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没事的,你放心,有爷爷在,天塌不下来。”老爷子揉了揉余木夕的脑袋,脸一板,故作严厉地呵斥,“但是你这次的表现,实在是太怂太不争气了!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不反击,这一点,你还真是给秦家丢脸了!”
余木夕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老爷子。
老爷子顿了顿拐杖,回头吩咐仆人:“老张,告诉市公安局局长,就说我来江城了。”
余木夕打了个激灵,猛然想起之前秦深说过,老爷子是战功赫赫的将军,那可是个连顶顶上头都无可奈何的人物。
当晚,江城市一级的领导亲自来拜访,在酒店摆了一桌。秦深没来,老爷子带着余木夕一起出席。
席间谁也没提起近日的事情,但谁都知道,老爷子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件事情,必须速战速决,而且要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两天后,江城市公安局与南方当地市公安局分别发出声明,赵玉芬是受纪中天所逼自杀,李敏佳母子之死是纪中天买凶杀人。纪波的指控经过调查,纯属臆测,凶杀案与余木夕和钱越无关。
凶手被抓,幕后黑手浮出水面,该有的证据都齐全了,很快定案,而纪波因为受不了事实的刺激,精神失常,被送到医院急救,却从十四楼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其中有没有内幕,谁也不知道,但呈现在外界的,却是有理有据,十分完美。
一场轰动了全国的闹剧,以四条人命收场。
纪中天被带走调查,纪氏前段时间跟阮氏明争暗斗,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蹶不振。
钱越重拳出击,低价收购纪氏,动作干净利落,根本没给纪氏缓口气的功夫,曾经显赫一时的纪氏,轰然倒塌,一败涂地。
一切戛然而止。
老爷子对于结果很满意,笑眯眯地拍着余木夕的手背,和蔼可亲地叮嘱:“丫头啊,爷爷送你那镯子,可不是让你装在盒子里收着的,你不戴,那可就辜负爷爷奶奶的心意了。”
余木夕心口直突突,硬着头皮应了声。
老爷子眯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吩咐:“这些糟心的事情过去了,就赶紧把婚礼办了吧,爷爷可等不及秦家添丁进口了。”
一语双关,惹得余木夕红了脸。
秦深却憋了一肚子火,他刚查到有神秘人跟纪波暗中联系,正打算顺藤摸瓜,揪出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老爷子一声令下,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他那点子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一想到有个神秘人在操纵这一切,他就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他从没怕过什么,但这一次,他心里莫名的慌得厉害。
“阿深。”老爷子沉着脸,瞪着秦深,“这次你的表现非常糟糕,丫头出事,你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解决,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秦深张了张嘴,有口难言。
他一直在查这件事,相较于解决眼下的矛盾,抓住幕后黑手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老爷子横插一脚,他很快就能抓住罪魁祸首,彻彻底底地解决这件事。
可现在,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郁闷地听老爷子训话。
“丫头啊,你跟阿深既然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好好过眼下的日子才是正事。”老爷子语重心长,老眼闪过一抹凌锐的光。
余木夕心口又开始突突了,老爷子这是在警告她,让她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别再闹出什么绯闻吗?
“阿深,丫头,你们两个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老爷子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握了握,“爷爷老了,操不了那么多心了,你们两个安生点,让我老头子也能省点心。”
“爷爷,您放心,我跟木木好着呢。”秦深强笑着宽慰。
老爷子横他一眼,满眼精明。
女人啊,难搞着呢!他这个孙子,吃苦头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056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原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该正式落幕了,谁料,钱氏前脚收购纪氏,网上后脚就爆出了技术贴,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论证余木夕跟钱越的那不可描述的情分。
看吧,余木夕出事,最着急的不是秦深这个老公,而是钱越这个所谓好友。
从头到尾,也没见秦深采取过什么明确的措施,倒是钱越,又是召开记者会,又是对付纪氏,现在更是斩尽杀绝,直接把纪氏吞并,把纪家人彻底踢出纪氏。
这么尽心竭力的,确定只是友情,而不是女干情?
各种揣测满天飞,最终归结为一点:余木夕跟钱越,绝对不是单纯友情,里头不可描述的事情多着呢。
对于这个帖子,余木夕一笑置之,钱越淡定自如。
可秦深却无法淡定。
钱越就是秦深心里的一根刺,扎在最显眼最柔软的地方,生疼生疼的,大喇喇地提醒他,他老婆不爱他。
尘埃落定,余木夕正式进入余氏公司上班,木芳华对她要求很严,不但亲自手把手地教她,还带着她到处参加宴会,结交人脉,并且把几个心腹安排给她保驾护航。
余木夕忙得跟陀螺似的,自然而然没心思去理会外界的事情,包括秦深的情绪。
秦深已经整整六天没见到余木夕了,他知道,这六天来,余木夕每天都要在公司忙到深夜,一大早又要去上班,有两次甚至夜宿公司。
明明没什么,可他心里就是不踏实。
第七天,秦深按捺不住,亲自去余氏找余木夕,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亲眼看到钱越的车开进余氏,长驱直入。
一把火顿时从脚底板冲到头顶心,他一脚急刹,阴沉沉地点了根烟,狠狠地抽。
钱越进入余氏之后,直接去了副总办。
余木夕正在捂着脑袋看文件,一边看一边唉声叹气。
“怎么了?”钱越笑着打趣,“从门口走到办公桌前,也就那么几米远,就听见你叹了七口气,再这么叹下去,肺活量都变大了。”
余木夕抬头,见是钱越,小脸一垮,哀声叫唤:“越哥,我好想去死啊!”
“想什么不好想去死,瞧你那出息。”钱越横了个白眼,扫一眼余木夕手里的文件,心里跟明镜似的,“工作不上手是吧?”
余木夕怏怏地点头:“是啊,越哥,你说我一个学艺术的,我妈非要让我经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是什么?”
钱越笑着摇头:“伯母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可这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当初你要是好好念书,大学学个经济管理一类的,现在还能这么苦恼?”
余木夕撇了撇嘴:“我本来是可以成为学霸的,那不都是多多把我带坏了么?”
“自己懒,还怪多多,多多要是听见你这么编排她,一准儿跟你急眼。”钱越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哪里不懂?要我给你讲讲么?”
余木夕把文件往边上一撸,蹭的站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难得你主动来找我,讲什么文件啊!你陪我喝杯咖啡聊聊天吧,我是真要烦死了。”
钱越无奈地摇着头拿过文件,粗略地扫了一遍,把余木夕摁回椅子里,拿着笔圈圈点点地给她讲解。
讲了半天,丢下笔,问道:“懂了没?”
余木夕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哈欠:“不懂。”
“你……”钱越气结,没好气地拍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朽木不可雕也!”
“知道我是朽木,你还废那功夫干嘛?我妈脑子不清醒,你也跟着不清醒啊?”余木夕嘻嘻一笑,“对了,越哥,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就为了教我看文件吧?”
钱越拉着余木夕到沙发上坐下,温声笑说:“是这样的,钱氏不是接了老城区改造和西部的新农村建设工程么?我打算把其中一个案子交给余氏来施工,先来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向合作。”
余木夕怔了怔,不可思议地问:“你要跟余氏合作?越哥,这……余氏前阵子毁约,那么不厚道,你还肯跟余氏合作?”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信得过你。”钱越的语气云淡风轻,却又无比自然。
余木夕舔了舔嘴唇,在钱越温和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我当然有合作意向,可是……”一想到网上的那些传闻,免不了担忧起来,“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
钱越挑了挑眉,满不在乎:“能有什么不好?”
“名声啊,网上现在传咱俩有一腿传得热火朝天,现在合作,我怕会对钱氏名声有损。”
钱越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咱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那不行!”
“那不得了么?”钱越摊了摊手,“那些无聊的人不就喜欢八卦上流社会么?让他们八卦去,别搭理他们,过段时间新的话题出来了,他们自然会消停。”
余木夕闻言,疑虑一扫而空,抬手用力一拍钱越的肩膀:“好,越哥,我跟你混!”
钱越爽朗地笑着站起身,顺手把余木夕拉起来:“愉快地谈成一桩大买卖,走,庆祝一下去。”
余木夕巴不得逃出公司这个牢笼,这下有了正当理由,哪能不溜?抓着钱越的胳膊就往外冲,倒是钱越,一个劲儿在后头喊着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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