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陆念城嘴角挑着抹讥讽,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郁曼香一手慢慢的游走到他的脖颈,两指缝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尖锐的刀片,“帅帅少校,人家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耽误了,你再不说的话,就要香消玉殒了。”
说完,她手指用力,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这样你也不说吗?”郁曼香看着他那张清隽的面容,这位新来的少校,有些本事啊。
和以前那位擒拿他们的老少校,真的是天壤之别。
“难道真的要色诱才行?”郁曼香低声呢喃道。
随后看了眼陆念城,见他眉头竟然动了一下,双眼放光,“原来你是想要我色诱啊。这个好说嘛。”
她爽快的一颗颗解下了陆念城的军服外套,露出里面一件军绿色的衬衫。
她接着慢条斯理的解开。
随着衣服的解开,他那蜜色狂野的胸膛敞开在她的面前。
郁曼香伸手去摸了几下,“哇,当兵的就是不一样,这腹肌经常练啊。”
陆念城目光一深,他手掌微动,郁曼香看到他的动作,马上抓住了他的手掌,抽过他的领带将他的两只手紧紧的绑在一起。
“帅帅少校,乖乖的,别动。”
陆念城沉着脸看她。
郁曼香低头,红唇覆盖在他结实的胸膛,一个口红印清晰的呈现,她牙齿轻咬着,感觉身下的男人身子紧绷了下。
她一笑,看来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禁欲嘛。
她俯身上前,双手捧着他的俊脸,一个吻落在他光洁的侧脸上,他脸上的每个部位,她除了唇瓣,其他都没有漏过。
看着他脸上遍布她的红唇印,不由轻笑出声,“真想拍下来。”
陆念城微眯眼,又见郁曼香低下头,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鼻尖触碰鼻尖,两张唇瓣离得很近,就是一直差一点点距离。
“帅帅少校,你再不说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郁曼香故意拖长音,她身子在他身上扭动了下,最后脑袋别开,在他耳边轻道了声。
陆念城听完,俊脸紧绷。
他深呼吸一口,“我告诉你老巢的位置。”
“真的?”郁曼香凑耳过去。
陆念城在她耳边动了几声。
郁曼香全部听完,欣喜的捧着他的脸亲吻了口,啵的一声,声音很响。
她从他身上下来,打开车门,站在外面,朝他挥挥手,“帅帅少校,伤口记得包扎一下哦,刀片我放在你身上了,自己解开吧,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说完,她朝他飞吻了一个,妖娆的扭动身子,身影很快,没到两分钟就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陆念城拿着刀片割断手上被她紧绑的领带,透过前面的镜子,他看到了后面满脸吻痕的自己,抽出纸巾将口红印全部擦拭干净,呵,JK的人刚被抓,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他心中已经有个大概猜到,刚刚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尽管派人过去救援,这次他就一网打尽!
陆念城冷呵了声。
…
郁曼香离开后,打开了蓝牙耳机,“无心。”
“阿曼怎么样了?”
“他告诉我老巢的位置了。”
“我刚刚请示过老大,老大说这次不动,说老二自己有办法解决。”
“什么?”郁曼香微眯眼睛,那她刚刚的色诱,算什么?!
“怎么了?”无心不解的道。
“没事…”郁曼香想到陆念城那张清隽俊美的面容,嘴角忍不住上翘,反正她不亏。
…
翌日早上。
一间监狱里头,一个男人坐在地上,他身上依旧是昨晚那套西装,没有人敢给他换上囚服。
外头有人进来,打开了铁链,把手上的盒饭放在杂草上,朝他道:“吃饭。”
郁景琛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人不敢开门太久,深怕他等会越狱,马上关上了门。
简折夭轻步走了过来,那狱警看到她,惊讶了下,点头示意了下。
简折夭道:“他,在干嘛?”
“你说那里面的人吗?他没干什么,就是坐着,我刚刚端饭进去了。”狱警道。
简折夭垂下眼眸,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想进去跟他说说话。”
“这…好吧。”狱警犹豫了下,又想到这次能抓到JK组织的人,她功不可没,点头应道好。
他把钥匙递给了简折夭。
简折夭接过钥匙,朝监狱里面走去。
她看着里头坐在地上的男人,监狱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右上方一个小窗口,现在是早上八点,阳光透过光线照射在他身上,似乎也融不暖他身上的寒冷。
一个晚上过去了。
简折夭静静的看了他几眼后,用钥匙打开了锁。
郁景琛听到有响动,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简折夭手上提着饭盒,看到地上已经有一个了,她自顾自蹲下身子,打开里面,看着里面的伙食,没有油的菜、白米饭、还有几块都是骨头的鸭肉。
这些伙食,他又怎么可能吃得下。
这次能抓住JK组织的人,头顶上的人恨不得狠狠的折磨他,只是不敢对他用刑而已,其他的,他们自然不会给他好待遇。
她没有说话,盖上盒盖。
提着她那盒饭,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将她带来的饭菜摆在他的面前。
番茄炒蛋、啤酒鸭肉、清蒸鱼、棒骨冬瓜汤,还有两碗米饭。
她拿出筷子递在他面前,“吃吧。”
郁景琛没有接过手,他睨着冷淡的小脸,干涸沙哑的声音道:“老嵘呢?”
简折夭面色紧绷了下,“死了。”
“砰——”郁景琛直接挥手将面前的白饭甩开,他双手紧紧的扣住眼前女人的肩头,双眼赤红的看着她,咬牙隐忍道:“我再问一遍!老嵘呢?”
“死了。”简折夭双眼平淡的看着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郁景琛身子忍不住颤抖,他大手很用力,就像要把她肩膀的骨骼捏碎般,手背青筋突起。
“简折夭!”他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唤这个名字,唤的很用力。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啊!老嵘跟在他身边,整整有十个年头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狠!
简折夭眸子别开,“简折夭这个名字,从来就不是我的名字。”
“呵,我真的是可笑。”郁景琛像想到什么,冷嘲一笑。“我规划了那么多,独独估算错了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那两枪,原本是打他心脏的!
简折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她早就说过了,她和郁景琛,从来就不可能有结果。
“那他的尸体呢?”郁景琛沙哑着嗓音问道。
“火葬了。”简折夭话音刚落,身子顿时被人大力的往后推倒,砰——后脑勺砸到地板,传来疼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就要伸手推他,可她的力气岂能和怒火中的郁景琛相比。
郁景琛赤红着眼眶看着她因疼痛而皱眉,他突然低下头,牙齿狠狠的、不留一点情面的咬上了她的脖颈。
“啊——”他咬的很用力,就像是要把她的肉咬下来般。
简折夭压抑不住那种撕裂的疼痛,喊出了声,“郁景琛!”
郁景琛嘴巴内尝到了血腥味,但他仍没有松口,牙齿依旧咬的很紧,很用力,他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咬死眼前的女人!
简折夭屈膝踹中他的腹部,从他身下解脱出来。
她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微喘着气,“你做什么!”
“呵。”郁景琛手背擦拭了下染着鲜血的唇瓣,神情冰冷如铁的看着她,“原来你也会痛吗?我以为你早已经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感觉。”
简折夭手捂着被他咬伤的部位,从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淡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郁景琛在她身后突然道:“简折夭,你恨我吗?”
简折夭脚步一顿,她双眼看着他冰冷的脸,摇头,“我不恨。”
“呵。”郁景琛冷呵了声,他抬头,那双冷若如霜的眼眸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语气很冷,不含半点温度道:“可是我恨!”
简折夭呼吸一滞,心口处突然就像被人猛击了一拳,疼痛感蔓延,她张了张嘴,最后道:“恨就恨吧。”
她是官,他是匪,官匪向来是对立的!
“你爱过我吗?”后面的男人又问。
简折夭垂下眼眸,“也许。”曾经有动过情,但后面一次次的经历中,那份爱,有一刻化为恨。
而后又在爱恨不得中周旋,最后现在到底是爱,还是恨、还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郁景琛视线依旧定格在她身上,“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