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小姨夫,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怀疑过您。”
陈秋实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你明天八点半必须回趟公司,你爸召集了许多股东,要明天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总经理,向羽,我就是死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也不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你爸爸,所以,你明天必须给我回公司。”
向羽沉默了一瞬:“好吧!我会回去帮你把他赶走。”
“不是赶走他,是你要继续管理秋实。”
“小姨夫,明天再说吧!”
正文 第261章 心结(7)
向羽沉默地望着窗外,他是真的想休息一段时间,想好好陪陪河晓虞,可是明天他必须回趟公司,否则,向无言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
向羽一转身,发现河晓虞披散着一头长发,赤着双脚站在客厅中央,依旧是黑发白衣,像个纯净的天使。
他立刻几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说了以后不许光脚下地,怎么总是记不住?”他轻声责备她。
“哦。”她柔柔一笑。
她坐在沙发上,他给她拿了拖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双手捧着水杯,仰头望着他,他就像这杯水,看起来清清淡淡,无滋无味的,可是只要捧着它,就会让她感觉到它炙热的温度,那温度,会顺着她的双手一直暖到她的心窝窝里。
他给她买了许多酸奶和零食,还买了ipad、象棋、围棋、跳棋,和大富翁。
傍晚的时候,天气还算暖和,向羽让河晓虞穿上大衣,陪河晓虞到院子里散步,河晓虞呼吸着温暖中略带凛冽的空气,心情变得很舒畅。
向羽牵着河晓虞的手,迎着夕阳,沐浴在晚风中,他忽然说:“三个人三天喝三瓶水,九个人九天喝几瓶水?”
河晓虞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九瓶。”
向羽微微一笑,宠爱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这个脑袋只适合学中文,学数学——完全不行。”
他们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三四圈,河晓虞的脑子里始终想着,三个人三天喝三瓶水,一人一天喝一瓶,一乘九得九,再乘以九天,难道是——
“八十一瓶——”河晓虞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向羽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笑:“这脑袋要是做生意,非得把我赔进去不可,算了,别想了,浪费脑细胞。”
剩下的时间里,河晓虞依旧在计算着几瓶水的问题,直到他们回到屋子里,河晓虞也没算出来。
向羽把一大包零食摆在了二楼的茶几上,河晓虞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枕着他的腿,吃着零食,看着肥皂剧。
向羽也微笑着看着电视,虽然他并不爱看这个节目,可是他喜欢她枕在腿上,并时不时把薯片伸到他唇边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
夜幕降临了,向羽冲了澡回到卧室时,河晓虞已经睡下了,她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仿佛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地掀起被子,躺在了她身边,他在想,他们之间已经非常亲密了,而且白天的时候,她也会主动牵他的手,搂他的腰,那么晚上的时候,她是不是不会再抗拒跟他做那件事了。
他把胸膛紧贴她的后背,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问:“睡了?”
她没说话。
他试探性地把手探进她的睡袍里,轻轻地抚摸她的身体。
她长得很瘦,一米六六的身高,只有四十五公斤,所以腰很细,可是虽然她长得很瘦,可是上身该丰满的地方,却长得非常丰满,所以她的身材非常好。
他的手缓缓向上移动,动作很温柔:“晓虞晓虞——”他柔声唤她。
河晓虞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惧怕夜晚的到来,白天睡午觉,他搂着她,她并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到了夜晚,她就非常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渴望她。
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对着他,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眼睛里迸射出的两簇火苗,他微微垂下睫毛,把嘴唇缓缓贴近她的脸颊,轻柔地咬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脖子,那带着无限暧昧和渴望的气息,就立即扑打在她敏感的耳际,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移着,并一件件地脱去她的衣裳。
她觉得她胸口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她觉得她的心跳几近一百,她强迫自己不要拒绝他,因为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她应该满足他,满足他的需求,可是就在他把她压在身下,即将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慌乱地推开了他:“啸天,睡吧!我累了。”
向羽抱紧她,把头埋在她肩头,压抑地深呼吸,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异常紧绷,过了很长时间才松弛下来。
河晓虞闭了闭眼睛,眼睛沁出泪来:“啸天,对不起。”
他翻身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拍她的背,柔声说:“傻瓜,没事,睡吧!”
正文 第262章 心结(8)
第二天清晨,向羽很早就起床了,河晓虞睡眼朦胧地问他去哪儿,他一边披上睡袍,一边说去公司。
河晓虞沉默了一下,他又在骗她,他究竟是怕她知道他离开了秋实会担心,还是他要去见陈晓北,所以不想告诉她,河晓虞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轻声说:“会去一天吗?”
他想了想:“还不知道。”
他要下床,她立刻抓住了他的睡袍:“你晚上……会回来吗?”
他愣了一下:“当然会回来,傻瓜,我不回来去哪儿。”说完,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朝她微微一笑:“你再睡一会儿吧!”
河晓虞在被子里缩了缩,点了点头,她必须尽快好起来,不然她总是这样,即使他不嫌弃她,她也会嫌弃她自己的。
……
向羽朝秋实而去,还没到停车场,向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钟立伟,他开口就说:“你怎么还没到?”
“怎么了?”向羽低声问。
“令尊大人和几个股东,正在围攻陈董事长,就陈董那破体格儿,我怕他一会儿就得气血攻心,进医院了。”
“行了,我五分钟就到。”
“你快点儿,在你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呢!”
向羽皱着眉头,立刻猛踩油门儿。
秋实集团二十五楼小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几个股东言辞凿凿地围攻着陈秋实,其余几个股东要么作壁上观,要么被向无言一行人堵得哑口无言,虽然钟立伟一直站在陈秋实一边,可是他毕竟只是执行经理,不是股东。
向无言优雅地坐在陈秋实身旁,他知道陈秋实前段时间又住院了,住院的原因是因为被方正的几句话给刺激了,所以今天他联合了几个大股东,除了要报炸毁他汽车的仇,而且,他今天一定要坐上秋实总经理这个位置,当然,能顺便把陈秋实再次气进医院,最好能一下把他气死,那就最好。
陈秋实始终垂着睫毛,一言不发,因为他要等向羽,只有向羽来了,才能治得了这个向无言,可是他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气喘,因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面善心恶、佛口蛇心、笑里藏刀。
向羽,你怎么还没来?
……
向羽推开小会议的门时,屋子里的气氛几近白热化,所有人都望向门口,看见向羽站在门口时,屋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陈秋实坐在会议室首位,脸色发黑,嘴唇发紫。
向无言也望着门口,冷淡地说了一句:“你这几天又去了哪儿?”
“云南。”向羽淡淡地说,并坐在了末尾的一个空位上。
向无言:“刚回来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到这儿来了?”
陈秋实忽然开口:“是我让他来的。”
所有人都愣了,因为众所周知,向羽在电视上公开说从未喜欢过陈晓北,而陈晓北是陈秋实的女儿,他怎么会让甩了自己女儿的人参加股东大会,而且看起来还有意让他继续做总经理,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向无言皱了下眉头:“这是秋实的股东大会,他已经卸任了,不再是秋实的总经理,不可以参与这个会议,出去吧!”
向羽是秋实集团第二大股东向无言的公子,又是董事长陈秋实夫人的外甥,还一度是陈秋实的女婿,关系有些错综复杂,股东们一时间有些摸不清风向,所以不敢随便发言。
向羽沉声说:“我的确提出了辞职,可是陈董说,董事会不批准我辞职,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接着干吧!”
向无言皱了下眉,因为他已经想好了,这个总经理必须由他来出任,因为向羽和陈晓北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所以只有他坐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秋实集团才有可能会姓向,否则,他向无言一辈子都是陈秋实的打工仔。
向无言低声说:“董事会已经批准你辞职了。”
向羽斜睨着向无言:“是吗?股东们都在这儿,现在就可以表决。”
“不过,我请各位想一想,我向羽在任这几年,究竟是让各位赚了,还是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