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志斌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他的情况,说明了他有办法办他解决困难,只要他帮忙在莫振宇的公司账上做些手脚,他不得已才会跟着祁志斌联手起来陷害莫振宇,这一年来他暗中调查了很多关于祁志斌的事情,原来就是因为那件事情他才会对莫振宇恨之入骨,不过换作任何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心里面爱着别的男人吧。
“愉安,我们聊聊吧!”祈志斌边说边示意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江疏,江疏眼明手快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交到祁志斌手上。
祁志斌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递给莫愉安,脸上挂着意味不明,但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微笑,“愉安,这张支票上面是500万美元,我知道你母亲现在病重,在英国需要很多钱治疗,而以你现在每天打临时工来赚钱给你母亲治病,我想一辈子你都无法挣这么多钱来。你把这些钱拿去。”
说着又将文件夹摊开递到她面前,“还有这里是英国几所著名的学校,任你选择哪一所都可以,你所有的学杂费生活费都由我来承担。”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样子像极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模样,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看着他们,纷纷议论,可是莫愉安知道他伪善面目下丑陋肮脏的嘴脸,这些钱明明以前就是她父亲一手打下来的,他只不过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暂时夺取了.
莫愉安冷笑一声:“你就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离开逸乾。”
电视上面见多了这种用钱来打发人的桥段,她噗嗤一笑,露出一副不以为然,放诞不羁的样子:“莫董事长,这点钱就想打发我吗?您是觉得您儿子就只值这个价钱吗?”
祁志斌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在他面前恭敬有礼的女孩子一年来变化这个快,她看着的眼神里面满是挑衅还有那种不服输的倔强,更主要的是,她眼中深藏的那份恨意似乎要将他斩杀掩埋,让他后背感觉到了一丝微凉寒意。
不过量她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他已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混迹了这么久,岂会被她唬住。
“那你开个价。”他镇定自如的说。
莫愉安嘴角微微斜着,眼睛扫视了一遍文件,果然为了要她离开祁逸乾,祁志斌还真是下了血本呢。
“要不,你把富洋百货公司给我咯。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把你的儿子还给你。”富洋百货公司是祁氏集团最核心的产业。也是莫愉安父亲之前和祁志斌最先合作的产业。
祁志斌终于暴怒了,将文件夹狠狠一收,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简直痴人说梦,本来我看着你可怜还想帮帮你,可是现在我看也不必了,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把你们分开了吗?你可知道在江城,只要我一句话,我可以让你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果然不出莫愉安所料,祁志斌怎么会放弃自己觊觎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
她垂放在两胯间的手指甲深深地陷阱肉里面,身子有些细微的颤抖,但嘴角还是保持着处变不惊的笑容:“你觉得一个已经是一无所有,在暗无天日的谷底里面苟且求存的人还会怕威胁吗?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去管好你自己的儿子,不是我非要赖在他的身边不走,而是他在一直缠着我。有本事就去叫你的儿子跟我离婚,我立马离开他。”
祁志斌气得满脸煞白,嘴唇发抖,“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原来祁逸乾不但跟莫愉安藕断丝连,还竟然已经结婚了?
莫愉安从他面前仰首阔步的走过,掌心里面**了一片。其实她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祁志斌在江城是有那个一手遮天的本事,但是就算是前面一片荆棘,她也不会畏惧强权。
祁志斌当即义愤填膺的冲进了祁逸乾的病房,黑着脸责问:“你什么时候跟她结的婚?”
祁逸乾看着父亲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闭着眼睛回答:“一年前。”
☆、84.我不会跟她离婚的,这辈子都不会。
他跟父亲本来从小就关系不算太亲密,父亲的所有生活重心都放在事业上,而对于祁逸乾,他从来都只是严苛要求,要求他做一个好学生,要求他考上他认为最好但是祁逸乾却一点儿都不喜欢的财贸工商管理学校。
与其说祁逸乾是他的儿子,还不如说是他思想上面的绑带者,他把他自己的想法强加到祁逸乾的身上,也不管他是愿不愿意,能不能够承受,就连第一次接触莫愉安,也是祁志斌要求的。
当时的祁逸乾怎么都不能够理解,为什么祁志斌明明看起来就对莫家很讨厌,却还要陪着笑脸附和着莫振宇,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其实就是觊觎人家的公司,狼子野心。
可是祁志斌还是失算了一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会真的爱上莫家那个丫头,他绝对不允许这样污点再次出现在他的人生轨迹当中。
祁志斌气得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你疯了吗?马上跟她离婚。”
“为什么?我不会跟她离婚的,这辈子都不会。”祁逸乾也恼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他都要替他决定,他也要为自己活一次,就算是前面艰难险阻,他也永远不会放弃莫愉安。
祁志斌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大的,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任何事的儿子竟然为了莫家的人跟他反目相向,心中更是气得不可抑制。
“要是我和你母亲离婚就是因为他们家一手造成的,你也要再跟她纠缠不休吗?”
祁逸乾听完啥时眼神黯淡了下来,“不可能,母亲的离开怎么会跟他们家有关系?”他八岁以前生活在泉城,莫愉安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父亲和莫振宇他们以前并不认识,当时父亲之所以能跟莫氏合作,还是他做的引线人。
祁志斌深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带了一丝浅淡隐忍的忧伤和痛恨,“莫愉安的父亲莫振宇是你母亲的初恋情人,你母亲也是因为忘不了他才选择跟我离的婚。”
莫振宇和祁志斌的妻子盛亚荣两家是世交,民国时期在泉城,莫氏酒行和盛世胭脂行是风靡全城的领先企业,莫振宇的父亲跟盛亚荣的父亲更是相交甚好的朋友。
两个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要是同为女儿,就结为姐妹,同为男儿,就结为兄弟,要是生下的是一男一女,正好联姻结为夫妻,两大企业强强联手,将他们的事业发扬光大,流芳百世。
盛亚荣倒是从小就喜欢跟着莫振宇的屁股后面走,莫振宇也很喜欢这么娇俏可人的小妹妹,但是思想上完全没有朝着那个方面去想。
莫振宇受到的是新思想,看到是徐志摩的诗篇,追求的是自由恋爱,对于老一辈的那些指腹为婚,包办婚姻的腐朽观念很不赞同。
而从小生活在大家豪门,身为名门闺秀的盛亚荣,从小就学习的是母亲教育的三从四德,夫唱妇随,从一而终,就算是后来两个人一起出国留学了那么多年,接触的也是新思想,可是盛亚荣始终是个思想守旧的女人,她觉得既然跟莫振宇有婚约,那她这辈子就非这个男人不嫁了。
可是当时在国外留学的莫振宇已经爱上了和自己同班的同学,他当时打电话回来跟父亲要求和盛家退婚,可是父亲哪里能够接受自己的所作的决定被年轻人所谓的“恋爱自由”所改变,当即就把还在国外读书的他叫了回来,同时盛家也把盛亚荣叫了回来.
两人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家里面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结婚的一切事宜。就等着两个人回来,就立马让两个人把婚结了。
莫振宇回家之后当然是死活不愿意,大洋彼岸还有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在期期盼盼的等待着他,他当时就准备连夜逃跑离开,可是却被抓了回来关在家里严刑看管,再被父亲关了一周之后,他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他所读的那所大学在当时的国外战争中被炸弹摧毁,而那个一直等待着他回去接她的爱人也在那场战乱中意外去世。
他当时只觉得身心俱疲,伤心欲绝,每天都欲死了解自己痛苦的人生,整天以酒消愁,盛亚荣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日渐消瘦,心疼不已,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安慰他,照顾他,后来有一次莫振宇醉酒之后,错把她当成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心尖人,两人发生了肌肤之亲,可是后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患了滔天大罪。
求着盛亚荣原谅自己,说他会负责到底,但是盛亚荣也在那一刻彻底的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她,从来没有流过泪的盛亚荣在那一次哭得几乎晕厥了过去。
后来盛亚荣并没有要求他负责,而是向父母单方面提出了要跟莫家解除婚约,她也在那一年出了国,远走他乡,只为忘记所有的伤痛,不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莫振宇的骨肉。
后来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回到泉城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莫氏企业已经全部将所有的产业重心迁移到了江城,父母看到女儿未婚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是又气又心疼,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无论他们怎么问,盛亚荣都缄口不语,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