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翻了个白眼,正要炸毛,徐卫国就转头对后面的林小花说:“你姐晕车,坐前面舒服,你一个人坐后头不怕吧?”
林小花摇头,“我不晕车,坐后面一个人还很宽敞,我一上车就想睡觉,我眯会儿。”
这娃是个机灵的,拿手捂了眼就闭眼装睡觉。
林小满哼了声,也不挣了,拿眼看着徐卫国,“开车啊!一会回去好晚了。”
徐卫国开得很平稳,林小满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开这么慢?”
“怕颠着又吐。”
“那我说了老半天屎啊蛋啊的,把苏一白都说绿脸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你知道苏一白饭盒里的东西不像是苍蝇屎?”
徐卫国挑眉笑了起来,“那就是潺菜籽,饭堂的人怕浪费,老叶老梗都是直接洗洗就下锅炒了的,潺菜籽爆出来就钻进菜里了,汤汤水水的一埋,谁也看不出来。那潺菜果烂了就是紫绿紫绿的颜色,衬着黑籽,是有点像是一滩苍蝇屎里的蛋。”
“原来你认识啊,哈哈,还好你没拆穿我,不然我这戏不好唱。”
徐卫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告诉过你,你做什么么,我都会站你背后给你当后盾的。何况,你恶心他,是为了我。
快到卖棒棒鸡的店了,你今天晚上还吃不吃?吃的话我去砸他们家门把老板叫起来!”
“你恶霸啊,还砸门叫人。之前供销社的小哥就说你打他,我还不信。你能不能对人客气点?去打听我的下落,直接砸人家门进去,还把人扔摔着了脸;你爬胖嫂家来偷看我,还把人旺财的牙给拔了;买个月经带直接拿袋把人柜台拆了,装了就走;现在要吃棒棒鸡,又要去砸门叫人……你合适点行不行?”
“那你吃不吃?”
“……吃。”
“人家关门了,不砸门不卖东西了。”
“那……还是去砸门吧。”
“好!”
徐卫国真的停下了车,跑去轰轰地用手拍人家的门,老板无奈地开了门,直接递了一大袋东西出来。
“按你的要求,现做的,现撕的,新鲜又好吃,微微麻,微微辣,少盐加了糖。鸡头鸡颈杆鸡屁股都剁来甩了,有四只鸡腿,四个翅膀儿,五只鸡脚脚。”
徐卫国提了东西就走,林小满扒着车窗户喊:“你还没给人家老板钱!你这瓜娃子,把钱给别个。”
老板听到女人的声音,立马探出头来,饶有兴趣的往这边看,徐卫国后退两步,直接把老板的头按进了门里,帮他把门拉上了。
门里传来闷笑声。
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胡豆,看清楚没得?那个喊连长瓜娃子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碗豆,没看清楚,豆着连长把我脑壳都按回来了,差点把我的脑壳给我按到颈杆头,扯都扯不出来了。你有脾气你出去看嘛,我不敢出切了。”
被叫做胡豆的男人咬了咬牙,一边拉门一边说:“那你把磨滚儿石头推出来嘛。”
“推磨滚儿干啥子?不磨豆子推豆花儿…”
“万一连长下手太黑,把我脑壳一哈按进肚皮头了,你拿条绳子拴到磨子上头,然后转一转,就把我脑壳扯出来了嘛。”
林小满听到他们俩在那边逗宝,笑得前仰后合的,等到徐卫国提了东西上车,她就问他:“那俩个宝器是哪个?”
“俩个养驴的。”
“养驴?”
“嗯,脑袋每天都在挨驴踢的家伙。”
“哈哈哈哈,徐卫国,你会跟我说笑话了……这种感觉好奇怪……就跟那孩子突然长大了,突然有天说要我不吃奶了,要断奶了一样,好突然,还让人不习惯。”
徐卫国耳朵里只听到吃奶两个字,瞬间就沉默了,伸手把上衣死命地往下扯。
那个叫碗豆的家伙,是个不怕死的货,还真的拉开门,冲了出来,跑到车子边上,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成弯弯的眼镜形状,放在眼睛前头,往副驾驶的位置打望。
林小满把窗子摇到最下面,探出一个脑袋冲他笑了笑,“你是碗豆啊,我叫林小满,你们连长说,你们屋头养了好多驴,天天踢你们俩的脑壳。”
碗豆听了,赶紧朝后面缩头缩脑的碗豆招手,“快点儿,胡豆儿,快来看稀奇。连长媳妇儿笑起来好甜,好可爱。”
徐卫国一下子就把林小满拽了回来,连续摇了几下摇杆,把窗户打上了,脚下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就把车开跑了。
“碗豆,看你那点出息,有点出息都着狗撵落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毛都没看到一条。”
“胡豆,你个瓜娃子,你敢说你看到了毛,下回连长要把你龟儿打死。”
第三百六十章 你是我的第一
回到九里屯的时候,快八点了,林小花歪在后座上,真的睡着了。
徐卫国把车停在家属楼外的草地上,望着二楼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然后,他就伸手在裤兜里掏出一根揣弯了的烟,又在车里找火柴,打算点燃了抽两口。
林小满怔了怔,连忙问他:“有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徐卫国闷了闷,才慢慢道:“她来了。”
“你后妈?来九里屯了?什么时候的事?”林小满也紧张起来,然后瞟了后座一眼,伸手就去摸徐卫国的身上,“你跟她碰过面没?她对你做了什么?受没受伤?”
“我回来那天下午,她就到锦官城了,我要去找王医生,就没搭理她。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在她放蛇放蜈蚣放杀人蝎的时候装死害怕或者哭喊了,我就是怕她对你做点什么。我们既然回来了,我就得去营部上班,不能老陪你呆在屋里,她这个人……比吴月还可怕得多。”
“那你不用担心这个。她一直以来做那些事,都不是光明正大的,都是背着你爸爸的,她做这些事都是不见光的,就跟那只敢夜里出来吓人的鬼一样,防着她,让她显形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乖娃娃,我胃口好,啥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你上你的班,我会注意的。
她来得这么突然,有些蹊跷,我们总得把她的来意听清楚,才好见招拆招啊。”
徐卫国突然伸手抱了林小满一下,把一个小小巧巧的东西塞到了她手中。
林小满摸了摸,骤然一惊,那是一把谍战电视里看过的,那种可以装在小坤包里的袖珍女式手枪。
“徐卫国,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可是犯法的,给有人知道了,会给你招惹麻烦的。我不要,你赶紧还回去。”
“别怕,这是当年我爸送给我妈防身用的,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我妈死后,什么也没留下来,就留下一件沾满血的衣服和一把她用过的手枪。
我爸把它们葬了,给我妈立了墓碑。我这次回去的时候,跟我妈说过了,我有家了,我要接她走。所以,我就血衣和手枪都挖出来了,然后把那片地方夷为平地了。
这东西是没有来历的,不在纪录里,小心点用,是没问题的。我会抽空,教你打枪……”
“好,既然是婆婆的遗物,我就会好好的收藏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了我们就上去吧。”
“我……不想断奶。”
“哈?”
“我……喜欢摸它们,叨着它们……”
“色胚,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反正我不断。”徐卫国说着,手就伸进衣服里摸了一把。
林小满紧张地看着后座,又羞又急又不好挣,怕把林小花惊醒了。
看到徐卫国眼睛都直了,身体也有点失控,林小满立马附耳过去,小声道:“不要在这里摸……回屋去。我没说要让你断。你喜欢就随你。”
徐卫国立马把手抽了出来,把衣服给她理好,拉整齐,就提着包袱下了车。
林小满下车之后,就去后座把林小花摇醒了,徐卫国走在前面,林小满拉着睡眼惺忪的林小花亦步亦趋的跟着。
徐卫国那屋的钥匙,当时没给方前进,方前进只能把人安排在陈安然屋里,方敏和陈安然睡里屋,余莲睡的外屋,俩个保镖睡方前进家的外屋。
徐卫国开门之后,三人进屋,徐卫国把那包包提进了里屋,把凡士林一罐一罐拿出来,慢慢地摆放到柜子里码好。
刚码好,还在拉柜门的时候,林小花就在外屋直叫:“姐,姐……有客来了。”
林小满刚要往外走,徐卫国就站了起来,让她坐在床沿上,“你先坐着,我先去会会她。要是我顶不住,动起手来,我怕误伤你。”
林小满听他这样说,立马伸手抱住他,认真地道:“别,软刀子捅人才疼,捅一刀回一下,慢慢捅,才能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痛!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绝不能容忍这个那样伤害过你的女人再那样若无其事,心安理得的过着安逸的日子。
只有你一个人,在我的世界里可以百无禁忌,可以肆意欺负我,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永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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