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讲电话呢?”
“宋总……”背后传来宋旭尧的声音,教蒲苇有些吃惊,转身过去差点将手中的茶给倒在他身上,“抱歉,宋总……我……”
“没事,也不是没洒在我身上吗?别这么紧张。”宋旭尧轻轻一勾唇,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倒是你方才的电话,下个礼拜天要去干什么?”
这话问得有点八卦,不过蒲苇没多想,直接道:“我妈让我去相亲,说我年纪都老大不小了。别等多几年就嫁不出去了。真是的,我有这么老吗?我自己都不着急。”
虽然是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可蒲苇还是忍不住地抱怨了几句。
宋旭尧闻言,目光深沉了一些,忽然伸手过去。
蒲苇没想到他会来握自己的手,一惊,手中的酒杯险些掉了下来,饮料撒出来,两个人的衣服都未能幸免,“宋总……”
宋旭尧笑笑,柔声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带我回家,不就解决了?”
“宋总你别开我玩笑了。”蒲苇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心里有些慌,“我怎么好利用您呢?”
“什么利用不利用,朋友之间,这点小忙算的了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宋某人站在你身边,让你掉价了?”
“不是……”蒲苇急了,宋旭尧这样的身价,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这话实在是太重了,倒显得她不识抬举。
宋旭尧笑着看她红着脸窘迫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蒲苇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心里有一点点被戏弄以后的不高兴,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了一句:“宋总,我裙子有点湿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迅速的跑走了。
宋旭尧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嘴角弯了弯。
蒲苇面对他的时候,一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很难得看见她这样小情绪的一面,觉得有些有趣,本想追过去,想想又怕逼的太紧,回来吓着她躲着自己,恰好有生意场上的朋友过来寒暄,就被拉走了。
洗手间没人,蒲苇洗了一下手,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透出一丝迷茫。
自从父亲入狱以后,她的性格渐渐沉稳下来,生活也渐渐开始稳定,和少女时期的憧憬不同,现在,她只想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和家人生活下去。
如果连如斯不要出现,她也许会真的如愿以偿吧。
其实宋旭尧对她的心思,多多少少她是能感受到的,在她最软弱无助的时候,他每一次都在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感动不代表动心,像宋旭尧这样的身份,他玩的起,可她没有这个资本。
蒲苇怔怔的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水流哗哗的流着。
就像她和连如斯如今已经不可能了一样,她和宋旭尧,也同样是云泥之别,她也很想被人好好的保护,但她已经不是一个只会做梦的小女孩了,宋旭尧可以为她得罪陈老板,打成总的侄子为她出头,这些人其实都没什么。
大家都要卖宋总的面子。
但是连如斯呢?
如果是连如斯的话,他还能不能护着她,就算他肯,宋董事长也不会允许的。
她算不了什么,蒲苇笑笑,关掉水龙头,擦干净自己的手。
她有自知之明。
走出洗手间,蒲苇在酒店的走廊上愣了半晌,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闷,便往酒店上一层的空中花园走去。
夜风清凉,商场喧嚣,能躲一刻的清闲也是好的。
如她所想,空中花园寂静无人。大家都去了宋立辉的寿宴。
蒲苇站在栏杆旁边,从维也纳酒店十楼往下看去。
B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她很少能有这样空闲的时间和心境驻足欣赏。远处灯火汇成一片星河,夜风从颈间吹过,让人忘忧。
一晚上沉甸甸的心情不知不觉的轻松起来,也不知站了多久,蒲苇琢磨着寿宴差不多也快到了尾声,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女伴,还在这边一个人躲清闲。
总要下去陪着宋旭尧走完整场。
蒲苇想着,转身准备离开,一抬头,却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连如斯站在她斜对面不远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蒲苇吓了一跳,心里不由有点发慌。
脑子里突兀的蹦出一句话来:夜半更深,孤男寡女。
顿时心里有点膈应,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越过他想伸手去拉后面的玻璃门,手腕却猛然被一只大手给攫住。她拧眉回头看去。一张俊颜猛地扩大数倍逼近过来,吻上自己的双唇。
蒲苇心中惊慌失措想推开他,不料他力气大得很,教她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只是清楚地感觉到他冰凉的舌长驱而入,侵略着她整张口腔,炽热的喘息清楚地喷散在她的鼻尖上。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透出一股薄颤。
蒲苇拼命的挣扎,到最后却稀里糊涂的纠缠在一起,连如斯的气息里带着酒香,熏的她有些晕陶陶的,四周昏暗,她被他揉在怀里,整个人战栗成一滩软泥。
不该是这样的,她晕乎乎的想着,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可这样沉沦的感觉她太想念了,就算是做了一场梦,她也是想的。
就这样吧。她想,最后一次,让她放纵最后一次。
☆、第五十九章 脚扭伤
然后苏雪嘲讽的笑容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蒲苇一瞬间就惊醒了。
连如斯已经订婚了,他们早就结束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他抱着她的动作意想不到的温柔,可他明明那么恨她。
蒲苇咬咬牙,一使劲,猛的把他推了出去,连如斯猝不及防倒退了几步,没反应过来,眼里满满的迷惑。
蒲苇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
连如斯的眼神慢慢的恢复清明,眸色一鸷,带着嘲讽地开口,“怎么,跟了宋旭尧后,连被我亲都觉得恶心了是吗?”
蒲苇的心像被利爪轻轻地一刮,麻麻的疼意瞬间席卷而来,让她的视线模糊了些,“连如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没有跟宋旭尧独处过一夜吗?”他话中带着嘲讽,目光冰冷,正是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蒲苇眉头紧蹙,想后退一步却没无路可退,便深吸了一口气,“是又如何,连总,这是我的私生活,即使我是你的下属,也不需要连这种事都要汇报吧?而且,宋总是个正人君子,你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呵。”连如斯发出讽刺的笑意,“你的意思是,你与宋旭尧相处一夜,他什么都没对你做过是吗?”
蒲苇听到他的话后,不禁想发笑。
什么时候,他们的对话都变得这么的不堪了?
“连如斯,我们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蒲苇觉得心好累,比当年父亲入狱了之后,她遭受的事情还要累。
“你想我放过你?做梦!”他冷哼,眼里满是阴沉。
蒲苇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快步跑向他,想越过他开门冲出去,不料被他大手攫住。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冰凉的玻璃门上,发出一阵不小也不大的响声。
“连如斯你……”下一秒,双唇再一次被他封住。
他痴缠而强行地逼着她,毫无理性,不讲道理,和白天冷淡疏离的那个男人仿佛是两个人。
人究竟有多少面,蒲苇想不懂,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这样对她,就算看在曾经相爱的份上,他也不该这样折辱她。
年少时的伤害,她知道她对不住他,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难保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那可能是她当时唯一可以得到的救命稻草了。
她以为这一生她都会把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却不想他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点点残忍的把这最后的美好亲自打碎。
蒲苇拼命的挣扎,拳打脚踢,恨不得扑上去咬。混乱中,忽然感受到小腹部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
她楞了一瞬,顿时呆住不敢在动。
连如斯吭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有本事你再动啊!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
她当然信,所以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却不敢再动。连如斯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蒲苇只觉得心里一片苍凉。她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再挣扎,也不再有任何回应。
连如斯的动作慢了下来,理智一点点回归,她呆若木鸡的样子让他感到无趣且愤怒。
他的唇落在她的光滑的肩上,再滑向她的锁骨上。松开她的双手,他大手从上而探入她的礼服,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蒲苇连气也不敢喘,紧闭着双眼,不想再面对他如今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抬眼看向她的脸,她的表情痛苦而压抑,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伪装。连如斯心一窒,如被鞭子抽了一下。发出阵阵麻疼。
“怎么,我这样对你,很难受吗?”他开口,清冷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蒲苇不语,抿紧唇,别过脸不再去看他。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主动勾引我,让我这样对你吗?”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缓缓地在她精致的脸蛋滑过,“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很喜欢我把你压在身下的感觉,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会感觉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