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稀记得,那凉凉的,尖尖的针头不停在她的手背上移动,本来没什么力气的,就那会儿有些意识,可能是因为太疼了。
许是他撑得太累了,所以直接搂着她躺下,将她圈在怀中,属于他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脖子里,“庸医是吗?那下次有个好点的医生要过来,我们重新给他看看,行不行?那算是我朋友,他比较厉害。”
安言拧眉,“可是我的感冒已经好了。”
他扯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就连人带被子地抱着她,将她捁的紧紧的,“不是看感冒的,是来看你的腿的。”
话音刚落,萧景明显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僵了僵,他安抚她,“他还会看其他的好多病,安言,你相信,我会找人将你的腿给你医好,嗯?”
气氛一时寂静,随后听见她说,“好。”
说了半天,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了,他问,“所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晚上要给我做饭?”
安言想,她要是不回答的话,他估计就会一直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她笑了笑,很是认真地说,“你不年轻了,我不年轻了,时光经不起浪费,所以我想对你好点,不可以吗?”
他抬手轻轻地摸着她发质极好的长发,带着丝不确定地开口,“我害怕你是在降低我的戒心,毕竟如今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她继续笑,“怎么可能?我只是暂时想通了,毕竟你也痛苦过。加上,我做的饭不算好吃,连你的一半都赶不上,你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我觉得,勇气可嘉。”
萧景低头看着女人这张离自己极近的一张脸,心里微动,嘴角勾了勾,“既然这样,那要不要给我什么奖励?”
“……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要对我好了。”
说完,他漆黑的眸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可否认,这样的萧景格外地有魅力,饶是安言都情不自禁地陷在他那一双眼睛里面,她弯了弯唇,没有丝毫扭捏,直接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想快速离开。
但是萧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大掌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牙关。
这算是安言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
接下来,又是一记绵长的法式舌吻,直到快要将她弄的喘不过气来。
逐渐到了要收不住的时候,安言微微喘气抵住他的胸膛,低声说,“不行,我感冒了,再继续会被你弄死的。”
他猩红着双眸看着她,呼吸灼热,粗重,也在大喘气。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依旧连人带被子地将她搂在怀中,力道很大也很紧,在她耳边轻轻地喘气,属于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全部散发了出来,安言拧眉平静地开口道,“你好像真的喝酒了,我又闻到了。”
他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说,“你是狗鼻子么?我没喝酒,他们不敢劝我的酒,只是那种场合,他们要喝酒不干我的事,我自然管不了。”
意思就是,他身上这酒味,都是从别人身上沾染过来的。
安言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中,等待着他平复呼吸。
过了会儿,等他彻底平静下来,安言已经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了,隐隐约约,听到他含住她的耳垂,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安言,我当你是认真的。”
这句话仿佛是来自梦里最深处的地方,安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此时她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听到他的这句话。
而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转过了身,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在男人燥热的胸膛处,嗓音闷闷的,“既然你这么恐慌,不如我们结婚好了?”
结婚……
灯如豆的卧室,他宽大的背影将她挡住了,安言几乎看不到什么光线,却猛地察觉到他的身形顿住,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安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轻声开口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萧景紧紧抱着她,嗓音镇定,并没有欣喜,相反带着很多的不确定,“我害怕是我自己耳朵暂时性失聪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说着,男人的大掌覆盖在她的额头上,但是掌心的温度并不高,是正常的。
下一刻,他问了句,“上次给你的戒指还在吗?”
安言恍惚了下,随即道,“我的公寓被林阿姨砸了,可能戒指丢了,在那个公寓里。”
他手臂一滞,呼吸沉了一度。
安言在他脸色阴沉之前,笑眯眯又很是慵懒地开口,“我应该带到这里来了,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林阿姨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狠的人,砸人房子,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毕竟处在那样的地位,不应该是这样的。
萧景脸色不变,直接说,“母爱向来很伟大,她为了她儿子,更离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何况只是砸你的公寓。”
安言嘴角的笑意却瞬间收了回去,缓缓闭上眼睛,转移了话题,“属于我的那枚戒指,你是怎么找到的?”
------题外话------
二更,我这个进度够快了吗?
第一卷 第275章 前两天冲了个冷水澡,感冒了
她离开的那天,那是温城下的第一场大雪,一夜之间,整个别墅都被铺天盖地的白色覆盖着,到处都是素裹银妆。
以至于,她的戒指扔在雪地里几乎没有任何找回来的可能了。
萧景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躁动的心脏慢慢平静,语气近似回忆般,“只要想,总会找到。”
过程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安言懒得再追问,那两三年,有关萧景,在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其实不清楚。
所以之前他们惊讶于萧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疯狂,甚至动用权财令温城大变样,于安言来说,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
这晚,安言直接这样睡了过去,照常像之前几个夜晚做梦醒来,萧景不在身边,她拍开灯,后背惊出了冷汗。
没看时间,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可是房间里没有萧景的身影,她披了一件薄绒披肩开门出去了,是在她自己的书房找到萧景的,彼时,他正蹲在书桌前看什么东西,安言在踏进书房时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而仅仅是一点点声响就惊动了此时正蹲着的男人。
他侧目看着安言,很顺手地将面前的抽屉给推进去,然后起身,朝她走过来,抱住她,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突然醒了?”
安言将脸埋在男人怀中,吸了吸鼻子,“做了噩梦,睡不着。”
萧景眸光闪了闪,捁着她的手臂紧了很多,手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言,我们搬家好不好?”
怀中女人纤细的身形狠狠一怔,眼睫微微颤动,“为什么要搬?”
萧景放开她,伸出手指将她脸颊旁边微湿的发丝给拨开,掌心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搬个家不好吗?新房子,新气象,新的心情。”
安言眼睫下垂,像蝴蝶羽翼一样的睫毛轻轻煽动,闭了闭眼睛,随即叹气般地开口说道,“当初你把这个房子买回来话了多少钱?”
旧事重提,萧景表现的很平淡,“大概是你卖出去的价格的十倍不止。”
怎么说了,只要房子还在,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将它重新买回来。
安言点了点头,拒绝的姿态,“不搬,就住在这里。”
反正,她应该是住不了多久了。
萧景揽着她的腰身,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他带着抱歉的语调跟她说,“安言,对不起,当初不该给你造成哪些不好的记忆,到如今,算是我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吗?
安言抿着唇,没说话。
的确可能是,她待在这里心理上的问题很难解决,而且反反复复,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平常不会冒出来,更加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某些时候,只要这种心理疾病找到一个豁口,那么能够将她整个人都侵蚀。
而萧景在这种时候多半是无力的,他没有办法解决安言的这个情况,只能在夜深人静,在她这种状况发作的时候将她抱紧。
而从这一个星期以来,可能是他逼她逼的太紧了,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给她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现在是凌晨几点的样子,安言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困意也开始袭了上来。
她揪着萧景薄薄的浴袍,轻声开口,“你在我的书房做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一边说,“我在找戒指,睡前你说你带了过来。”
“那你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
“嗯,那睡觉吧。”
安言重新被他放到了床上,被子里犹有余温,可是不及他身上的温度半分。
她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这种时候,自然朝着他靠过去,萧景顺势将她搂进,薄唇照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心情复杂的同时问她,“安言,真的想好了要跟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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