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晓虞的粉丝越来越多,点她唱歌儿的人也越来越多,这让1913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甚至有好几家酒吧都来挖她,待遇比1913还要优渥,但是河晓虞拒绝了,因为她对1913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驻唱歌手对待普通的演艺酒吧了!
兵哥喜欢河晓虞的嗓音,也喜欢河晓虞自己谱曲的歌儿,而且兵哥自己也喜欢唱歌儿,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兵哥拉着河晓虞去了一间录音棚,他花了几千块,跟河晓虞合录了一张专辑,专辑的名字用了林徽因诗歌的名字——叫《那一晚》。
1913里经常反复播放着《那一晚》里的歌儿,于是有很多客人询问兵哥,这张专辑在哪儿能买到,兵哥会笑着说:只此一处可听到此专辑,所以欢迎您常常光顾1913.
少爷偶尔打趣地说:晓虞,卖吧!十块钱一张,或许一晚上能卖个十张八张。
兵哥说:算了,省省心吧!
不过最值得一提的是,兵哥说一个男人要买《那一晚》这张碟片,兵哥拒绝了,可是那人竟出价一万,兵哥有些惊讶,却还是拒绝了。
而拒绝的结果是,那张碟片第二天竟不翼而飞。
丢了。
……
向羽依旧每晚都去1913,依旧默默地坐在二楼的角落里,听她唱歌儿,然后再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
他觉得自己有一些变态,人家明明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跟人家死缠烂打,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她,只要一天看不见她,他就会心神不宁地想念她。
他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而且还能从她的朋友圈里看到她晒的自拍照,可是他远远地望着她时,或者看着她的照片时,他却愈发地想念她,而且那思念就像疯长的藤蔓,将他整个人死死地困住,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于是他决定不再去1913,也删了微信,准备从此不再看什么朋友圈儿,谁若找他,给他打电话就好。
微信,他根本不需要那个东西。
可是他只把微信删了十分钟,就又重新安装上了,装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河晓虞的朋友圈儿。
他深陷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叹了口气,他向羽这辈子,在部队里被称为“战神”,在商场也是精英,怎么遇到个河晓虞,就变得如此窝囊,没了脾气。
他觉得他现在活得很茫然,每天忙碌的工作不知道为了什么,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给谁花呢?
于是他愈发地觉得孤独,他好像可以理解《百年孤独》中的奥里利亚诺上校晚年时,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炼小金鱼的感受了。
他茫然了很长时间,都琢磨不透活着的意义,直到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河晓虞的照片时,才有些顿悟:
活下去,也许有一天,可以和她走到一起。
……
夜色浓重,月光皎白,他又站在那个角落里,静静地凝望着那扇窗。
“今天你来晚了。”老婆婆说。
他转头看着婆婆说:“是啊!因为晚上有个应酬。”
“都快十二点了,她早就睡了。”
“是的。”他又看着那扇窗,点燃一支香烟。
“放心吧!我替你看着她呢!她今天晚上五点多从那边的小超市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就一直没出门。”
“谢谢您……帮我看着她。”
“傻小子,你怎么总不上楼呢?你这样站在这儿,除了我这个要死的老太婆知道,谁能知道啊!”
向羽沉默了一下:“不用她知道,我看看她就好。”
“你傻呀!你现在就上楼,敲她的门,跟她说你天天都来看她。”
“不行,她胆子小,这么晚敲门,她会害怕。”
“哎呀——傻,太傻,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如,要不是我不能动弹,我非跑上去替你敲门不可。”
向羽落寞地笑了笑:“谢谢您,早点儿睡吧!”
“你也是,小伙子。”
“嗯。”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陈秋实给秦平打了一个电话,问向羽最近怎么样?
秦平说:一切照旧。
陈秋实问:听说他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里醉得一塌糊涂,把酒柜里的酒都喝光了,就没发现点儿什么吗?
秦平说:是喝了几瓶,可是没有您听说得那么邪乎,如果都喝了,向总就该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陈秋实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秦平说:我早上去他办公室收拾卫生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有几个空酒瓶,向总在办公室睡了一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秋实挂断了电话,因为有人告诉他,向羽在办公室喝了一夜酒,是吴追偷偷把酒瓶分批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可是秦平应该不会说谎,因为她的儿子在他手上,何况向羽平时就特别爱喝酒,也许真的是他多虑了,只是他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了,他必须让她幸福。
陈秋实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悄悄地进了阿兰的房间,那个时候阿兰刚刚睡着,他脱了衣裳,掀开被角溜进了她的被窝儿,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他把她搂进怀里,把手伸进她的睡衣,并强行把她吻醒。
正文 第118章 真相大白(2)
一个多月前,他们做过一次,事后他虚弱了几天,可是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他觉得一个月一次,还是可以的,而且他今天状态很好,白天还刻意睡了一觉,就是为了晚上的春宵一刻。
阿兰正睡着,就觉得有一只手摸她的胸,她起初以为是做梦,可是当她的di裤被急促地脱掉,她发觉,这不是做梦了。
“秋实,你干什么?”她惊叫。
他吻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宝贝儿,我想了,我想了。”
“可是你的身体行吗?”
“行。”
他们做了很久的热身,他才稍稍有点感觉,可是那点儿感觉还不足以进入阿兰的身体。
“秋实,改天吧!行吗?”阿兰有些抗拒。
阿兰是真的不想,可陈秋实却以为她怕他累着,她越是这样体贴,这样乖巧,他就越是要完成这一次,终于,他勉强地进入了阿兰的身体。
他特别想要这个女人满意,他知道她欢愉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格外努力。
就在他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整个身体垮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阿兰的身上,而阿兰只当他是释放以后的正常反应,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每次结束后都会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趴一会儿。
可是他趴在她身上将近一分钟,压得阿兰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他脸色发黑,一只手捂着心脏,五官扭曲,阿兰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他吃救心丹,因为自从他肾脏不好以后,心脏也跟着出了问题,吃了救心丹以后,陈秋实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绞痛,并没有过多的缓解。
她焦急地说:“秋实,你等着,我已经拨打了120,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缓缓点头,然后用很微弱的声音说:“衣服……”
她知道他要让她给他穿上衣服,因为他喜欢什么时候都是体体面面的,即使是去医院,也不可以衣衫不整,可是她不能叫保姆帮忙,所以她只能给他套上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上面胡乱地裹了件睡袍。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抵达医院,立刻抢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救,陈秋实终于性命无忧了,可是主治医生说:“心血管老化,需要支架。”
阿兰不知所措地说:“好,可以,花多少钱都行。”
男医生冷淡地看着她:“他已经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就这种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劳累,过度兴奋,或者过度悲伤中的任何一项,都能要了他的命。”
阿兰不安地低着头:“我知道了,手术什么时候进行?”
“最快明天。”
“为什么还要明天?今天不行吗?”
“不行,他要做全面检查。”
“医生,能对我先生的病情保密吗?他……身份特殊。”
“我们对任何一个患者的隐私都是保密的。”
“哦,医生您贵姓?”
“姓陆,陆毅帮。”
陈平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河晓虞准备送给他一份礼物,于是她八点半从家里出发,穿着运动鞋,背着双肩包,准备把青城的商场统统逛一遍。
九点钟,河晓虞抵达第一站目的地——青城市财富广场。
就在河晓虞准备登上商场台阶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突然停在了她身边,汽车的车窗快速下落,一个女人在车里喊道:“晓虞——是你吗?”
河晓虞立刻回头,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急匆匆地下了汽车,然后她立即转身,从车里抱下来一个小不点儿,竟然是向羽的妈妈,和向羽的儿子。
河晓虞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而且她更担心,接下来还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