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委屈的都快要不行了!
要死不活地窝在他结实的肩窝处,闭上眼睛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好半晌才决定先拿拿乔。
“哎哟喂,我的腰酸……”
果然,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帮她按摩着腰,殷勤备至。
“说吧,老婆大人,我正听着您的指示呢!”
连翘冷冷地‘哼’了一声,指尖儿狠狠地掐在他的腰上。
“不要脸的野兽。”
低声闷闷地一笑,邢爷下巴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赶紧说,不说老子收回成命了。”
“先说你是不是野兽?”连翘仰着脸儿。
瞧着这个借题发挥的姑娘,邢爷无奈轻声哄她。
“媳妇儿说得是,我就是。那么现在,请领导示下!”
见到他的表情,连翘觉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时候说什么他应该都不会生气。
于是乎……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儿的活动范围和活动路线给火锅同志交代清楚了,尤其在说起那个老太太的时候,她用无比优美的艺术语言进行了包装和加工,着重将佟大少爷的丰伟功绩进行了再创造,又不胜唏嘘的将六年前后怎么遇到的,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怎么样了,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老老实实的陈述了一遍。
也不是为了别的,她就希望两点儿,一火哥不吃醋生闷气,二能引起他的共鸣,然后巴心巴肝的替老太太找亲人。
然而,没想到火锅同志越听她的话,脸色越沉重,等她落了最后一个尾声时,他黑脸上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儿了,望着她的眼睛时,刚才兽性泛滥时的轻浮劲儿全没了。
“她长得像我妈,你确定?”
愣了愣,连翘见他问得特别的严肃,实话实说:“……不确定。”
只不过眉眼间依稀有些相似,可是那老太太的脸毕竟受伤过,而且又被佟大少给修整过,要说确定两个字是压根儿不可能的。
抿紧了唇,火哥脸上的神色黯然又黑沉,似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突然抬起头对连翘说。
“那咱明儿上午去看看。”
“你妈不是没了么,你怎么……”
“世事无绝对,要相信一切都有可能。”
“……”
连翘有些无语了,他比自己还急,难不成他还真信了?难不成他怀疑母亲没死,OMG,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这家伙怎么跟女儿一个德性啊!
说起风,就是雨了!
可是这情况很明显,邢爷没有喝多酒,也不是脑子进了水,他冷峻的面容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慎重而严肃。
老实说,邢烈火也不敢相信。
那场大火浇没了母亲,陡留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而现在他女人告诉他说有个老太太的伤是被火烧的,而面容又长得有几分像他过世的母亲,而且那个失忆的老太太还育有一子一女,就凭这几点吻合,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瞅瞅。
怀疑一切,审视一切,是他性格里与生俱来的东西。
“就当是咱去了解情况,然后替她找亲人吧。”
他如是说,隐下了心里突然掠起的波浪,面上还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好吧,我去给佟大少打电话,咱明儿上午就去!”
“打电话干嘛?”
听出来他不爽,连翘捏了捏他有些严肃的俊脸,笑着爬起来找到手机,“先知会一声儿,总是好的。”
正准备按号码,她又慎重的转过头来望向他,说得忒认真。
“可不许吃醋。”
轻哼了一声,邢爷满脸黑霜,有点搓火儿。
“当年他要不对你有非分之想,我能那么收拾他么?”
换以前,连翘对他的话百分之百的不相信,不过打今儿跟佟大少对视后瞧着他那眼神儿,她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佟大少对她是没得讲的,哥们儿的情义十足十的分量,她不喜欢自己的老公针对他。
“不许翻旧账,都多少年的事儿还提,你打了人,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你还得意了啊!”
“哎我说……你……”直起身来,邢爷就要去抓她。
连翘轻轻推了他一把,又瞪了一眼儿,就拨了电话给佟大少爷。
完了,千想万想,漏想了这一茬儿,佟加维结婚了,而现在接电话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老婆叶诺诺,听明白了她是谁后,叶诺诺语气就有些不爽。
“他在洗澡,你有事儿么?”
梗了梗脖子,连翘将自己和老公准备去看望老太太这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就怕引起人家夫妻误会,然而叶诺诺只是不阴不阳的笑了笑,说是替她转达,就直接挂了电话,语气里的不爽显而易见。
这……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迫不及待的就给她老公联系有什么想法儿?
连翘有些郁结了!
“怎么了?”火哥瞧出她神色间的不愉来。
“没事儿,我‘被小三’了!”撇了撇嘴,连翘有些无辜的眨着眼睛望向火哥,“佟大少的老婆接的。”
眸色一黯,邢爷沉下脸,满脸愠色,被别的男人的老婆怀疑,他能舒服么?
“那就不用招呼了,咱们直接过去。”
沉默了几秒,连翘摇了摇头,“那样不好吧,毕竟她这些年是佟加维在照看,而且今儿见面的时候他还叮嘱过,去看人的时候打他电话……”
“他那是想借机跟你见面儿!”打断她的话,邢烈火一把扯过她,紧紧地扣在怀里,啃了啃她的脸,表情上的天气情况相当不良好,“那小子对你动那点心思,我可是早就瞧出来了。”
说完,又是一顿狂啃。
腰儿都快被他给折断了,连翘心里想笑得不行,咬了咬他的脖子,“呦喂,火锅同志,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不过,我觉得还是和他确认一下比较好,朋友么,互相尊重,你说呢?”
冷冷的哼了一声儿,邢爷默许。
“我的哥哥可真乖,不过……”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连翘突然摆出了一脸的纠结,委婉地提醒他,“你见着了佟大少,记得和人道歉,你说呢?”
邢爷愣怔了片刻,抬起大手就敲在她的额头上,趁她哀嚎的时间,不爽的低吼。
“你是谁家媳妇儿,为谁说话呢?”
看得出来,他不淡定了。
让他道歉,有门儿么……他向谁道过歉啊!
可是想到自己憋屈的哥们儿,连翘态度却非常的坚决。
“错了道歉,不是应该的么?”
横了她一眼,邢爷比她更坚决,“我错了?想都没想!”
实在有些恼了,连翘猛地拍开他圈在自个儿腰间的手,低吼。
“你这是专横,霸道的封建帝王思想!”
“操丫!”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邢爷见不得任何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凌驾于自己之上,“你还真护着这小子?六年前你跟着他走了,头也不回,现在又为了他给我翻旧账是吧?”
腾地一下站起来,连翘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尤其对于这件事儿,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佟大少有愧。
“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儿,你别上纲上线!不管怎么说,佟大少他真是个挺不错的好人,你打了人家,道个歉咋啦?”
“他妈的,他是好人,我就是坏人?”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怕再争执下去,一会儿两口子又得为这事儿给闹意见,连翘准备溜了。
自从她再回景里,两个人连脸都很少红过,为这事儿吵不值得。
因此,这话一说完,她索性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摔门走人,直接去了三七的屋里。
有句话不是说么,夫妻吵架平常事,该避火时就避火。
留下干瞪着眼的男人,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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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生蛋,我生病,头也痛痛,脑也空空,一字都无裤腰松。孤灯唱晚,微火凉,心也重重,人也疯疯,纵有千般妖娆,万种风流,怎堪书写笔电中?
——妞儿们,我生病了。一觉黄梁恶梦醒,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一直写到现在,错字漏字什么的,一会儿有时间再修,原谅我!
最后,祝大家都圣诞快乐!
坑深 109米 十三年,生死两茫茫。
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入三七的房间时,连翘反而愣怔了!
捋了捋头发,她这是在干嘛呢?
仰头望着天花板,又望了望女儿睡着那小小的一堆儿,她觉得自己真是蛮好笑的,这年纪也不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以前似的那么火爆的脾气了?
怔了怔,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替女儿盖了盖被子,见她呼吸平顺便准备退出房间来。
哪料到,她刚直起身来,原本熄灭的床头灯光就亮了,而床上的小人儿突然就坐了起来。
呆愣了好几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想睁又睁不开的半蒙状况看着特逗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