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做完,萧景呼出一口气,自己伸手将裤子褪下,安言见状赶紧扯着裤腿将他的长裤一下扯了下来。
然后再度低头,她本来白净带着些许薄汗的脸蛋上立马飘红,咬着牙齿。
萧景看着她木讷的目光,扯唇,指着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慢慢道,“把它脱了。”
安言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不想动,而且在换这些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还要将贴身的衣物给他换了,所以也就没有拿——
他几近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冷热交加,安言知道再拖时间他的情况肯定会更差,本来淋这点儿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本来受了伤,抵抗力正是低下的时候,万一到时候要是引起什么并发症……
这样想着,她折身衣柜面前,拉开抽屉将贴身衣物拿出来,回到床边。
萧景那目光紧紧纠集在她身上,安言抿着唇,还没动,就听到他极哑又低的嗓音,“我难受,要换赶紧换了,难道……我现在还能对你做些什么么?”
安言抓着那小小的衣物,冷笑了一声,“那可说不定,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你已经得逞了,所以你现在在我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信誉度,加上昨晚你的脑袋被砸出一个窟窿都能硬撑那么久,想必就算当时真的做一场你再昏倒也来得及……”
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有些滑稽。
男人眉头紧锁,攥着手指,淡漠开口,“我不会。”
做一场再昏倒,她真的当他没有任何感觉,身体是铁打的?
过了几秒钟,安言咬牙,转身将卧室的门踢上,闭了闭眸,直接将他身上最后的衣物给扯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安言总感觉听到了他低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直到胡乱地将他的裤子给穿上,但是那处还是很明显,安言抬眸瞪着他,嘴角浮现起淡淡的讥讽,“都现在了,劝你还是悠着点儿吧。”
萧景半阖眸子看着她为他穿裤子的动作,嘴唇动了动,“不是我能控制的。”
安言再度冷笑,“你的东西,你告诉我不是你能控制的,那难道是我控制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等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活色生香,闭着眼睛咬牙,重新将衬衣套到他身上。
男人如今爱极了她这个样子,终于有点正常人的反应了,瞬间精神也好了点点儿,看着床上几乎被剪成了碎片的黑色衬衣,他淡淡地开口提醒,“我的衬衣是手工高定,你就这么剪碎了……”
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安言冷嗤,“萧总您财大气粗,价值上亿的别墅你都能下手烧的干干净净,不过一件衬衣,你计较什么呢?”
提到这茬,他蓦地怔住了,抬眸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色,随即轻轻地扯唇,“是啊,别墅我都敢烧,何况一件衬衣。”
所以,要是她真不听他的搬出路轻绝的别墅,他现在还真的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对那个房子动手。
见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安言也难得离他了,看着他躺着的位置,冷声说,“你睡那边去,这边都湿了,但是如果你觉得舒服的话那就在这边继续躺着吧。”
话音刚落,他立马接了她的话,小声道,“难受,不舒服……”
“那你他妈倒是翻过去啊!”她就差没有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这样的人是真的令人生气。
男人仰头看着她,紧接着做了一个仿佛连掀起眼皮都很困难的动作,然后说,“现在没力气,等完全有力气了再翻吧。”
“……”
安言面上止不住地浮现冷笑,等他完全有力气了可能人也接近死硬了。
最终,她还是很费力地将他拖到大床的另外一边,男人只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但是身体是真的不舒服,看着她额头上的薄汗,萧景蓦地扯住她的手指,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张了张口,“有点渴,要喝热水。”
她没说话,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没说话,还是朝门口走去了。
只是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猛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张了张口想叫住她,但是没用,她已经走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安言重新回到卧室,面上全是不悦,“萧景,你他妈是在逗我吧?”
这个公寓里面,除了家居什么的齐全,厨房根本就是全新的,别说水了,连杯子都全是没拆的。
他皱眉看着她,低声道,“忘记了。”
只是口还是有点渴,安言冷笑,“要不要给你接点儿自来水?”
男人闭上眼睛,没说话,只是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才出口道,“我现在很难受,头很昏,伤口也很痛,不知道有没有发炎,好像还发烧感冒了,你别走太远,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脱不了干系。”
她顿住,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蓦地用力,闭了闭眼睛,转身,“不要想着威胁我,你强奸未遂够吃好几年牢饭了,加上,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遇到并发症,脑子被烧坏了,你认为你还能记得清楚是是非非?”
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醒来的第一眼就算见到的是个男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喜欢上。
他低头,沉默一阵,忽然抬头深深地看着她,“就算记不得是是非非,但是有些人总是会记住的。”
以前他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她,加上内心的潜意识也在引导,这个女人不能喜欢,绝对不能,所以才会有了那些冷漠相对的时光。
但是情之一字,本来就是世间最难捉摸的,有些感情,在你不知不觉间就开始渗透,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早在三年前他就无药可救了,除非能有下辈子或者要么他死了,否则她逃不了,他们谁都逃不了。
最后,安言冷嗤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可能有些人并不想让你记住,毕竟被一个很讨厌又在自己黑名单中的人惦记着,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日就算想起来,也只会是不好的回忆。”
说完,她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直接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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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以后萧渣渣不叫萧渣渣了,叫萧病秧子。
第一卷 第168章 你离开这间房试试
茯苓跟乔特助是带着医生来的,彼时安言坐在客厅里,茶几上他的电话响了,安言下意识地手指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接起来电话。
是茯苓的声音。
“喂,安小姐,萧先生怎么样了?我们带了医生过来,已经到楼下了。”
静默了好久没说话,安言乍一开口嗓子都是沙的,她只闭着眼睛说了一个字,“好。”
过了几分钟,门铃响起。
乔洛跟茯苓同时进来,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们找来的医生了,乔洛身上还挂着一个很大药箱。
安言张了张口,将人领到了萧景所在的那间卧室,在此之前,她想了想还是说,“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他有伤,但是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在发烧,身体很热……”
医生点点头,边走边道,“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安言将卧室的门打开,几人一同进去,萧景此刻正在闭目养神,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是真的有点虚弱。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睁开眸子,皱眉望着走进来的几人,最后目光停留了安言的脸蛋上。
茯苓很是惊讶地看着散落了一地的黑色布料,基本上已经碎掉了一片一片的,抿着唇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言。
就连乔洛一直波澜不惊跟萧景有的一拼的冰山脸都浮现了丝丝的震惊,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儿?
医生皱了皱眉,脚略过那些黑色的布料,斟酌着道,“这是……”
安言没什么表情,极淡地说,“他今天淋了雨,后面在发烧,在床上昏过去了,后面给他换了衣服。”
乔洛事先将医药箱放到一边,和茯苓站在了房间的一个很安全的角落里。
医生点点头,朝躺在床上怔怔地看安言问道,“萧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嘴上起了皮,俊脸苍白,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淡漠,但是看的出来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尤其是他本来是个脱衣有点肉的大男人,这么对比之下,就觉得更加的惨烈了。
先是用温度计给他量体温,医生吩咐茯苓用棉签蘸了生理盐水给他擦拭干裂的嘴唇,茯苓接过,还没有走到床边,萧景那道冷冷的目光就猛地朝她射过来,茯苓顿时站住,睁着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目光朝安言掠过去,茯苓顿时就明白了。
于是走到安言面前,将手中拿着的面前和调制的生理盐水小碗递给安言,笑着说,“安小姐,您来的话会事半功倍,萧先生也比较听您的话。”
她没有立马接过,只是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碗。
乔洛静静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言不接,茯苓也只好这么一直伸着手,仿佛安言只要不拿过去,她就会一直这么举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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