托,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沈芸白了北月一眼,“我这身轻体壮的,怎么可能会不好,反倒是你,这瘦不拉几的,呵!”
北月没想到沈芸会是这个反应,虽然在意料之外,不过又在情理之中,“喂,沈芸,好像你会比我有力气一样!”
“那要不要打一架?”沈芸不服气的怼回去。
北月极为不客气的打击着沈芸,“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招就把你放倒!”
“……”
两人在打骂中,又走了一个多小时,领队的人不知在哪里联系了一辆军用车,让她们几个女志愿者上了车子,先去灾区。
坐在车子上,沈芸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脚底板一阵一阵钻心的痛,一定是磨破了,一早上起来就和北月斗嘴,倒也没有发现。
一路上见到无数失魂落魄的刚刚失去亲人的人,一股莫名的哀戚拢上了她的心头,眼底多少还是氤氲了些泪水,不知道北月那家伙看到这幅场景会是什么样子。
渐渐地,军医卡车也行不动了,一行人又下来徒步向前,每人都背着提着十几公斤的药品和食物,默默的向前走。
晚霞烧红了乌山的天空,而那红艳的颜色,像极那些藏民脸上的高原红,只是那些藏民的脸上,还多了许多干涸的泪痕。
沈芸由最初的难过痛心,渐渐变的沉默,到最后,大家都麻木了,人的心里承受能力,真是超乎想象的大,比如如此浓重的死亡阴影,她们仍旧泰然自若。
这一路上,她们真的见到了太多悲痛的故事,也尝过了太多眼泪。
有一个母亲舍命护住了自己九个月大的孩子。
有一个护士,用自己的乳汁哺育灾难中幸存的婴儿。
还有那无数的战士,没日没夜的挖掘,没有工具,就用手,没有人抱怨,更没有人说一个苦字。
忙碌的一天结束之后,沈芸躺在帐篷里望着天幕,想到自己过去抱怨的,愤恨的,感到不公的一切,都化作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生死面前,那些,算什么呢?
兴许是太累了,野地里露天的单薄帐篷里,沈芸就这么睡着了。
夜幕上的星子像是一双双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这疮痍满布的乌山,和那些彻夜痛苦的人们。
那些原本归心似箭只为了做任务的人,也开始平静的留在这里,日复一日,感觉自己可以再多做一点,再多帮一点。
日子竟然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男女志愿者是分开的,她不知道北月在干嘛,兴许就和那些战士一样,每日每夜的挖掘,不过那也只是偶尔想起,她要做的事太多了。
各地的救援小组成员,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准备离开,乌山的灾后建设也开始踏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